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試圖去拉那手串,但肖乾手腕靈活翻轉,再次將手臂了出去。
夏如茵好疲憊,也哽咽不出來了。來日方長,決定今晚先睡。懨懨耷拉了肩,不舍看那手串:“九爺,那你可千萬注意些。這手串不能沾水,你沐浴時得摘下來,不然得泡發了。”
肖乾抬手橫于前,夏如茵盯著他前。肖乾手腕反轉,夏如茵眼睛便跟著轉了半個圈。肖乾雙手背于后,夏如茵看不見手串了,只得將目落回肖乾臉上。
肖乾似乎又笑了一聲,可背之下,那神也看不真切。男人慢聲應了句:“知道了。”便繞過夏如茵,推門離開。
夏如茵第二日,早早起了床。當務之急是要開始伺候太子了,可劉嬤嬤和暗九都沒告訴,在太子寢殿的工作到底是什麼,夏如茵決定趕去找掌事姑姑問清楚。
掌事姑姑竟然也給不了答案:“夏姑娘,這事我不能做主,得先問過殿下。殿下之前便不喜人伺候,此番剿匪負傷回來,愈發不愿留人在邊了。”看夏如茵乖巧,便提點了幾句:“殿下最近心不好,前幾日才殺了幾個侍太監。你且留在房中,切莫輕舉妄,等我通知。”
夏如茵聽到這消息,只覺背后發寒。夏府也置過一個想要非禮的仆役,卻只是打了一頓趕出府,相比之下,太子殿下果真兇殘!夏如茵連聲應好,決定掌事姑姑不來通知,就在屋中待到天荒地老。
回到房中,吃力收拾自己的行李。這里住的侍姐姐都有些份,本不缺錢,夏如茵找不到人幫干活,只好自己能做一些是一些。昨日住所太小,帶來的很多東西用不上,收拾起來還簡單。現下這屋子夠大,收拾東西估計都要幾日。這麼搬幾件裳幾口氣,夏如茵做做停停,日頭便近了正午。
夏如茵有些了。太子府后,的吃食是去大廚房領的,現下不能出屋,吃飯也不知該怎麼辦。正在犯愁,房門卻被人重重推開!肖乾沉著臉進屋,“砰”地甩上了門!男人周泛著寒氣:“為何不去殿下邊伺候?!”
他的模樣比昨晚不知兇惡多!若昨晚的暗九也是這副模樣,夏如茵絕不敢坐地撒潑。就像現下,被男人看著,夏如茵只想后退。
夏如茵連退幾步,背撞上了柜。肖乾竟是了上來,著聲音質問:“你躲什麼?!”
男人足足高了夏如茵一頭,迫十足。夏如茵被他困住,磕解釋:“沒躲……是掌事姑姑讓我呆在屋中,不要隨意出外礙了殿下的眼……”
肖乾盯著,眼中有,呼吸急促。夏如茵著柜瑟瑟發抖,總覺得下一秒,男人就會大喝一聲“來人”,將拖出去揍。
可肖乾遲遲沒了下一步。他不說話,夏如茵也不敢出聲,努力著脖子,假裝自己并不存在。這麼不知過了多久,暴.的緒漸漸自肖乾上剝離。男人退開,行去榻上坐下。他看見了夏如茵懷中抱著的,問:“你在做什麼?”
夏如茵小心翼翼答:“我在收拾房間。”
肖乾“哦”了一聲,漠然垂了眸。夏如茵這才注意到,他竟然沒穿外衫,只著一月白中。猶疑著問:“九爺,殿下是因為我沒去伺候,責罰了你嗎?”
猜測他會發火,是因為被牽連罰了。夏如茵有些不安:“對不住,我應該再找你確認下的。”
肖乾抬眼看:“……與你無關。”
夏如茵也不知該不該信。不放心:“那,我現下要不要過去殿下那?”
“不必,”肖乾擺擺手:“做你的事罷。”
夏如茵糾結片刻,還是聽了話。裳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夏如茵從箱子底翻出了一個畫軸。這是最喜歡的畫,之前一直掛在臥房的墻上。現下不會掛,于是決定先收在柜頂上,晚些再找人幫忙。
柜有些高,夏如茵踮腳試了幾次,夠不著。四下張,決定拖張椅子過來。廳堂的方桌邊放著四張八仙椅,看起來不重,不料還沉。夏如茵拖著椅子,椅一路與石磚發出聲響。拖幾步,便沒了力氣,索坐在椅子上歇口氣。歇一會有了力氣,又站起,吭哧吭哧繼續拖。
這麼走走停停三次,一炷香后,終于將八仙椅拖到了柜旁。夏如茵又坐在八仙椅上休息,不意對上了一旁小榻上,肖乾的目。
男人已經半躺下了,正面無表看。夏如茵不自覺放輕了呼吸,很快起彎腰,拿起了墻邊的畫軸,假裝自己還能干。然后一手扶著柜一手拿著畫軸,巍巍踩上八仙椅。
登高可真是個富有挑戰的活計,雖然登的只是一把椅子。夏如茵扶住了柜,一點點直起,卻覺手中一空——畫軸被人走了。
夏如茵“啊”了一聲,偏頭去看,便見肖乾不知何時已經來到旁。男人抬手,毫不費力將畫軸放在了柜頂上。
夏如茵緩緩眨了眨眼,巍巍從八仙椅上爬了下來:“謝謝九爺。”
知道暗九高,只是不料他肯幫忙,這才自己慢慢來。夏如茵抓住八仙椅兩側,準備將它拖回廳堂。肖乾卻不耐“嘖”了一聲,一手抄起椅子,大步拎回了方桌旁。
夏如茵還是第一次在肖乾臉上看到緒。解讀了下,大約是“你怎麼能弱這樣”,一種難以理解的不耐煩。肖乾推了下八仙椅,大約是想將它擺好,卻將小桌都撞歪了。于是肖乾懶得再管它:“你不是找了芳雪幫你收拾嗎?我傳過來。”他頓了頓:“隔壁房間正好空著,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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