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星染再次醒來時,已經是半夜時分了。
目是一個陌生的環境,房間里沒有開燈,所以也無法看清房間里的擺設,只能借著窗外的月索著站起。
抬了抬右手的手臂,已經沒有那麼疼了,傷口也似乎重新被包扎過一番了。
想來定是哪個路過的醫生或者護士看可憐,才出手幫了吧。
自嘲地笑了笑,攏了攏上單薄的服,打開了房間門,昏睡了這麼久,想要出去找點熱水喝。
只是房間門剛剛打開,便迎面撞上了一堵人墻。
悉的氣息,摻雜著撲面而來的酒氣,傅星染不用抬頭看,都知道自己撞上的人是誰。
“呵,怎麼?傅大小姐下午栽贓嫁禍的伎倆不功,這會兒又改投懷送抱了?”
在經歷了這個男人種種的薄和不信任后,傅星染并不認為自己還有話和他說,當即便想繞過他離開,只是人剛了,纖腰便被他健碩的手臂箍住了。
“走什麼?要走也等我用完你再走。”
他這話落下,傅星染才覺到他現在的不自然,他這個狀態分明就不只是喝醉了...而是中了...
無暇去想他怎麼會被算計,拼命地在他懷里掙扎著,用手去掰他放在腰間的手。
“放開!你去找你的葉欣然,或者是沖冷水澡,再不濟這里還有醫生,放開我!”
的還很虛弱,所以的掙扎本就沒有多大的力氣,反倒是讓后的男人更加難了,甚至陸珩年那雙寒眸都更加猩紅了幾分。
不再管人的掙扎,陸珩年直接一把將扯進了房間里,隨后利落地關門落鎖,直接將傅星染到了退無可退的地步。
“陸珩年,你看清楚,我是傅家的兒,你不是最恨我的嗎?”
陸珩年沒有理睬的話,將甩在了床上。
“陸珩年,葉欣然就在隔壁,你就不怕再刺激到你的心上人嗎?”沒有辦法,只能將葉欣然搬了出來。
“閉!”不斷地抗拒,陸珩年忍無可忍地低喝了一聲。
“我跟欣然的事還不到你來說。”
“你......唔”
傅星染還想再說些什麼,陸珩年卻是極其不耐煩地直接吻住了,抬手按住的雙手,再不讓發出一點聲音。
肆般的疼痛臨近結束時,傅星染覺到男人雙臂更地摟住了,細的吻跟著落下,他聲呢喃“ranran...然然”
然然
他抱著卻是在著葉欣然的名字。
傅星染整個都瞬間僵住了,然然,染染,多麼相近的名字。
這一刻,也終于懂了,為什麼過去的每一次纏綿時他總“染染”,也只“染染”,原來從一開始,連名字都是那個人的替。
......
翌日清晨
陸珩年是最先醒來的,宿醉加上一夜放縱讓他有些恍惚,下意識地想像從前一樣吻上懷里人兒的額頭,卻被不偏不倚地躲開了。
察覺到渾的僵和抗拒,陸珩年低眸看去,這才發現傅星染也在睜眼看著他,不知是一夜未眠還是早已醒來。
“可以…放開我了嗎?”
傅星染低啞著聲音開口,現在被他這樣抱著,很難。
這是什麼語氣?嫌棄他?拒絕他?弄的好像他很稀罕,在乎一樣。
寒眸瞬間恢復了一片清明,陸珩年迅速起下床,去洗漱前還不忘冷聲補充一句
“別誤會,你的抱起來和欣然太像了,我一時沒分清。”
因為沒分清,所以才會抱,才會想要吻。
傅星染揪了上的被子,側過頭去,強迫著自己不再去聽他的話,一夜未眠,也真的好累。
現在他不在,緩緩閉上眼想要睡一會兒。
迷迷糊糊間,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睡,也不知道過了幾分鐘,只覺到一件服輕輕砸在了的臉上。
緩緩睜開眼,便看見了穿戴整齊的陸珩年。
“起來把服換上,今天跟我回陸家參加宴會。”
陸家,是了,現在的陸珩年已經不是過去的那個不待見的私生子了。
功吞并了傅家后,陸老爺子不僅求著他認祖歸宗,還在明知道他已經上市了自己公司的況下,將陸氏集團的總裁之位都給了他。
現在的陸珩年在云城,可以說地位僅次于陸老爺子。
“你確定陸家的人會愿意看見我?”
“這不是你該考慮的問題,現在把服換上,別讓我再說一次。”
知道現在的自己無法也無力反抗他,傅星染低垂下了長長的睫,拿起服便直接去了房間外的更室。
十幾分鐘后,陸珩年等了許久卻都不見傅星染回來。
把玩了一會兒手中的打火機,不知怎地,他突然就想起林淮安還在這家醫院里。
不耐煩地站起,他直接抬腳出去找人。
因為這層樓是獨屬于葉欣然的,所以走廊里并沒有其他人,他四看了看也并沒有傅星染的影。
拿起手機,他剛要吩咐保鏢上來,卻在樓梯口迎面撞上了回來的傅星染。
已經換好了他扔給的那條白長,波浪卷長發也難得地再次披散下來,脖頸間的痕跡若若現地顯出來,本遮不住。
立時放下了手里的手機,他直接一個大步上前,拉住了傅星染的手腕。
“你去哪了?換個服需要你下樓換這麼久?”
憤怒質問的語氣里甚至夾雜著幾分陸珩年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擔心。
“我去拿藥了。”傅星染頭都沒有抬一下。
“拿藥?你拿什麼藥?你...”陸珩年后面的話都在瞥見了六樓的指引牌上醒目的“婦科”兩個字時噤了聲。
聯想到昨晚,去六樓拿的什麼藥,不言而喻。
“呵”猛然甩開了握住傅星染的那只手,陸珩年只覺得一口悶氣悶在了口里“你倒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不給我找麻煩。”
有自知之明嗎?也許吧,其實當時更多的只是不想再平白欠債罷了。
陸珩年不,這幾天已經深切地到了,沒有必要再生一個像一樣被父親不喜的孩子。
這副沒什麼反應的樣子直看的陸珩年心中的煩躁更甚,他索別過臉去不再看,丟下不冷不熱的“跟上”兩個字后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
陸家老宅
陸珩年和傅星染是一前一后走下車的。
他們一下車,陸珩年的母親黎清月便立刻迎了上來。
看見黎清月,傅星染的腳步停了下來。
說來也是諷刺,陸珩年之前跟說過,他的母親已經去世了,當時還特別心疼他,卻不想,從一開始,就陷了這對母子的謊言圈套。
“珩年,你終于來了,你爸和你爺爺都盼著你呢。”
黎清月說著就要拉著兒子進去,熱切的目卻在瞥見他后的傅星染時瞬間冷了下來。
“兒子,你怎麼把也帶過來了?你帶過來,你外公會想看見?你白姨和欣然又會怎麼想?”
過去的十幾年,黎清月都是帶著陸珩年跟白和葉欣然生活在一起的,心里自然也只認可葉欣然這一個兒媳婦。
“媽,您不喜歡當不存在就好。”
“算了”黎清月不屑地掃了傅星染幾眼,隨后擺了擺手“你自己有分寸,能分清家人和仇人就好。”
“嗯”陸珩年點了點頭以寬母親。
看著眼前母慈子孝的一幕,聽著黎清月那句分清家人和仇人,傅星染只覺得可笑。
家人?仇人?
記得當初是誰在耳邊說“星染,陸家還是不愿意認我,到頭來我還是沒有一個家。”
“怎麼會?珩年,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做你一輩子的家人,你,我,我爸媽和外公,我們也可以組一個家。”
“真的?那我可記下了,某人不許食言。”
“嗯”
到頭來,當初說不許食言的人卻是變了最先食言的人,沒有家的人也變了。
仰頭下眼里的溫熱,傅星染整理好自己的緒后才走進大門。
“星染”
剛走進眾人的視線中,一道悉的聲音便住了,與此同時,腰間一痛,竟是陸珩年不知何時又折回到了的邊摟住了。
循著聲音抬眸看去,果然看見了那道悉的影,曾經的未婚夫——陸珩年同父異母的大哥陸祁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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