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第四章:賞花宴==

秦若眉眼清麗，出一抹俏可人的笑容，聲道:「梅兒姑娘好。」

「秦大小姐隨奴婢來。」梅兒對這位秦家小姐的印象還算好，出一抹善意的笑容，道。

秦若隨著梅兒來到椒房殿，得到通稟之後，才走進去。

殿便更安靜了。

娘輕咳一聲，秦若眉眼順，腰肢如柳的俯叩拜:「小子見過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中宮皇後面溫婉，瞅了一眼地上跪著的姑娘，笑著問:「秦家大小姐秦含」

秦若答:「是。」

「李嬤嬤，快扶起來。」

待姑娘站起來，皇後仔細打量了一番:「以前本宮就聽說江南姑娘小巧玲瓏，婉約人，本宮那時還不知道，現在算是知道了。」

「皇後娘娘謬贊了。」秦若有些害，白皙的小臉上泛上一層胭脂。

初京城，還有些張與忐忑，但不管是先前路上偶然到的謝大人，還是眼前的皇後娘娘，都很好。

皇後盯著眼前的姑娘，又覺得有些好笑，算是看出來了，小姑娘很容易害。

不過們謝宰輔子儒雅，這小姑娘的倒是可以跟他互補。

宮娥有條不紊的將糕點呈上來，然後退到一邊。

皇後笑著問:「含兒平日在家都做些什麽」

「回皇後娘娘，小子在家有學習琴棋書畫。」秦若想了想娘之前代的話，又補充了一句:「還有紅跟刺繡。」

「那學管家了嗎？」皇後一早就聽說秦家大小姐琴棋書畫樣樣通，所以沒什麽意外。

秦若微微搖了搖頭:「還沒有。」

皇後看了一眼:「沒有也無妨，你年紀小，等進了國公府會有人教你的。」

「皇後娘娘，七公主來了。」

七公主，皇後娘娘膝下的嫡出公主，與太子一母同胞，深當今聖上喜。

皇後下意識擡起頭，只見小兒風風火火的朝跑過來，皇後笑意溫:「小七。」

「兒臣給母後請安。」七公主雲鬢上的步搖隨著輕快的腳步晃，隨後停住腳步，看向一旁的秦若:「母後，這位是」

「這就是謝大人的未婚妻，江州城秦家大小姐。」

七公主便細細打量著秦若，等看得姑娘都不好意思了，才過去拉住秦若指若削蔥的小手，笑瞇瞇道:「秦姐姐生得若海棠，姿容清麗，倒把我們滿京貴給比下去了。」

衆所周知，七公主最人。

皇後瞥了一眼，叮囑道:「你秦姐姐剛來京城，可能對周圍環境還不太習慣，最近你多多陪陪，要是想出宮，就跟本宮說一聲。」

聽到能出宮，七公主整個人軀一震，急忙保證:「母後放心，我一定好生陪著秦姐姐。」

秦若卻不想這麽麻煩人，連忙起了，張了張，囁嚅道:「皇後娘娘，小子……」

話還沒說完，就被七公主打斷，七公主眉眼著狡黠，瘋狂朝秦若眨眼:「秦姐姐難道不想我陪」

秦若:「我……」

「這小丫頭，平日也是閑在宮裏沒事做，現在你們兩個正好做個伴。」正猶豫的時候，皇後直接一錘定音。

皇後出生大家，對膝下的太子跟七公主很是寵溺，所以養了七公主無拘無束的子，至于太子，想到聖上現在越來越重三皇子，皇後的笑容就淡了淡。

秦若對著皇後微微福了福，纖腰盈盈，嗓音很是輕細:「是，皇後娘娘。」

「含兒一路奔波，肯定也累了。」皇後微微一笑:「桂嬤嬤，你帶含兒去偏殿歇息。」

「母後，我有話要跟秦姐姐說，還是我帶去吧。」

「去吧。」皇後失笑，當初提議讓秦家大小姐從京城出嫁，一是為了聖上，二來也是為了拉攏謝國公府，但沒想到小七與小姑娘竟然這麽投緣。

不過總歸，是好事。

得到母後首肯，七公主一臉歡快的拉著秦若的手向外跑去。

皇後面無奈。

偏殿早就有宮給收拾好了，看起來非常詩畫意，香爐中淡淡的檀香味撲面而來，七公主拉著秦若坐下:「秦姐姐，江州城是不是比京城要好玩」

「回公主，小子平日大多待在自己府上，很出門，若論熱鬧，應該是京城更熱鬧些。」

七公主訝異:「那秦姐姐在家豈不是很無趣」

那倒也不是，秦若在江州城有自己的閨中友，們夏日會一起泛舟游玩，冬日賞雪看花，這次匆匆忙忙的來京城，都沒來得及跟們告別。

「沒事，現在秦姐姐來了京城，等有時間了，我帶姐姐出宮玩。」見神有些恍惚，七公主連忙扯出笑容，道。

「謝謝七公主。」

笑起來的時候水潤潤的杏眼兒就像蘊滿了星辰，看得人心尖都了。

七公主看著笑:「我從記事的時候就在想謝大人將來會娶一個什麽樣的夫人，但一直想不出來，直到遇到了秦姐姐，我有一種預，謝大人肯定會為秦姐姐折腰。」

「謝大人原來想娶的人是公主嗎？」秦若想起長姐跟說原本謝大人是打算尚公主的，還有些好奇。

「秦姐姐想哪裏去了，以謝大人的份，他就算沒當上宰輔，也不需要尚公主來錦上添花，」七公主搖頭笑了笑。

本朝自始祖爺起就重文輕武，這便導致了世家地位堅不可摧，謝淩是謝家這一輩最出的郎君，不管是謝家，還是帝王，都不會讓他尚公主。

秦若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之後的幾天，七公主都會過來陪秦若。

===

時間過得很快，臘月，皇後特地在西苑辦了一場賞花宴，邀請貴們宮賞花。

京城世族的人能猜到皇後娘娘特地在年前舉辦這場賞花宴是為了誰，們也很好奇這位秦家大小姐是個什麽樣的人。

早起用膳的時候，七公主還跟秦若開玩笑:「你都不知道你未婚夫在這京城有多歡迎，等會賞花宴，那些貴肯定恨不得吃了你。」

秦若近來跟七公主相的不錯，聞言還陪著七公主打了個賭。

貴們早早的就到了，昨夜京城下了一場雪，西苑中的臘梅被柳絮般的雪花覆蓋，霎是奪目。

衆貴無心欣賞苑中的景，都翹首以盼的著外面。

「七公主到。」

滿苑貴連忙起了，向七公主見禮。

「都起來吧。」七公主爽快的擺了擺手，跟貴們介紹：「這位是江南第一家族秦家大小姐，也是謝大人的未婚妻。」

衆貴的目便都落在了秦若上，姑娘著一襲鵝黃襖，如雪，眉如黛，腰肢纖細，裊裊婷婷。

不說旁的，就這姿都比春日裏的海棠花豔。

再聯想到的份，立馬有貴向示好：「之前就聽說秦姐姐出自江南名門，才貌雙全，今日一看，果然如此。」

七公主對這形已經習慣了，倒是秦若，還有些不習慣。

蘇婉沁是最後過來的，已經好奇秦若許久了:「七公主，秦小姐。」

七公主湊到秦若的耳朵邊，小聲提醒:「是長侯府的蘇姐姐。」

謝淩的母親便是長侯府的嫡。

秦若懂了，客客氣氣的跟打招呼:「蘇姐姐。」

蘇婉沁上前一步，態度很熱忱:「秦妹妹客氣了。」

三人走到花園的一涼亭坐下，桌上擺著茶壺跟糕點，秦若十指纖細，白膩的如同上好的羊脂玉，輕輕拿起茶夾，開始煮茶。

蘇婉沁看著的作若有所思:「秦妹妹擅長茶藝？」

說完又補了一句:「我記得表哥很喜歡喝茶。」

恰巧，謝淩宮來向帝王稟報事，周讓二人一直在他旁邊念叨的不停，他一點都不影響，背寬肩窄，儀態如閑庭散步，沉穩雅致，又帶著幾分斂。

突然，前面的文子齊停住腳步，朝不遠涼亭的方向一指:「咦，那不是七公主嗎？」

「旁邊那位是長侯府的三小姐，那另外一邊的是哪家姑娘？之前還未見過。」周讓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按理來說，京城中的貴，他們應該都見過。

「這就是周兄的不是了，你還不知道誰最近待在皇後娘娘邊，七公主本來就承歡在皇後娘娘膝下，與秦大小姐年紀相仿，自然形影不離了。」

周讓一下子就聽懂了:「那位便是秦家大小姐？」

因為隔得遠，加之涼亭上梅花樹枝的遮掩，無法看清姑娘的模樣。

「雖然看不清容貌，但能看出來是個容傾城的大人，還是子淩有福氣。」文子齊點了點頭，揶揄道。

謝淩置若罔聞。

剛開口，就聽到一道繾綣溫的嗓音，十分勾人:「謝大人是好人。」

好人……

謝淩挑了挑眉，下意識朝那邊看了眼，梅花樹下，依稀可見姑娘清清豔豔的模樣。

只一瞬，他便收回了視線，他可跟好人扯不上幹系。

文子齊裝模作樣的搖了搖折扇:「這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麽評價我們謝大人，看來人家姑娘對我們謝大人還是滿意的。」

「那可不，我們謝大人怎麽著也算不上是好人啊，看來秦小姐是聽到了什麽傳言，所以被騙了。」周讓也覺得是，不自的就將心裏話托盤而出。

「周世子。」

周讓一臉疑的看著他:「嗯」

「要不要我幫你請個醫」謝淩慢條斯理的平狐裘的袖擺，問。

周讓角了，連連擺手:「不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