傅西京的從的側頸離開，正視著，視線落在的上：“怎麼放過你？”

宋意知道他是故意這樣問的，可也只能著頭皮繼續哀求，“傅先生，我快三十歲了，您完全可以找更年輕的，我只想過普通日子……算我求你了。”

“我很謝當年你在我需要錢的時候幫了我，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好嗎？”

宋意的態度堪稱懇切，字字句句都在抬高他。

傅西京耐心地聽完了宋意的話，騰出一只手了的臉，“今晚想做什麼都可以？”

宋意怔忡幾秒，開始思索他這樣問的意思。

是同意提出的“放過”了麼？

宋意剛想開口同傅西京確認，便被他打斷，“后天，醫院那邊會找你簽免費手的協議。”

“……謝謝您。”宋意忙不迭地同他道謝。

傅西京勾勾角，手指落在的上了，意有所指：“只是說說麼？”

曾經跟了他兩年，宋意不至于看不懂他這個眼神和作的暗示。

很屈辱。

可傅西京幫了這麼大的忙，只能順從。

宋意抬起眼來看他，小心翼翼地問：“今晚結束，可以放過我嗎？”

傅西京不置可否，直接將扛到肩膀上，往樓梯的方向走。

忽然騰空，宋意眼前一黑，手掌住了傅西京的肩膀。

兩分鐘后，被傅西京帶到了樓上的浴室。

腳落地，宋意尚未來得及息，傅西京已經抓住的手按向皮帶。

頭頂傳來他沉聲的命令：“幫我。”

宋意點點頭，巍巍著解著皮帶扣，手抖得厲害，好幾次才功。

傅西京笑著揶揄，“沒給許勝文解過？”

宋意本就漲紅的臉現在更是滾燙，忍不住開口：“可不可以不要提他……”

不知道傅西京怎麼想的。

不都說男人不喜歡親熱的時候提到別的男人麼，為什麼到他這里反而完全相反？

他好像很熱衷于在這種時候提起許勝文。

上次在醫院地庫的時候，了筋，他著的小，一邊一邊覆在耳邊呵熱氣：“跟許勝文做的時候也會失控這樣嗎？”

下一秒便哭了。

不知是因為小筋的疼痛，還是因為那個屈辱的問題。

“為什麼不提？”傅西京將宋意手中的襯衫接過來扔到一旁，順勢將人拽進懷里，去解的扣子，“覺得對不起他？”

宋意抿著不說話，這問題的答案難道不是顯而易見嗎。

傅西京輕車路地掉了上的短袖襯衫，接著，他的手掌向下，牛仔的扣子也被解開。

宋意不自覺地抓住了他的小臂。

“可它好像不這麼想。”傅西京抵在耳邊吹氣，笑著問：“宋老師，請教一下，這算不算是‘水一般’的愧疚？”

宋意說不出話，只想找個地鉆進去。

無論是二十二歲還是二八歲，在傅西京面前都只有憤難當的份兒。

……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和多年前一樣。

他們從浴室糾纏到了臥室，筋疲力盡，卻因為承諾的那句“今晚你想怎麼樣都行”忍著。

結束時外面的天已經徹底暗下來。

宋意平躺在臥室的大床上，看著頭頂的燈，視線模糊，一滴眼淚從眼梢到了耳邊。

衛生間淅淅瀝瀝的水聲停下，伴隨著一陣腳步聲，傅西京出來了。

他在邊坐了下來，手指去了眼淚。

“今晚住這兒？”他問。

宋意想搖頭，可現在好累，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正思考時，旁邊傳來一陣嗡嗡的震聲。

是傅西京的手機。

他將手從的臉頰邊移開，拿起了手機，就這樣接起電話。

“阿京，你睡了嗎？”電話一接通，宋意便聽見了那頭傳來的聲音。

這個稱呼，馬上便能判斷出對方的份。

是許如雙。

宋意不自覺地抓住了下的床單，視線轉向一旁。

可盡管如此，還是聽完了兩人全部的對話。

“還沒，怎麼這麼晚打電話？”傅西京問。

許如雙：“Miki剛剛在鬧，想你給講睡前故事，你今晚能趕回來嗎？”

“明天吧。”傅西京回答，“明天一早我回去接你們。”

傅西京和許如雙通完電話，將手機隨手一放，便去摟一旁的宋意。

宋意下意識地抗拒他的，掙扎了一下。

但現在沒什麼力氣，傅西京輕易便能化解，并且還把抱得更了。

“躲什麼？”

宋意被他這若無其事的態度弄得有些窩火，忍無可忍，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傅先生，答應你的事我已經做到了。”

“今天結束，請你不要再來找我了。”的聲音很輕，但在安靜的臥室里卻顯得格外清晰。

“能說說原因麼？”傅西京問，“為什麼一定要跟我劃清界限？”

宋意：“……因為我要結婚，因為我有男朋友。”

傅西京：“我說過我不介意，你如果介意，可以跟他分手。”

宋意覺得傅西京這個人簡直不可理喻。

憑什麼要為了做他的人而和許勝文分手？

宋意抬起眼來看著他，豁出去了：“傅先生有的人，也有孩子，一家三口其樂融融不好嗎？”

這話說出口之后，傅西京沉默了近一分鐘。

一室的寂靜讓宋意的心跳不斷加速。

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

正以為傅西京要懲罰的時候，卻聽見了他的笑。

“這是吃醋了？”他笑著問，像是間的調。

宋意立刻否認：“沒有。”

傅西京：“那你為什麼要因為這個跟我結束？”

宋意：“……傅先生，一開始就是你強迫我的。”

傅西京反問：“六年前在羅馬，也是我強迫你的？”

宋意難堪：“可我們已經結束了，分開的時候說得很清楚的。”

彼此不糾纏，不聯系。

傅西京不以為意，“既然你也清楚是強迫，就該有覺悟，開了這個頭，我就不會輕易放過你。”

宋意瞳孔，眼底帶著詫異和憤怒。

“我對宋老師的表現很滿意。”傅西京欣賞著憤怒的表，將抱了幾分，“以后多像今晚一樣表現，吃多了，說不定我就膩了，我膩了，自然就放過你了。”

宋意只覺得腔有熊熊烈火燃燒，一路蔓延往上，燒得理智全無。

“傅西京，你無恥。”怒視著他。

傅西京的臉，角微勾，“脾氣見長。”

“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得罪你了嗎？”宋意又憤怒又委屈，說著說著，眼淚就下來了。

“我不想再過這種見不得的日子了……為什麼不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