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不會還有什麼十點以后不能吃宵夜的規矩吧?有也給我廢了!立刻,馬上!”
“商執,我既然跟你結了婚,那就是商家的主人,你能立規矩,我就能廢規矩!以后家里是可以吃宵夜的,必須得吃宵夜……”
倒不是非得喝到那杯茶,溫輕雪只是看不慣商執仗勢欺人,只可惜,的伶牙俐齒和能言善辯,在絕對的高差碾之下,統統變了……
無能狂怒。
商執角的笑意越來越濃。
眼見著小姑娘的不滿快要積攢到頂點,他云淡風輕終止鬧劇:“我沒說過不能吃宵夜,也沒說過不讓你喝茶。”
溫輕雪眨了眨眼:“啊?啊……哦。”
隨手按亮客廳與一樓小廚房的燈,他放緩語調:“這麼喝太涼了,我去幫你熱一熱。”
想起來了,蘇阿姨也說過要是了就喊回來做宵夜——商家的那些規矩,還不至于恐怖到存天理、滅人。
見商執端著茶走向廚房集灶,溫輕雪著頭皮跟上去,里不忘叮囑他:“你可別直接往里面灌熱水啊,本來就沒加糖,再加水味道就更淡了……”
“廚房里有小鍋,茶倒進去開火煮沸就好。”商執奇怪的看了一眼,“誰加熱茶會直接往里面灌熱水?”
溫輕雪努:是啊,誰會這麼干呢?
喔,是我自己呀。
趕扯開話題:“那你會用小鍋熱茶嗎?”
“我有手有腳,為什麼不會?”
商大爺理所當然地反問,溫大小姐又開始反思:我也有手有腳,可就是不太會擺弄那些鍋碗瓢盆啊。
也許是他們溫家人生來就缺失廚藝細胞,記得去年春節,和表哥祁溫賢被家中長輩勒令進廚房幫忙,結果搞藝的表兄妹二人組一時間靈迸發、強強聯手,險些燒掉了整個廚房吊頂……
以為養尊優的商大爺也只是上逞能,沒想到,對方有模有樣地擺弄著煤氣灶和鍋,沒過多久,涼的茶便開始咕嚕咕嚕冒起氣泡。
茶香混合香,很快在廚房里彌漫開。
怕那位千金小姐不喜歡無糖飲品,商執還特意找了一罐茶,擱進去一小勺。
兩分鐘后,一鍋熱茶被分裝到兩只瓷杯里。
溫輕雪喝完小半杯,只覺得渾都暖和了起來,無比滿足。
見商執也開始“品茗”,試探著問:“你不會覺得太甜了嗎?”
“還好,沒有昨天那杯甜。”
“那當然,茶的甜味怎麼能和糖漿相比?”
“睡前記得刷牙。”
“喔。”出舌頭掉了邊的沫,溫輕雪含含糊糊地回答,“知道了。”
說話間,的手機接收到幾條新消息,點開一看,無一例外都是歐芳的耍帥自拍照,周五晚上宿舍不熄燈,那家伙吃完泡面閑著無聊就躺在床上凹造型,名其曰,要用來安溫輕雪那顆傷的心。
溫輕雪憋著笑,單手敲下一行字:我的心它怎麼就傷了?
等回復的間隙抬起眼,不偏不倚撞上了商執意味不明的眼神。
他忽然發問:“是昨晚那個藍頭發的……”
話沒有說完。
也不打算說完。
男人的語氣和神都不似方才那樣平和,溫輕雪雖有覺察,但并不想深究。
敷衍地說了一句“對啊”,暗忖著是不是該去換個能防窺屏的手機。
商執不再說話。
過了很久,久到手里的半杯茶再度變涼,他才喚:“溫輕雪。”
被那嚴肅的語氣嚇了一跳,溫輕雪急忙將目從手機屏幕上移開,像個挨訓的學生般瞬間站直:“……到。”
只不過聽了他一節課,就已經形了條件反?
真要命。
對于溫輕雪的過激反應,商執并沒有急于糾正,他放下手中的瓷杯,字斟句酌:“我希你能向我坦白一件事……”
聯姻對象鄭重其事地發問,令溫輕雪無比張:“什麼事?”
商執面向,微微俯。
兩人本就挨得很近,這般作無疑讓距離得更近,溫輕雪仰面看著言又止的男人,不聲屏住呼吸……
然而,一陣急促的手機鈴音打破靜謐。
看到來電顯示,商執做了個深呼吸,毫不遲疑地按下接聽——商老爺子略帶火氣的聲音瞬間回響在兩人耳邊:“這麼晚了還亮著樓下的燈,你在家做什麼?你天不睡覺也就算了,難道不知道心疼小雪丫頭嗎?你們這才剛結婚……”
商執還算冷靜地喚了一聲“爺爺”。
等對面順了氣,才接著道:“溫……了,我在給弄吃的。”
商屹凱都管孫媳婦“小雪”,他這個做丈夫的卻直呼其名,著實不妥。
索先用“”來稱呼。
聽到商執這樣說,商屹凱的火氣才消,對孫子的態度也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解釋說自己提前從山莊趕回來,就因為答應過溫輕雪要一起吃早餐,結果車還沒到家,就看見12幢的燈還亮著——他以為商執還在一樓擺弄字畫,冷落了一周才見一回的新婚妻子,忍不住打電話過來一通訓斥。
商執嗯啊應付了幾聲,隨即向溫輕雪遞眼,故意高聲重復商屹凱的話:“您要過來嗎?現在?我們已經睡了……嗯,在我房間……好吧,我知道了,那您慢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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