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表妹的詭計

菀菀中途被送走，督軍府的舞會還在繼續。

不擅長跳舞的客人，去西花廳的耳房或者二樓休息室小坐、喝茶閑聊。

心則在際。

幾個年輕的千金小姐圍繞著，跟討論跳舞。

心一一回答。

督軍夫人略疲乏，要先回去休息一下，喝點人參湯。

這段日子照顧中槍的弟弟，督軍夫人很疲倦。

景元釗親自送參湯上樓。

督軍夫人對著他嘆氣。

景元釗吊兒郎當坐在房間的沙發裏，架起二郎，姿隨意仰靠進沙發椅背。

“……怎麽總對著我嘆氣？”他問。

督軍夫人：“那個人，實在太糟糕了，我看不上。”

說菀菀。

景元釗不以為意：“您看不上沒事，往後我不帶到您跟前。我結婚後就置辦小公館。”

“那我白養了你？”

“怎麽白養？”

“我養了你，媳婦見不著，孫兒孫又膈應。”督軍夫人道。

景元釗聳聳肩：“那沒辦法，您盡量想想的好。”

“幾次見，沒一點令我滿意。”督軍夫人說，“不說的格，單單那雙眼，總滴溜溜轉，上不得臺面。”

又說，“是外室，連庶都不如。”

景元釗很想煙，就掏出雪茄盒，拿出一裁開。

他低頭點燃雪茄。

吸了一口，他走到靠近臺的地方：“姆媽，這我沒得選。”

“救了你的命，給錢就是了。”督軍夫人說，“沒必要娶。”

“錢買不了富貴和權勢，這才是我當時承諾給的。你也說是外室，才更需要份地位。我必須娶，報答這個恩。”景元釗道。

輕吐煙霧，他的眸子變得晦暗，緒莫測，“姆媽，若沒有，你兒子已經死了。”

督軍夫人聞言，輕輕打了個寒。

“你想想你兒子的命，盡可能寬容吧。”景元釗道。

督軍夫人有點難。

又問景元釗，“你喜歡嗎？”

景元釗又吸了一口煙。

在遇到心之前，他不能肯定，也沒覺得對哪個人特別喜歡。

但現在，心勾起了他心頭的。他恨不能一口吞了。

他對心有很濃烈的念。

有了這樣的對比，景元釗心中有了答案：“我喜歡不喜歡，不重要，我得娶。男人要重諾。”

督軍夫人：“你還是不喜歡！”

“要是個男人，我可以讓做高。可只是個人，你讓我怎麽辦？”景元釗問。

在這個年代，人的份地位，靠父親，靠丈夫和兒子，唯獨靠不上自己。

菀菀的父親是個草包，爛泥扶不上牆。

督軍夫人漠然。

景元釗用力吸了幾口煙，突然說：“非要說我不喜歡，也不對。在我看不清的時候，我是喜歡的。”

那時候，朦朧的影子，令他怦然心。

只是，模模糊糊的人影，會比較好；而看清楚了，菀菀并不符合景元釗的幻想。

督軍夫人：“我到現在也不能相信，真是救了你。看上去并不會醫。”

景元釗：“您猜忌的，您得自己去證明不是。”

“你沒有懷疑？”

“我一直派人在查。”景元釗道，“到目前為止，沒什麽破綻。也拿醫案給我看，說抄了現的藥方救我。”

督軍夫人：“治病要這麽容易，人人都是神醫。”

景元釗的雪茄吸完了，他回房拿了水晶煙灰缸，將煙按滅。

他說：“是恩人，我會依諾給督軍府夫人的位置，將來是督軍夫人。”

“若將來查證，不是呢？”

“真到了那一天，證據擺在我面前，我就殺了。”景元釗道，“現在沒證據，我就信任。姆媽，您滿意嗎？”

督軍夫人不滿意，卻也不想再說什麽了。

喝完了參湯，闔眼打盹，不想再聊菀菀。

很倒胃口。

景元釗見休息，起走了。

他原本想去找心，但總參謀有點事和他聊，兩人往旁邊的小書房說話去了。

督軍夫人瞇了半小時，喊傭進來，重新給梳頭。

梳頭過程中，又有傭小心翼翼進來：“夫人，小姐不見了。”

督軍夫人沒明白這話：“心嗎？”

“對。”傭說，“說去趟洗手間，往外面走走氣，卻再也沒回來。”

督軍夫人：“許是迷路了，派人找找。”

不急。

督軍府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雖然院子很大，但普通人不可能隨便闖到重要地方。

心如果走出院子，會被扛槍的副送回來。

可能迷路，或者在某個地方休息。

心是貴客，瞧不見人，其他想要攀談的賓客肯定會問，這才讓傭慌裏慌張的。

“再去找找吧。”督軍夫人擺擺手。

傭道是，先出去了。

片刻後，督軍夫人梳了頭，去了西花廳。

一進門，氣氛就有點不對。

“怎麽了？”督軍夫人問。

年輕貌的子，一臉焦慮：“夫人，我四嫂不見了。”

是章清雅。

因為嚷四嫂不見了，衆人紛紛看向，導致了焦點。

大家都圍著。

“心嗎？”督軍夫人蹙眉。

剛剛傭人就說不見了，還沒找到嗎？

“慢慢說，怎麽不見的？”督軍夫人問章清雅。

章清雅心中約著興。

滿室權貴，還以為憑借自己這超凡俗的氣質，今天肯定會引起很多人的關注。

然而，哪怕是督軍夫人義婆家的人，也沒多人搭理。

年長的男人只幾個，吃了飯就出去談事了；年輕的男人，格外勢利眼，紛紛捧著那些權貴小姐。

章清雅娘家也不錯的，父兄都在北方做，只是職不太高。

妄想借心的東風，讓自己出風頭。

不想無人搭理。

而心呢，那麽庸俗低端，因是貴客，人人捧著。

章清雅就想了個辦法。

把心給鎖了起來。

然後，到找心。

衆人都在看，也在問心的下落，甚至關心。

滿屋子人，終于看到了。

包括督軍夫人。

“四嫂說不太舒服，要去尋找淨房。讓我陪同，可我正好口，就說稍等，我找點喝的再去。等不及，先走了，然後就再也找不到了。”章清雅說。

現在說心不見了。

等會兒大家找破腦袋尋不到，章清雅再找到，今天章清雅就給衆人留下深刻印象了。

從此後，的追求者，大概會跳高好幾個階層；而的閨，也從那些商戶小姐，變軍政府權貴千金了。

很滿意自己。

不想，門口卻傳來一個聲音：“怎麽都圍著我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