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哄著問，“乖，告訴我，今兒到底用的什麼，這樣香。”

季嫋這會兒比腦子更快，被哄著真就把答案告訴了他，“依蘭花。”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黎東庭的吻已經停了。

糟了，中了男計。

季嫋原以為他會生氣自己用了那樣的東西故意勾引他，沒想到男人抵著的鼻尖就那樣堪堪笑了出來。

“為什麼要用這東西。”他笑問道。

依蘭花，黎東庭怎麼可能不知道用來干什麼用的，圈子里不人用的持久藥里就有這玩意兒。

“我…我看你忍得辛苦，又…不知道怎麼說，我是愿意的，所以就……”季嫋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又不能不解釋惹得他誤解。

并非是難耐，水揚花的那種人，只不過是不忍心看見黎東庭明明可以直接疏解自己的，卻要用最麻煩的方式，明明可以前進一步，卻老是向后退。

季嫋眨著眼著面前的這雙眼睛，男人依舊保持著鼻尖相的姿勢，向他的眼底里，有著些說不明道不清的緒，但似乎沒有厭惡。

他這笑不是帶著惡意的，多了些調侃和興味。

季嫋這會兒心稍微定了下來，但看著他那樣笑，耳子依舊在發燙，心里臊得慌恨不得挖個鉆下去，早知道就不聽筠姨的胡來了。

將眼皮往下蓋了蓋，盯著黎東庭鼻子上的一顆小痣瞧，不愿意再去看他笑話自己的眼。

“季嫋。”

“嗯？”

“不是不愿，是我倆差的有些多，我找人定了些藥還沒到，你別著急。”

季嫋一把就推開他，又又急地往床的方向走去，“胡說什麼，我……我沒急。”

剛剛見他正了起來，以為黎東庭是笑夠了，不再逗弄自己，沒想到說出的話更混賬了。

這男人果真是在花叢中待慣了，那麼私房的話也能面不改地說出來，像是在聊明兒早上吃什麼那樣尋常，壞東西……

那幾句話如同魔咒一般環繞在季嫋的腦海里，明明剛剛不愿意去聽，這會兒記起來比誰都清晰深刻。

真遵循了剛剛自己的想法，真挖了個鉆進去，只不過不是地上的，而是被窩里的。

黎東庭跟在后頭，讓好好明白了男人是不可以撥的。

第二天，

季嫋睜眼的時候已經快十一點，這一覺睡著沉，也睡得……渾綿。

了一旁的位置，已經沒了男人的溫度，看樣子他應該是起來有一會兒了。

季嫋想撐著子下床，沒有力氣。

昨晚的記憶如涌一般進了腦海里。

季嫋之前試過，但昨晚那記憶再想著也還是臉紅。

他那會兒心思惡劣得很，意識飄飄浮浮的。

因為泡的澡的原因，黎東庭那晚沒輕易結束。

季嫋還沒法怪他，那會兒只想躲開一點。

黎東庭也沒急，見要跑，直接將人逮了回來，“自己惹的火，怎麼都得著。”

那樣一折騰就是一兩個鐘頭，季嫋那會兒真是想給幾個鐘頭前的自己幾個腦瓜繃子，到最后黎東庭倒是爽快了，苦的還是自己。

他們在那兒待了兩天，就陪著季老爺子下下棋，寫寫字，閑下來幾人就在院子里泡著茶聊天，季老爺子那兩天連門都沒出，有兩人的陪伴過得充實，掛在臉上的笑容都多了許多。

晚上季嫋和黎東庭陪著老人家寫了會兒字就回了各自的房間，兩人都在長廊上，就聊起了季嫋名字的來源。

黎東庭第一次進書房的時候就看見了老爺子掛在正中央的那幅字，上頭寫著“嫋嫋長歌”。

那幅并不是新寫的，是季嫋五六歲的時候，季老爺子教寫筆字的時候，握著的手一筆一畫刻下的。

“當初取名字的時候，外婆其實沒想給我取這個字的，本來想取杳字，杳杳鐘聲晚的那個杳。”

“但外公不喜這個字，說杳字也有黑暗的意思，不好，便取了嫋這字，纖長貌，悠揚婉轉音，這字的意蘊比杳字好了不。”季嫋回憶著，這些話都是外婆給轉述的。

他問，“哪個名字你更為歡喜。”

“杳杳，我最喜歡的一詞便是杳杳歸霽,大霧散去晴空顯現，那樣的日出一定很，嫋字太過弱，不是我想要的子。”

季嫋看著順，但卻不似家里養的的玫瑰，更像高山上的雪松，帶著自獨有的清冷飄逸，有著屬于自的堅韌。

和的母親極像，外剛，看著，里的能量卻是巨大的。

“但名字已經定下了，也沒人會喚我杳杳兩字。”

小時候外婆偶爾還會喚“杳杳”，去世后，也再沒人那樣了。

就那樣斂下眸子，散著一些淡淡的傷，可能是念及自己的外婆，有些想了，

黎東庭瞧那樣，心里的那弦被了一下，那覺他也說不清到底是憐憫還是心疼，就那樣開了口道，“我會。”

“你喜歡我以后便這樣你，這字兒著也比嫋嫋順口些。”黎東庭從未喚過季嫋的小名，他不喜歡和別人喊一樣的，這字對的意義也特殊，也只有他一人能喊，倒是極好的。

季嫋沒想到他會這樣說，向黎東庭，眼波微。

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