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秒上完課的時候，才下午三點多。

見時間還早，回到寢室洗了個頭，一邊吹頭發一邊想著該穿什麼服。

柜子里的服都穿了好幾年了。雖然之前導師有給過幾筆項目的獎金，但一部分給了院長媽媽，另外一部分沒舍得，仍舊存在卡里。

溫秒翻箱倒柜，最后挑了一件白連，看起來秀氣俗。

洗完頭換完服，時間已經來到了四點半。

正打算出門的時候，溫棠棠在三人的小群里發了一條信息。

溫棠棠：【今天要不去第二食堂吃？】

溫鑫：【為什麼？第二食堂有點遠。】

溫棠棠：【今天是星期一，第二食堂有油渣芋艿羹！】

溫棠棠：【想吃！去晚了都搶不到，你們早點去啊啊啊啊啊——】

油渣芋艿羹是溫棠棠的最，有這道菜，能多吃一碗。

溫秒笑著回了一句：【我晚上有事，就不和你們一起吃了。】

溫棠棠：【@秒？什麼事？】

溫棠棠：【@WX你現在空不？趕幫我去搶！我還沒下課。】

WX是溫鑫的微信名。

溫鑫秒回了一個無奈的表包。

溫秒則猶豫好一會兒，因為不知道怎麼回，最后刪刪減減半天。終于下定決心，打算說是和南牧去看電影的時候，微信“叮咚”又響了一聲。

溫棠棠：【對了，打三人餐哦！】

溫鑫：【你豬？一個人吃二人份？】

溫棠棠：【是我同學南牧，他也喜歡油渣芋艿羹，說和我們一起吃。】

溫秒：？？？

那一瞬間，甚至以為自己看錯了，還特意閉了閉眼，然后重新將信息看了一遍。

南牧在搞什麼？

翻到南牧的微信，發了一個問號過去，順便將群里的截圖發了過去。

微信沒有回復。

溫秒等了五分鐘，手機收到了一條短信，是南牧發來的。

南牧：【5點鐘，校門口集合！】

溫秒一看手機。糟糕！4點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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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秒跑到校門口的時候，南牧已經在了。

他今天的穿著和過往很不一樣，白的襯衫和咖的休閑，袖口挽到了手肘下面一點，倚靠在一棵樹下，手里擺弄著一本小冊子，似乎是在思考什麼。

溫秒呼吸急促，由于跑了一段，心臟撲通撲通地跳。

站在門口緩吸了幾口氣，才走到他面前，“你從教室過來的吧，怎麼比我還快？”

南牧下意識合上小冊子，然后將它塞進兜，從上到下掃視著溫秒，“讓我想想……或許是因為比較長？”

溫秒忍不住笑了起來。

南牧也跟著笑了起來，他的眼睛很特別，眼尾狹長，睫卻翹翹的，笑起來的時候有種攝人心魄的覺。

溫秒一時有些挪不開眼，南牧突然抬起手，手越過的頭。

袖口的紐扣幾乎就在的眼前，溫秒立刻僵住，一也不敢。

鼻尖似乎聞到了一沐浴的香味。

“葉子。”

南牧從的頭頂拿下一片落葉，輕輕一彈，落葉飄落在地上。

溫秒微不可聞地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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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電影前，兩人先找了一家餐廳吃飯。

餐廳還是南牧在去接溫秒的出租車上，翻遍了食點評件找出來的。

餐廳看起來確實很歡迎，外面了滿滿當當排隊的人。多虧南牧已經習慣了預定位置，否則他倆估計現在還在外面排隊呢。

因為翻臺率比較高，他們來到位置時，前桌的客人才剛走，餐廳的服務員還在努力地桌子。

領著他們過去的服務員，指了指桌角邊的二維碼，提醒他們可以用手機掃了二維碼然后在手機界面上選。

桌子的服務員很快就完了，收拾了用離開。

南牧看了一眼溫秒上的白連，讓先坐在邊上用手機選菜品，自己則拿了餐巾紙，重新仔仔細細地將溫秒位置前的桌面了一遍，以免弄臟的服。

溫秒劃撥著菜單，一邊選一邊問，“你吃什麼？”

“都行，你點就好。”

“三杯、杭三鮮？”

南牧正在燙餐，頭也沒抬，應了一聲，“行。再點二個素菜。”

南牧弄完餐，起站了起來，“我去衛生間洗一下手，你先選。”

“好。”

溫秒目送南牧出門，然后低頭選了一個熗炒青菜，忽然又看到了油渣芋艿羹。

手指頓了頓，然后在后面打了個勾。

餐廳作很快，南牧回來的時候，青菜已經上來了。

不愧是好評榜第一的餐廳，簡簡單單的炒青菜也是香味俱全。

兩人評價間，服務員端了油渣芋艿羹上來。

溫秒看著這道菜，忽然笑起來，“溫棠棠沒打電話罵你嗎？你跑出來，給你點的那麼多油渣芋艿羹也不知道吃不吃得完。”

南牧有些茫然地啊了一聲。

模樣有些呆愣愣的，溫秒好笑地問，“你沒看我給你發的微信啊？”

南牧一下子張起來，他下意識地按亮了手機，但又很快按了熄屏，“你給我發微信了？說什麼了？”

他的手機沒有登錄微信。不過，不是因為不知道碼，而是因為不敢登。

慶幸的是溫秒沒說讓他看微信，而是直接揭曉了謎底，“我今天打算出門的時候，溫棠棠說要去第二食堂吃油渣芋艿羹，而且說你也會去，還讓溫鑫給你也點上了。”

南牧恍然想起，讀大學那會兒確實跟著溫棠棠去過第二食堂吃油渣芋艿羹。

但其實……

他會跟著溫棠棠去第二食堂，完全是因為聽說溫秒會去，不過他那天去了之后，溫秒卻不在。搞半天，原來那天就是今天啊。

心底雖有些慌張，但南牧面上卻毫不顯，鎮定自然地回了一句，“沒事，我出來的時候已經跟他說了，我不去了。對了。你回去可千萬不要跟提這件事！否則肯定要找我算賬。”

“嗯。”溫秒將油渣芋艿羹往他面前推了推，揶揄道，“那你多吃點。”

南牧的筷子頓了頓，但還是手夾了一筷子。

“怎麼樣？”

“嗯。好的。”

南牧雖然是這麼說的，但溫秒卻發現他吃這道菜的時候，皺了皺眉頭。

是不好吃？溫秒舀了一勺，覺得味道不錯，拌飯尤其好吃。

不過南牧夾這道菜的次數卻不多。直到吃完餐，這道菜還剩下許多。

溫秒有些奇怪，但也不好說些什麼。

兩個人一起去看了電影。

但不知道是不是的錯覺，總覺得旁的南牧似乎坐立難安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