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坤達上前，拉姑娘上岸。

昂威閉眼囑咐，“坤達，把姑娘送下去，就跟阿蘇說我不需要服務。”

坤達滿口答應，將愣在一旁的姑娘送下了樓，朝阿蘇擺了擺頭，說看來還真是沖著那位來的。

阿蘇只能攤手，后悔答應了黛羚辭職的事，但走的堅決，你也沒法把人綁在這不是。

雅若灰溜溜下了樓，被幾個聚在化妝室的姑娘看穿心思。其中一個金頭發的人著鏡子里的自己了頭發，有些奚落的口氣。

“我說呢吧，上去不了多久準下來，昂威爺攏共沒來幾次，每次都只喝酒，場子里再漂亮的人的都不看一眼的，多人想著主投懷送抱呢，人家沒理過一次，生得那樣的臉，真是可惜。”

旁邊坐著那個姑娘也來了興趣，“誰說的，我可聽他們說，上次他給場子里一個新來的招待特意吩咐過冰袋，說是因為手燙傷了，這不也的，說不定吶，人家不是不喜歡人，只是另有人選罷了。”

“得了吧，他們這樣地位的男人幾個是干干凈凈的種，你在這做春秋大夢呢，就算他們沒想法，那圍著的人們就跟蒼蠅一樣多，時間久了，誰能忍得住。”

鏡子前的人發笑，取出睫膏仰頭刷著，“就是不知道他這樣英俊勇猛的男人，在床上是個什麼樣兒，要能跟他睡一次讓我死都值。”

幾個人咯咯地笑說不知廉恥，互相打趣著，視線從路過的雅若上上下打量。

自然聽到了們的笑談，但不以為意。

昂威沒在檀宮久待，回程的車上，坤達瞄了無數眼后視鏡，不知道該不該開口。

沒想到黑暗中閉眼沉思的主兒早有察覺，“有話就說，鬼鬼祟祟的。”

坤達試探，“爺，是不是想見上次那位黛羚小姐。”

昂威沒睜眼，聲音冷冷沉沉，沒什麼起伏，“你瞎八卦什麼，開你的車。”

坤達哦了一聲，說沒什麼，只說阿蘇提那位中國小姐辭職了，又恰逢寒假，家中有事，回國了，不再回來檀宮了。

昂威這才睜了眼，沉默半晌，挑眉問，“現在寒假？”

坤達說是，他便不再說話。

看來果真是怕他，人都跑回國了。

*

趁著學校放寒假的功夫，黛羚走完辭職這步棋，便果斷回了澳門，期待時間，會讓一切發酵。

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去了母親和玉夢的墓前上了三炷香。

除此之外，寒假的一個月里，只做了兩件事，白天練習劍道，晚上陪花姐掃雷。

花姐傍上的男人是香港有頭有臉的大人，為了立住自己的第一婦的位置，需要鏟除很多有苗頭的狐貍。

花姐出風月，最早和程玉夢兩人都在澳門賭場做荷，做著做著，兩人都做了婦。

只不過一個傍，一個傍商，但歸結底都是為了錢。

一條賤命，這是花姐對自己人生的總結。

和程玉夢的心愿都一樣，希黛羚長大能夠離這個環境，擁有一個清白干凈的人生。

再不濟，也要做個有錢人的正室，總之就是替母親心，打心眼里心疼這個從小沒媽的孩子。

所以當黛羚做出那個決定的時候，花姐在母親加奈的墓前哭了兩個小時，扇了自己無數耳。

黛羚就那樣在旁邊瞧著，也不制止，花姐自己打累了也就作罷了。

這姑娘子倔，又不是一天兩天了，隨去吧，只是告誡，切忌心，最后把自己栽進去，不要像玉夢那樣，沒了命，可憐。

黛羚著，沒說話。

學校還未開學，便回了曼谷，在澳門和香港多待，總是景傷。

回了學校待了幾天圖書館，某天迎著暮往回走，一個白襯衫的男生追了上來，面對著有些，著遠幾個起哄的男生眨眼。

是同班同學鄭耀杰，泰國華裔，一個公子哥，平時也沒什麼集，黛羚不明白他的用意。

“黛羚，周末有空嗎。”男生抱著書撓著頭，干凈的臉上滿是期待，“我想，約你去玩。”

黛羚瞧著他，一瞬便解其中之意，青春男，長得漂亮，有幾個男生追，也已習以為常，不過心思完全不在這之上，也總是婉言謝絕。

“哦，周末啊，我要打工，抱歉。”淡淡地扯了扯角，繞過男生準備回家。

其實這個周末不打工，要下周才開始，只是借口罷了。

男生不死心，接著追上來，遠的影吹著口哨起哄，嘲笑他的失敗。

“黛羚，去吧，是我表姐的party，特別好玩，我請了好幾個同學一起去，在海邊的莊園。”男生背對著倒退，走在的面前，纏著。

黛羚拗不過，他跟了快五十米，有些氣，停下腳步，人話已經說到這里了，邊那句臟話還是生生咽了回去。

不跟同學往，大家背后都傳高冷，冰山，倒也不在乎，只是子被磨沒了，加上心其實還不錯。

“行，你別跟著我了，我去。”

男生眉梢舒展開來，高興極了，朝著后的幾個影眨眼，比了個OK的手勢。

“說定了哦，那我周六來接你，下午四點半，學校門口，不見不散。”

說完，幾個男孩一溜煙的跑掉，消失在夜中。

周六下午，鄭耀杰開了一輛很拉風的跑車停到學校門口，吸引不目，他特地換了一正式的襯衫西，看起來頗有風姿。

黛羚穿了一條普通素凈的白連，未施黛，但的青春氣息實在濃烈，清純可人，無需多余打扮。

鄭耀杰殷勤地為打開車門，黛羚問其他同學呢，他敷衍說都有事，臨時不去了。

聽到這句話，氣得差點想跳車。

為了泡妞，鄭耀杰也算孔雀開屏，盡其用，開著跑車帶著姑娘繞了半座城才來到了Party的會場。

一個本來距離學校只有不到一個小時路程的海灣，鄭耀杰足足開了一個半小時。

到了目的地，天已經黑。

Party會場在半山腰，依山傍海的富人區莊園，門口的停車場滿了各種豪車，約能聽到遠傳來的熱鬧音樂，人群的歡呼鼎沸，看起來來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