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說,所有人的目都向了蕭令月。
蕭令月心里冷笑。
沈玉婷果然不是省油的燈,前面剛吃了虧,這就開始報復回來了。
聽聽說的話,又是府中嫡,又是第一次為老爺子賀壽。
看似是無心之言,其實卻是惡意的捧殺!
把蕭令月推到一個高高的位置上,如果蕭令月拿不出像樣的壽禮,或者是比不過的壽禮,那蕭令月的境就非常難堪了。
最重要的是,人人都知道“沈晚”是在鄉下長大。
回府的路上還遇到了劫匪殺人。
能保住命就不錯了,哪還顧得上準備壽禮?
沈玉婷心里得意極了,不信沈晚能拿出比更好的壽禮,這個暗虧吃定了!
蕭令月平靜地站起:“我自在鄉下長大,比不得二姐在府里養尊優,見慣了好東西。只怕傾其所有為祖父準備的壽禮,祖父見了也會覺得鄙不堪,上不了臺面。”
沈玉婷一聽,搶著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是覺得祖父嫌貧富嗎?”
蕭令月語氣無辜:“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實話實說。”
鄉下能有什麼好東西?
就算有,在堂堂侯府的富貴面前,也算不了什麼。
老侯爺不悅的的皺起眉頭:“既然是壽禮,老夫看的也不是價值,只論心意而已。”
“三妹,這下你可放心了吧?”沈玉婷不懷好意地笑道,“祖父向來只看重心意,你就算拿不出太好的禮,心意到了也是可以的,常言道禮輕意重嘛!”
說得好聽!蕭令月心中冷笑。
壽禮的價值還可以衡量。
但是心意這個東西,卻是說不準的,盡不盡心還不是老侯爺說了算?
老侯爺現在看一萬個不順眼,要不是礙著太子殿下的面子,只怕都恨不得將一腳踢出去了。
“二姐就這麼想看我的禮嗎?”蕭令月幽幽問道。
“三妹,我也只是好奇!”沈玉婷咄咄視著,“你在鄉下這麼多年,能夠回府,也是托了祖父的福氣!他老人家難得一次壽辰,作為嫡出的孫,你怎麼也該送上一份心意吧?”
“那……好吧!”蕭令月狀似為難地想了想,一臉歉意地看著老侯爺。
“祖父見諒,孫在鄉下過得清苦,實在是囊中,做不到像二姐這樣奢靡富貴,用金拈線給您繡壽圖!我能想到的有新意的壽禮只有一件,還請祖父不要嫌棄。”
沈玉婷:“……”
老侯爺冷淡地說:“只要是心意,自然不會嫌棄。”
幾句對話下來,眾人的好奇心都被勾起了。
知道三小姐在鄉下長大,很窮,所謂的有“心意”的壽禮,到底是什麼東西呢?
太子推了推邊的翊王,低聲音問:“會是什麼?”
“?”翊王殿下莫名其妙,“我怎麼會知道?”
“真不知道?那你猜猜。”太子信任地看著他。
戰北寒:“……”
不想理會莫名其妙的親哥,戰北寒端起茶盞,低頭飲茶。
太子問不出來,心里直,只好端起茶杯慢慢飲。
蕭令月往大廳外看去:“祖父請看,我的壽禮已經來了!”
老侯爺、沈玉婷以及滿堂的賓客們下意識看去。
只見大廳門口,兩個高相仿的小家伙一起走了進來。
左邊的男孩披著雪白的絨斗篷,臉上戴著致小巧的面,只出一雙烏黑沉靜的眼睛。
他行優雅,舉止矜貴大方,不不慢地走進大廳,手里捧著一個壽匣。
右邊的男孩高、年紀和他差不多,卻是一的黑勁裝,穿著小靴子,眉目致俊秀,眼睛又大又圓,一雙酷似親爹的劍眉英氣,笑瞇瞇地拽著斗篷小男孩的袖,像個黏皮糖一樣跟著他不放。
看到兩個小家伙出現,太子、襄王、王以及不勛貴們,驀地睜大了眼睛。
等等……
這個孩子不是……?
“咔嚓!”翊王殿下手里的茶杯裂開了。
茶水滴滴答答流下來。
戰北寒毫無察覺,冷森森的目盯著大廳中間的寒寒。
兩個小家伙走到老侯爺面前。
北北開口道:“祝外曾祖父大壽安康!”
寒寒見狀,立刻跟著說:“祝外曾祖父萬事如意!”
太子:“……”
戰北寒:“……”
襄王一口茶“噗!”地噴了出來,嗆得要死要活。
王一張臉都扭曲了。
不曾經見過寒寒的勛貴朝臣們,紛紛出驚悚的表。
這是……什麼況?
翊王府的小世子,管沈老侯爺……外曾祖父?
老侯爺也驚呆了!
但他震驚的不是寒寒的份。
而是這兩個小家伙的稱呼。
外……曾祖父……
老侯爺恍惚以為自己聽錯了:“你,你們管我什麼?”
他一個連孫子都沒有的老人,竟然還有聽到“曾祖父”的一天,這真的不是他幻聽了嗎?
“外曾祖父,我北北,我代替我娘親給您老人家祝壽,希您康健,歲歲如意。”北北地說,然后捧起壽禮匣子,“這是北北和娘親送您的壽禮,希您喜歡。”
老侯爺神恍惚地接過來:“……”
“外曾祖父!”寒寒笑盈盈地說,紅潤致的小臉格外討喜:“我寒寒,是北北的哥哥,我跟他一起替娘親給您祝壽,您長命百歲呀!”
“你,你們兩個……娘親是……”老侯爺的話都說不完整了。
因為緒沖擊太大,他也沒注意到,寒寒和在場的某個人長得特別像。
蕭令月笑著走出來。
“娘親!”
“娘親~”
兩個小家伙歡慶鼓舞一般撲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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