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第十九章:古琴==
謝晚凝一聽,連忙擺手:「沒事沒事,那我去跟姝姐姐說一聲。」
只是對琴棋書畫也不怎麽通,祖母跟母親都不在,這下也不知道去找誰,謝晚凝有些失落。
秦若突然有個主意,小聲道:「如果三皇子娘娘不介意的話,我邊的映月會彈琴,不如讓幫三皇子妃娘娘伴奏」
映月是秦若的陪嫁丫鬟,昔年秦含教秦若學琴的時候,怎麽也學不會,那時候映月在旁邊,對此很興趣,後來長姐練琴的時候,就將映水借過去,所以映月的琴藝得了長姐的幾分真傳。
如果是伴奏的話,應該沒有問題。
「那我去問一下姝姐姐。」謝晚凝眼睛亮了亮,一臉高興的離開。
沒一會,謝晚凝又窸窸窣窣的過來了,低的聲音裏面全是喜悅:「嫂嫂,姝姐姐說可以,然後讓我代給嫂嫂說聲謝謝,解了燃眉之急。」
「那我讓映月準備下。」
謝晚凝又過去了,一直等雲姝落落大方地走到海棠亭中央,才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曲調悠揚,雲姝一白煙羅紗,袂飄揚,左手執起狼毫,墨水一點,宣紙上頓時暈出痕跡。
衆人一邊喝酒,一邊不自的被宣紙上的墨跡而吸引,主要是好奇三皇子妃會畫什麽。
謝晚凝跟秦若了個杯,笑著道:「嫂嫂有所不知,姝姐姐不僅會作畫,而且之前還有學過舞劍。」
太傅的兒,本來就才了得,姝姐姐從小就才氣不俗,所以今日東宮想借這個機會三皇子府一頭,簡直是自討沒趣。
「三皇子妃娘娘是我們學習的典範。」秦若笑著應了一句。
謝淩眉目溫和的聽著二人說話,角帶著淺淡的笑意。
謝淩自小師從當世鴻儒,所以有習過琴棋書畫,對于琴技是否出衆,他只要一聽就能聽出來。
再聯想到妻子說的話,沒道理,主子邊的人都會的東西,主子自己還不會。
傳言是有真有假,虛虛實實,但世人最容易忽略的一點是:「無風不起浪。」
不久,筆停。
琴曲剛好結束,二人配合的相得益彰。
太子妃臉有些難看,今日是想借著這個機會三皇子妃一頭,誰知道弄巧拙了。
太子自然也談不上有多高興。
相較之下,雲姝就顯得非常淡然,垂著眸,道:「妾畫好了,還請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過目。」
太子擡了擡手。
丫鬟小心翼翼的將宣紙展開,一副繁華熱鬧的景象頓時呈現在大家眼前。衆人倒吸一口涼氣,是曲水流觴圖。
底下引起不的談論:「三皇子妃娘娘真不愧是太傅獨,當真是才了得,這幅畫簡直畫的栩栩如生。」
「是啊,早就聽聞三皇子妃娘娘一手丹青畫得極好,現在一看,還真是名不虛傳。」
「……」
因為今日是曲水流觴宴,所以謝老夫人特地將宴會擺在海棠亭,依山傍水,環境清幽,因此衆人的誇贊聲極其清晰的傳到太子跟太子妃的耳朵裏。
太子有些不滿的看了太子妃一眼,咬牙誇贊道:「這副曲水流觴圖確實畫的極好,三弟妹畫技湛。」
雲姝含笑應下:「謝太子殿下誇贊。」
不管在何時,雲姝都會站在三皇子後,同樣,這麽多年,三皇子邊只有一個子。
等重新落座,三皇子側頭跟說了一句什麽,臉上全是的笑意。
秦若瞧著,細聲跟謝晚凝說:「三皇子殿下跟三皇子妃娘娘的還真讓人羨慕。」
「是啊,在嫁給三皇子殿下之前,姝姐姐已經喜歡他很久了。」謝晚凝認同。
姝姐姐跟三皇子殿下之間有一種屬于們之間的默契,那就是細水流長。
而兄長跟嫂嫂之間,是舉案齊眉。
謝晚凝忽然就很想嫁人了。
宴會後半部分便很平靜,庭院中彌漫著清宜淡然的酒香,沁人心脾。
國公府門前,衆人恭送太子回東宮。
太子在上馬車之前,狀似無意的問了句:「對了,方才替三皇子妃伴奏的人是誰」
秦若屈了屈膝,婉聲道:「回太子殿下,是妾的陪嫁丫鬟映月。」
太子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孤早就聽說夫人是江州城遠近聞名的才,想不到連邊的丫鬟都這麽了得,還是謝大人有福氣,就連娶的妻子都這麽賢德。」
左右都是國公府的人,這謝家還真是一個鼻孔出氣。
謝淩語氣不鹹不淡,道:「太子殿下謬贊了。」
衆人都在,太子也不太好表達自己的不滿,直接甩袖離去。
太子妃跟其後。
「恭送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
東宮的馬車一走,氣氛頓時松弛下來。
雲姝巧笑嫣然的來到秦若面前,握著的手道謝:「今日多虧夫人相助,夫人以後若是無事,可以來三皇子府陪陪我。」
看人一向極準,眼前的姑娘確實值得深。
一時,雲姝又有些憾,要是早點來到京城,說不定們都能為閨中友。
難得見雲姝這麽喜歡一個人,三皇子跟一唱一和:「是啊,夫人日後要是有空,可以來三皇子府陪陪姝兒。」
秦若淺淺而笑:「妾有空會去的。」
雲姝這才高興,又拉著說了好一會話。
賓客散盡,秦若又去了一趟凝暉堂,謝老夫人對好一番誇贊,還讓人送了賞賜給映水。
回來時,剛好丫鬟要進去送醒酒湯,看到,便行了一禮:「夫人。」
「夫君在裏面」
「回夫人,大人方才就過來了。」
秦若微微點了點頭。
裏屋,謝淩斜倚在榻上,手隨意地搭在旁邊的案桌上,儀態清貴容雅,又帶著幾分世家公子的意氣風發。
秦若輕聲喊:「夫君,喝醒酒湯了。」
謝淩睜開眸,眼睫微微往上翹,表似醉非醉,瞧著似是有些……勾人。
他眉目專注的盯著眼前的妻子,突然問:「夫人很羨慕三皇子跟三皇子妃的」
秦若自然是羨慕的,但覺得要是說羨慕,男人可能會不高興,笑著轉移了話題:「夫君還是先喝醒酒湯吧。」
「等會再喝。」謝淩輕笑,聲線瘖啞,他一把拽住姑娘的手腕,然後揮手讓丫鬟下去。
這天都還沒黑呢,秦若有些慌張,手撐在他的膛上:「夫君。」
男人即便喝醉了,依然有力氣。
他一手扶住的腰,一手挑/開的煙羅。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劃過細膩的,姑娘靠在他懷裏,嚨溢出一聲婉轉的:「不要。」
男人俯吻,笑著問:「不要什麽」
這讓怎麽說,姑娘眉眼之中全是春,還含了幾分嗔,明如三月桃花。
力道突然加重,秦若覺得自己子都不控制,拽住他的手臂,嗚咽著開口:「要夫君。」
謝淩輕笑:「夫人一會要,一會不要,這讓夫君覺得有些為難,不如夫人自己來」
明明是很溫和的語氣,但秦若就覺得這人是故意的。
平日裏男人待很是照顧,但在床笫之間,他沒想方設法的折騰。
兩人位置互換,秦若憑著覺讓自己盡量舒適些。沒一會兒,姑娘就得了趣兒,攀著謝淩的肩膀,像一只慵懶的小貓咪。
是舒坦了,但謝淩忍得辛苦,額頭沁出了薄薄的汗。
許久,謝淩扣住的後腦勺,強勢的撬開的牙關,手掌挲了幾下的細腰,重新將帶到懷裏。
迷迷糊糊之間,秦若聽男人問:「夫人是真的不會彈琴」
秦若不明白他為什麽問這個問題,憑著僅有的意識,答:「妾確實不會。」
氣氛好似安靜了下,然後男人咬了咬的耳垂,笑:「那以後我教你。」
折騰了一宿,秦若連自己昨夜是什麽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醒來的時候,男人正在整理絳仙鶴袍。
見醒了,謝淩溫和一笑,似是不經意的一問:「夫人不會還有別的事瞞著我吧?」
秦若心一跳:「妾不懂夫君說的是什麽。」
他心思實在是太敏銳了,姑娘有一種預,再這樣下去,替長姐嫁過來的事真的瞞不了多久。
而且自認為自己瞞的已經夠好。
「我本來就是隨口一問,夫人怎麽這般張。」謝淩將神盡收眼底,笑道:「這幾日夫人辛苦了,有空就多歇歇。」
他氣度儒雅溫和,彷佛剛才真是隨口一問,但心裏明白,他是在試探。
若不是因為現在是他的夫人,他可能直接將他心中的疑慮都給說出來了。
秦若模樣乖巧,笑容溫:「謝夫君關心。」
「夫妻之間,怎麽還說這些。」
妻子確定是有事瞞著他,如果他們素昧平生,那他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說出實話。但作為人夫,他不能將朝堂中的手段用在手上,所以謝淩按捺住了讓暗衛去江州調查過去的想法。
他眸有些深邃,道:「今晚我會晚些回來,夫人不必等我。」
秦若佯裝害的點下頭。
沒多久,珠兒進來替秦若梳妝,看臉有些不好,忙問:「夫人臉不太好,要不要請郎中過來看一下」
秦若覺得頭有些疼,若無骨的手輕輕了眉心:「我沒事,去給老夫人請安吧。」
珠兒:「老夫人說這幾日夫人都在忙活,就不用過去請安了,然後三姑娘說等會過來陪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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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養心殿中,太子已經跪了一個時辰,伺候的侍連大氣都不敢出。
直到帝王有所作,單公公恭謹道:「聖上。」
聖上尊貴至極的龍靴停在太子面前,難掩失的看著他:「太子,你可知道自己錯在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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