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學什麼，總是輕而易舉掌握，還能舉一反三。

“我用鐘家權力找科主任辦事，大鐘總知曉了，前不久還打電話問我是不是你生病。”秦羽頓了一秒，又說：“估計大鐘總是關心你，消息才會傳得這麼快。”

鐘廷曄停下作，不聲地合上電腦，幽深的眸子看向他：“如果你后面這話說得更有底氣些，我或許會信。”

“……”秦羽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還是弱弱補了句：“我不想你和大鐘總矛盾加深。”

鐘廷曄和大鐘總關系僵，兩人雖然是父子，但更多時候看著像兩個陌生人，鐘廷曄話雖然，但還是會與人打招呼，唯獨就不愿意跟他父親說話。

秦羽記得小時候鐘廷曄見到他還會一句父親，隨著年齡增長，父親兩字從他口中聽到的愈發。

這其中也不了他大鐘總的失。

“我和他已經無法緩和。”鐘廷曄往后靠，雙自然開，微闔著眼：“醫院那邊你去說一聲，適可而止。”

“好，我知道。”

鐘廷曄偏頭著疾馳而過的夜景，緩緩開口：“再讓他掌幾天權。”

秦羽倏地扭頭，腦中回想起醫院他與沈小姐說的話，瞬間了然。

次日一早就有護士過來提醒，腸鏡檢查時間安排今天早上八點，這期間不能喝水進食。

沈輕白簡單幫馬士洗漱好，和老沈扶著一同往腸鏡室走去。

腸鏡檢查時間需要半個多小時，期間與老沈靜靜坐上門口等候。

突然，掌中手機震。

沈輕白點開一看，是鐘廷曄的消息。

鐘廷曄：【阿姨進檢查室了嗎？早上有個會，我晚點過去。】

沈輕白沒想到他這麼忙還記得這事，輕敲屏幕回復：【嗯，剛進去，現在跟我爸在門口等著呢，你先忙，不用惦記。】

想了想，又打了兩個字：【謝謝。】

鐘廷曄：【好。】

沈輕白還沒來得及退出微信，旁的老沈同志，冷不丁開口：“這小子還行，忙著工作還不忘關心你媽。”

“爸，看人聊天這事不道德啊。”把手機反過來蓋在上。

“找了男友忘了爹，這話一點都不假。”沈東華適當與拉開距離，佯裝生氣：“這樣總行了吧。”

沈輕白輕笑一聲，屁往他那邊挪，手挽著他胳膊，腦袋搭他肩上：“心眼真小。”

沈東華偏頭看，眼里染上笑：“天生的，隨你爺爺。”

沈輕白抿笑：“下次去看我爺爺，這話我肯定不告訴他。”

沈東華輕哼道：“就你，下一秒就把我賣了的事還？”

“這次真不說。”沈輕白笑。

四十分鐘后，母親被護士推了出來。

兩人忙上前。

“你們先推病人回病房，等會兒醫生會帶著結果去找你們的。”護士小姐又說了些注意事項后，轉離開。

“媽，難嗎？”沈輕白見躺下后，用棉簽沾水輕輕涂抹干裂的：“有不舒服就說。”

“還好，就是口，想喝水。”馬茹維抿了抿上那點潤。

“再等幾個小時就好了。”沈輕白又往棉簽上沾水。

這時醫生拿著結果進來：“在腸道黏發現站位病變，已經取部分組織送病理活檢，進一步明確診斷。”

“那這病嚴重嗎？”沈東華聽到這個消息，微了下。

“從報告上看，病變組織面積不是很大，病灶局限于黏上皮，我初步估計應該屬于直腸癌早期，治愈的功率到達90%，這個不用擔心。”

醫生這話就像是給他們全家吃了個定心丸，懸著的那顆心也放松不。

·

三個小時后，馬士喝了水又吃了點流食，說話明顯有了些力氣：“你回家洗澡換服去，別等小鐘過來看到你這副形象，影響不好。”

沈輕白坐椅子上給削水果榨，完全沒有要起的意思：“有什麼不好，這才是我真實的一面，別虛假宣傳。”

“這孩子，說什麼呢。”馬茹維一把奪過手中的水果刀，偏頭問：“你平時在小鐘面前也這樣？”

沈輕白想了想，好像稍微好點,但上去卻說：“差不多吧。”

“哎，你真是沒得救了。”馬茹維搖了搖，又把手里擺弄的水果搶了過來：“沈輕白我跟你說，要是這樣的你都不珍惜，錯過了，孤獨終老，別指我跟你爸養你。”

“……”沈輕白默默把視線投向正低頭查資料的父親。

沈東華抬眸看一眼，又迅速低下頭：“我工資卡都在你媽手里。”

意思他也莫能助。

沈輕白是被馬士趕出病房的。

看著走廊上人來人往的人群，腳步下意識邊上移了移，低頭拿出手機看了眼，并沒有鐘廷曄發來的信息。

點開編輯框打字打到一半，忽然停了下來，想著，這會他應該還在開會吧，還是別打擾他了。

把編輯好的信息重新刪掉，放回包里。

剛走兩步，沈輕白便看見有位阿姨端著冒熱氣水杯，晃晃悠悠走在前面。

看著隨時都能漾出的熱水，腳步減慢，適當與隔出距離，生怕手中的開水傷及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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