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謹言六點起床。
林嫂看他悠閑的在一樓大廳晃來晃去,一會兒去花園看看花,一會兒去院子的魚池里喂魚食,一會兒又看報紙。
林嫂看來看去還是覺得奇怪,便問道:“爺,您今天不去跑步?”
按照他的習慣,這時候都晨跑了。
今天卻破天荒的在家里晃了半個小時。
陸謹言挪開門口的綠植,像模像樣淡定的說:“不跑,檢查一下衛生。”
林嫂傻眼了:“啊?”
連忙放下手里的活兒。
“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嗎?”
陸謹言表閃過一瞬間的心虛,很快又一本正經道:“目前還沒發現,我再看看,你忙。”
林嫂:“好、好的。”
這實在是很不符合陸謹言的風格,無論是在陸宅還是在這里,對于這些家務方面的問題,陸謹言從不會手,今天怎麼這麼反常。
陸謹言四翻翻找找,真的像是在挑刺似的。
生生又找了半個小時,時間已經到了七點,他并沒有找出什麼問題來。
最后坐在了沙發上,攤開報紙看了起來。
又過了半小時。
這段時間他朝樓梯口看了無數次。
七點半,他放下報紙來廚房找林嫂。
“平常這時候不是已經吃完了早飯?”
林嫂有點沒理解他的意思:“早飯?爺了嗎?現在就可以開飯的。”
陸謹言表冷酷:“我是問夏初心,今天還不起床吃早飯?”
林嫂腦子轉的沒那麼快,遲鈍了好一會兒都沒有反應過來,陸謹言到底是怎麼個意思?
聽著他略顯別扭的表,林嫂花了將近一分鐘時間,終于明白了。
立刻笑著說:“原來爺是在等夏小姐一起吃早飯。”
陸謹言角一:“我沒有。”
林嫂的笑容更深了,自然是知道家爺別扭的格,也就不穿。
“夏小姐應該是太累了,今早多睡了一會兒。”解釋道:“而且夏小姐以前也不是起得那麼早,就是這段時間新公司太忙了,才會每天七點多就吃完早飯出門,所以爺才會每次跑完步回來都沒有看見夏小姐。”
陸謹言:“……”
他當即反駁:“誰說想看見了。”
“額……”林嫂從善如流,順著他的話說:“好的,我知道了。”
您要是真不想見,何必一大早在這里晃來晃去。
陸謹言面上有著被穿心事的窘迫,他坐在餐桌前,敲了敲桌面,冷傲的說:“我的早飯。”
“好的。”
林嫂連忙給陸謹言端了一份早餐。
陸謹言拿起筷子,卻突然沒有胃口,明明食很可口,他卻不想開,心煩躁的要命。
他深吸一口氣,倏地又放下筷子。
對林嫂說:“算了,撤走,現在沒胃口,還是等會兒再吃。”
林嫂現在心里跟一面明鏡似的。
您哪里是沒有胃口,明明就是想等夏小姐一起吃。
“好的。”
早餐被端走了,陸謹言的心也沒好到哪里去。
時間又是一分一秒的過去,八點半,九點,十點……
陸謹言驀地站起來:“那人不會真的睡死過去了吧?”
林嫂:“……”
給陸謹言搭了個臺階。
“有可能,夏小姐這段時間支的太厲害,確實不太對勁,爺,為了安全起見,您還是去看看吧。”
“嗯。”
他立刻上樓。
看著他急切的背影,林嫂掩笑了起來,爺總是這樣,明明心里是很想的,上卻不不愿。
不過,馬上又見到剛上樓的陸謹言折返回。
徑直去廚房,從冰箱里拿出蜂,用溫水沖泡了一杯蜂水放在托盤里端著。
林嫂驚訝的張了張:“爺,您這是……?”
陸謹言面無表的說:“醒酒。”
林嫂:“……”
夏雪離婚,公司開業,這算是雙喜臨門。
加上最近長時間的忙碌,現在終于可以放松下來,夏初心真的一不小心就睡懵了,睡了個昏天暗地,徹底忘了時間。
聽見幾聲敲門響,睡得正香的夏初心才睜開了眼睛。
而且只是瞇起一只眼睛看著床頭柜上的鬧鐘。
10:21──
?
居然這麼晚了?
今天是周末,但新開業的公司是沒有周末可言的,尤其是這個新老板,更是不可能有休假的機會,還是要去公司,不過可以去晚一點。
想著應該是林嫂過來喊,現在實在是沒什麼神,惰會使人上癮,一旦讓自己變得慵懶之后,真的很難再重拾振作,現在就是特別的不想起床。
輕聲應道:“進來吧。”
門鎖擰開,腳步聲慢慢朝床邊靠近。
夏初心還是想再賴一會兒床,閉著眼睛,懶懶地說:“林嫂,不用管我,我今天想睡到自然醒,什麼早飯午飯我都不吃了。”
雖然聲音聽起來有氣無力的,也能覺到這會兒的放縱心態,只想好好放縱一下。
床頭柜上有東西放下的聲音。
“起來喝點再睡。”
低沉的聲音,把迷糊的夏初心徹底驚醒。
唰的睜開眼睛,呆怔的看著不該出現在自己房間的人。
陸謹言?
還躺在床上,被意外到來的他,嚇得表很懵。
確實陸謹言很看到的迷糊的樣子,他語氣突然不那麼冷,多了一分緩和:“你昨晚喝了酒,睡太長時間沒有進食,很傷,先把這杯蜂水喝了再接著接著睡。”
夏初心:“……”
確定是真實的陸謹言。
終于清醒了。
第一反應便是把蓋在前的被子往上拉了拉,遮住整個脖子和肩膀,只出個腦袋。
迷茫的表已經變得很平靜。
問:“你怎麼會在我的房間?”
陸謹言:“是你讓我進來的。”
夏初心擰眉:“我以為是林嫂來著,哪知道會是你。”
陸謹言垂著眸,目不明的盯著。
夏初心被他的眼神看得有點莫名,用被子把自己包裹得更一點。
“你看什麼?”
這家伙這麼不避嫌?居然隨意出異的房間。
陸謹言雙手悠閑的在子口袋,目肆意的看著,說:“你記這麼差,睡一覺就忘了我昨晚也進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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