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航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麼?”
“我不是沒想過給你機會,但就算到了現在,你還是想讓我背鍋。遠航,我看上去,真的那麼蠢嗎?”
角噙著諷刺的笑意,蘇韻的聲音淬著冰。
遠航心底一陣生寒。
他忽然覺得,面前的這個人太過陌生,不是他認識了幾年,所悉的那個。變得那麼尖銳,那麼捉不,那麼難以掌控。
“蘇韻,你什麼意思?你這是不相信我了?”
“我就是太信你了,差點連自己怎麼被賣的都不知道。”頓了下,蘇韻也懶得跟他說太多,“到了現在,我最謝你的,就是沒跟我簽一份正式的合同,從今天開始,你的微瀾,跟我沒有半錢關系。”
著重強調了“你的”兩個字,抬腳打算越過他,離開。
遠航一把拉住了的手臂,雖然大腦還沒有分析出個子丑寅卯,但他知道,現在不能讓就這麼走了。
“你還是在怪我沒跟你簽正式的合同?”他試探著問,“蘇韻,你不要這麼稚好不好。簽不簽合同關系真的那麼大嗎?如果你在意的是這個,早跟我說不就行了,弄出這麼多的事干什麼呢?”
“微瀾是我的,難道就不是你的,不是我們的了嗎?你現在這是在把大家都往死路上,你知不知道?!”
手上的力道收,握得手臂生疼。
蘇韻擰眉,“放開我!”
“今天不把話說清楚,我是不會放的。”
頓了下,遠航大概覺得自己語氣太了,便又緩了緩緒。
他低頭沉了下,心中似有所,眼皮子挑了挑,睨著蘇韻干脆自己先挑明了,“蘇韻,你是在吃醋嗎?”
事實上,遠航對于自己跟江時薇的這段關系,并不怕被蘇韻發現。對自己死心塌地,從來就不相信那些,每次他說幾句好聽的話,就會乖乖信了,怎麼會懷疑呢?
但,這兩天的表現著實奇怪,尤其在面對薇薇的時候。
這讓他不得不多想,索就賭上一把,自己先發制人,挑破了再說。
“你是在吃時薇的醋?”觀察著的面變化,遠航繼續問道。
蘇韻瞥了他一眼,不語。
而的沉默,讓遠航更加堅信了自己的判斷。
“蘇韻,你不是吧!”重重的嘆了口氣,握著手臂的力道倒是松了些,他搖著頭說,“這麼多年了,我以為我們之間的,是沒有人可以破壞,是絕對經得起考驗的,可你怎麼……”
“我不知道你聽到了什麼,又或者看到了什麼,但這其中一定是有誤會的。你和我,還有江時薇,我們三個人認識不是一年兩年了,如果我跟要有什麼,早就有了。你不要聽外面的閑言碎語,那些人都是不得天下大的。韻兒,你不要被人利用了!”
說著,他松開手,轉而上的肩頭,想要帶點力道將擁懷中。
蘇韻很快的后退了兩步,避開他的,淡淡的反問,“哦?是嗎?”
吃不,遠航繼續順著方才的思路往下捋,“那是當然了!我們不是說好了這次大賽拿了獎,就去領證的嗎?你要是不相信的話,我們現在就去領證!我們去結婚!”
現在他顧不了那麼多,事態急,先穩住蘇韻再說。
蘇韻有些好笑。
盼了很多年的話,如今聽到耳朵里,卻是充滿了諷刺。
領證?結婚?他想得!
收起臉上嘲諷的笑,舒了口氣說:“那倒也不用。你想證明的話,不用那麼麻煩。”
看到的表,遠航以為被自己說服了,回心轉意了,連忙上前一步道,“是啊,我們之間應該是相互信任的。你每次都能幫我渡過難關,這次也會的,是不是?”
“可以啊。”點了點頭,蘇韻說,“其實我有一個辦法,既可以證明你跟江時薇是清白的,又能挽回公司現在面臨的窘況。”
“什麼辦法?”遠航有些激的問道。
如果能這樣,自然是最好不過了。
這兩天雖然他在極力抹平這件事,做了不的公關工作,可輿論的浪還是很猛的,對微瀾造的影響也不小。這一點,從這兩天的銷量上就可見一斑。
尤其像他們這種正在長,想要壯大的企業來說,信譽名譽,是至關重要的。
他的焦灼,蘇韻盡數收眼底。
至有一點他說的沒錯,以前每次遇到難關,都是幫他一起渡過的。
出新品,出創意,盡心盡力,以為打拼的是兩個人的將來,卻沒想過自己是在為他人做嫁。
“辦法,很簡單。”勾起角,不不慢的說,“我們現在就回去,去發布會做出最后的澄清。你去告訴和記者,過往微瀾所有的香水作品,都是我調制的,所有拿過的獎項,也都是我應得的。你,去嗎?”
遠航瞪大眼睛看著,明明離自己還有兩步距離,可他卻覺得幾乎在自己的面前,得他不過氣來。
“你這是要我死!”
咬著后槽牙,他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出來的。
蘇韻失笑出聲,“怎麼會呢?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嗎?微瀾這幾年的暢銷款,哪個不是我沒日沒夜嘗試調制出來的?你只是向大眾公布一個事實,有這麼難嗎?”
“蘇韻,你以前從來都不在意這些的,現在怎麼變得這麼勢利了?這些虛名對你就那麼重要嗎?比我還重要?”
很顯然,他是不肯的。
不但不肯,甚至直接翻了臉,義正言辭的指責,仿佛才是欺世盜名的那一個。
勢利?虛名?
當初他就是用這些華麗的辭藻哄的,讓甘心做一個他后默默付出的蠢人。
現在,還想用這些陳詞濫調來打嗎?
挑了挑秀麗的眉,蘇韻笑道:“重要啊!我以前是不在意,但是現在,我很在意!我要名,還要利,更要公平公正。這些,你給得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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