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上午,姜知阮出門診。
“不用擔心,胎兒沒問題。我給你開點安胎藥,回去臥床靜養就行。”姜知阮看完彩超跟檢驗單,安一位孕早期出的孕婦,作著電腦開藥。
“醫生,真的沒事?用不用住院?我都快嚇死了。”孕婦第一次懷孕,神高度張,總擔心會流產。
“不用,你這只是生理的量出,孕卵著床造的,不用太張。神要放松,注意休息,別累著。”姜知阮耐心跟解釋,“定期做孕檢,沒什麼事。”
“謝謝醫生。”孕婦吃了定心丸,接過就診卡,去藥房拿藥。
姜知阮正準備下一個號,診室的門突然“咣當”一聲,被人從外面推開。
“姜知阮!你下手太狠了吧!”陳莎莎怒氣沖沖進來,指著大聲囂。
“我不清楚你在說什麼,這里是醫院。看病的話,請先去掛號。麻煩出去,別打擾我正常的工作。”姜知阮神平靜,跟這種瘋狗沒什麼好講的。
“裝!繼續裝!人前小白蓮,人后黑心腸。要不是你吹枕邊風,壘壘能被你老公打那樣?”陳莎莎咬牙切齒,目眥裂。
從娘家回來,看到腫豬頭的淳于壘,一下子沒認出來,還以為家里進賊了。
問他怎麼回事,淳于壘一句男人的事,娘兒們管,企圖搪塞過去。
陳莎莎只能搬出殺手锏,著肚子再三問。
淳于壘這才支支吾吾告訴,是姜知阮老公打的。
讓陳莎莎更氣的是,淳于壘竟然說他不想再追究,就這麼算了。
并且再三叮囑:千萬不要去找姜知阮!
上次姜知阮潑了他一咖啡,他拉著。這回,又被姜知阮老公揍的鼻青臉腫,都要毀容了,還吃啞虧。
這初人地位還真是不一般啊!
淳于壘能忍,忍不了,得找姜知阮討個說法!
憑什麼想打就打!
姜知阮一愣:厲君衍打了淳于壘?什麼時候的事?
“陳士,這件事我的確不知。我相信我老公不會無緣無故打人,至于什麼原因,你回家問問你老公。”
“還能是什麼原因,不過就是因為壘壘是你的初,你老公嫉妒,看他不順眼,泄私憤罷了。燕城是你們家開的?簡直無法無天了!”陳莎莎一手掐著腰,慢慢近,“姜知阮,你之前三更半夜給我老公發短信,勾引他,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笑話,到底是誰勾引誰?你心里清楚,別在這賊喊捉賊!知道他是你老公,那以后就看好他,別讓他來找我。”姜知阮反相譏,給臉不要臉。
淳于壘竟然背著來找這個小表子,陳莎莎怒火中燒,惡向膽邊生,揚起手向姜知阮臉上扇去。
姜知阮早有防備,抓住的手腕:“想瘋回家瘋去,這里沒人慣著你!”
陳莎莎沒有得逞,又被姜知阮制住,轉頭看到站在門口排隊的幾位孕婦,計上心來:“你們看,醫生打孕婦了!”
“行了,我們都看到了,是你先手,姜醫生是正當防衛。”
“我們還等著號呢,大家的時間都很寶貴,你鬧什麼鬧!”
“就是!仗著自己是孕婦就有理了?誰還不是個孕婦呢!”
孕期激素上升,火氣都比較大,這幾個孕婦早就不滿了。
陳莎莎沒拉來外援,反而被口誅筆伐一番。
“好呀,你們合起伙來欺負我!”陳莎莎坐在地上撒潑甩賴,丑態百出。
姜知阮只得來保安,把陳莎莎帶走。
“我是孕婦,別我!出了問題你們擔得起嗎?”陳莎莎著肚子,有恃無恐。
保安也怕出個好歹,有點畏手畏腳。
“那我給淳于壘打電話吧,讓他來看看他的好老婆是怎麼出洋相的。”姜知阮都覺得丟臉,淳于壘找這麼個人,連帶著也拉低了的層次。
陳莎莎一聽這話,立馬從地上爬起來,作靈活的不像是有四個多月的孕。
不能讓淳于壘知道來鬧事。
“姜知阮,你等著,我早晚把你搞臭!”陳莎莎撂下這句話,出了科室。
兩個保安跟在后面,一路“護送”。
“你們忙去吧,我送出去。”杜雨菲閃現跟保安說,剛才恰巧路過門口都聽到了。
敵人的敵人是朋友,這個陳莎莎可以利用一下。
“好的,杜醫生。”兩個保安知趣地離開,這燙手山芋誰愿接誰接去。
“你現在雙子,別發那麼大的火,了胎氣可不好。”杜雨菲挽上陳莎莎的胳膊,儼然相識已久的老友。
剛在姜知阮那了挫,這突如其來的關懷,讓陳莎莎激涕零。
親人吶!
“杜醫生,你真是好人。”
“有什麼委屈跟我說說,別憋在心里。”
“我跟你說,姜知阮就是一個.貨……”可算是遇到了知己,陳莎莎添油加醋,滔滔不絕。
陳莎莎的出現,并沒有影響姜知阮,該號號,該進手室進手室。
回到翠微山,姜知阮照例看了下玄關,厲君衍還沒有回來。
淳于壘的事,得問問。
姜知阮在一樓大廳等到十點多,才回到自己屋里。
倚在床頭看醫學書,耳朵聽著門外的靜。
看著看著,姜知阮開始打起瞌睡。
迷迷糊糊中,聽到外面的腳步聲,厲君衍回來了。
扔下書,拉開門沖了出去,在樓梯口跟厲君衍狹路相逢。
“那個,你回來了。”姜知阮不自覺往后退了兩步,保持正常的社距離,省得又被他說上趕著投懷送抱。
“嗯。”厲君衍淡淡應了聲,冷峻的臉上毫無表,心里卻泛起漣漪,在等他回家?
不過,他又不是洪水猛,退什麼退!
“有個事我想問你下,你是不是打了淳于壘?”簡單的開場白后,姜知阮直主題。
所以,等到現在,只是關心淳于壘?
是他自作多了,竟然把想等待丈夫回家的妻子。
“怎麼?我打他,你心疼了?”厲君衍幽幽開口,眼神冷到凝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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