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白周坐在了周琰和陳雨洲中間,過往的無數次聚餐,他們都是這樣的座位安排。
偏甜食,面前的蛋糕很快就只剩下一半。
三人的作幾乎一致,低著頭專心吃蛋糕,無論大人們聊得多火熱,都只專注于面前的蛋糕。
白周吃完后,左右瞄了一眼,雙手垂下,拉扯了周琰和陳雨洲的角。
這作的意思是:吃完就上樓,和長輩待在一起太無聊了。
兩位哥哥會意,三人又是作一致地站起來準備和長輩打招呼。
“三位寶貝等會兒。”開口的是今晚生日宴的主角,龍胎兄妹的親媽白一檸,“想和你們聊聊。”
果然,關于中考志愿的談話,總是要談的。
白周立刻就坐下了,作沒有一遲緩,媽媽說話特別溫,卻是家里最有話語權的人。
周琰和陳雨洲也同步坐下了,前方的長輩已經換好了位置,三人的父母坐在了他們面前。
明顯又是一次家庭會議。
白周再次手拉住兩位哥哥的角,這次的意思是:迎接暴風雨吧。
白一檸拿出了三人的績單,“再過小半年就中考了,有什麼困難嗎?”
家長問話,不可能溜走。
周琰是他們三人中話最多的,“媽咪,我覺得有點力。”
白周點頭同意,“媽咪,我也覺得有些許沉重。”
陳雨洲一般都是最后說話,給前方隊友磨圓一點棱角,以便被家長教育。
“可能是需要勞逸結合,這樣我們會好一點。”
三個人話里話外都是一樣的意思,力太大了。
白一檸沉默地看著學校發的績單匯總,斷層的第一名,力在何?
白周和周琰是在同一所學校的,兩個人總是番拿第一名,兩個人的績差不了幾分,倒是第三名離他們有點距離。
陳雨洲更不用說了,沒有對手,包攬了所有學科的第一名。
外人看可能有點兒離譜,別人家的孩子怎麼就這麼厲害?
可是外人并不知道這三人從小就在書海中戰,同齡人在游樂場的時間,他們依舊待在書房中。
高中的容已經提前學過了,他們做高中的試卷也一樣能拿到高分。
付出與收獲可能不一定會正比,但要先努力了,才能說后話。
白周抬起頭說:“不是因為學校給的力,是因為...”
停頓了幾秒,“因為你們太優秀了。”
周琰的頭一歪,輕嘆一聲,“芒之下,是三顆想努力追趕的心。”
陳雨洲總結:“我們一直以你們為榜樣,所以才會覺得力大。”
你們,是指四位家長。
周琰和白周的母親白一檸是譽海外的鋼琴演奏家,父親周翊是G市排名第二的言以科技的現任總裁。
陳雨洲的母親秦夢是當今著名的畫家,父親陳延澤是G市排名第四的陳氏集團的現任總裁。
再回憶他們年的故事,陳延澤是當年的高考狀元,而周翊、白一檸、秦夢都是保送生。
無論哪一點,都很耀眼。
太耀眼了,所以甚至會覺得刺眼,會有一種無形的力。
白周放在大上的手握了拳頭狀,“我們三個人學鋼琴、學畫畫、學計算機...一直都在以你們為目標的。”
可是,走在一條能看見未來的路上,是不是有點無聊呢?
的手松開了,垂在了兩側。
陳雨洲在桌底下握住了的手腕,這次他不要最后才說話了,大事由哥哥說,“我們想走自己的路。”
白周抬眼看了一眼自己的媽媽,還是笑得很溫,再看爸爸,同樣在笑。
陳雨洲有些張地看向父親,依舊板著臉,不過他媽媽倒是和周家的伯父伯母一樣,在笑。
周琰和白周換眼神,這是在笑什麼?
陳雨洲也有些茫然,為什麼沒人反對?以前不是強制他們學嗎?
坐在中央的白一檸笑瞇瞇地說:“從現在開始,周家、陳家正式開始放養式教育。”
秦夢滿意地翻看著孩子的績單,“恭喜你們,獲得了自由。”
“......”三人的默契依舊在,沒人說話,心底都是大大的問號。
周琰了下耳朵,“什麼?”
還是不敢相信。
家長們大致說了下緣由,聽得幾個小孩一愣一愣的。
在今天之前,所有的強制學習都是為了給他們打好基礎,為了樹立正確的三觀。如今他們績穩定,并且長到青春叛逆期,再強制,恐怕會適得其反。
周琰又問:“那為什麼是中考前夕?不是應該在最重要的高考后嗎?”
白周和陳雨洲有著同樣的問題,在學校的時候,老師都說什麼中考是人生的小轉折點,高考是大轉折點,怎麼可能還未高考就放他們自由,這并不合理。
一直未說話的周翊手點了下兒子的腦袋,“多給你們一點時間,提早幾年準備往自己想學的方向走。”
“爸爸...真的嗎?”白周輕聲問,“以前不是說過,希我們繼承父母的事業嗎?”
周翊看著初長的兒,說話都溫不,“做父母的都希給自己的孩子鋪一條平坦的路,但是,如果你們走得不開心,那又何必呢?”
周翊的話是在場所有父母的心聲,誰都希自己的孩子順利,但是快樂也很重要。
陳雨洲放松了一點,四位家長中,最嚴厲的應該是他爸爸陳延澤,但周伯父這麼說了,那就沒問題,他們兩家人向來都是商量好才說話的。
“我們沒有不開心。”陳雨洲認真地說:“沒有不喜歡鋼琴、畫畫和計算機。”
白周接過了話,“準確地說,是我們不知道自己喜歡什麼而已。”
前方有一條路非常明確,周邊都是霧蒙蒙,要走別的路,只能自己探索。
周琰比他倆好一些,“我只想繼續學計算機,不過,還是想嘗試下別的東西。”
“可以。”白一檸和周翊對視一眼,“但是要遵守規則。”
周翊說:“學什麼自己定,但績不能落后,不能故意考低分。”
秦夢說:“更不能玩喪志。”
三人像小啄米似的點頭,生怕大人們后悔。
白周腳尖點了幾下地板,“洲哥哥...”
從迷惘到興,現在不無聊了,想著問陳雨洲有什麼打算。
沉默不語的陳延澤聽見了這一聲稱呼,他清清嗓子,掃了一眼三個孩子,最后把目停在兒子上。
“早打斷,有婚約也不行。”
言簡意賅。
周琰已經起準備回房,他要的自由已經得到了,算什麼。
有婚約在的白周和陳雨洲同時比了個‘OK’,不在意這個由他們自己說了算的婚約,完全不覺得尷尬。
打斷?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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