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香煙暈染過的嗓音格外低啞,“當初堅持跟我分手,這些年,你有后悔過嗎?”
跟他分手,有后悔過嗎?
“沒有。”
似是想也沒想,口回他。
雖然從未放下,但也不曾后悔。
想,或許不管重來多次,都會走上相同的路吧。
人生總有很多不得已,比如天災禍患、生老病死。
非所愿,可沒的選。
知不擅說謊,祁梟目灼灼打量著。
卻終究沒能在清澈的眼眸中探到一心虛的痕跡。
“江茵,你心腸可真夠。”
他當年是怎麼對的,掏心掏肺,說是捧在掌心一點都不為過,可呢?
“兩年,江茵,老子就算養條狼,心也被捂熱了。”
見不說話,祁梟啞聲笑了笑,“還記得,那天我跟你說的最后一句話嗎?”
“記得。”
知道,他說的是分手那天。
他說,“江茵,今天從我這離開,就消失的徹底點,最好,永遠別在我眼前出現,否則……”
發了狠的聲音隔著五年的時在耳畔回響,江茵用力吸了吸鼻子,努力咽下心間翻涌的緒。
“你說,如果我再出現在你面前,你一定親手掐死我。”
“所以,你現在要手嗎?”
看著那副平靜坦然的模樣,祁梟又被氣笑了。
“昨晚的事,全當是意外,以后,”
他碾滅手中煙,嗓音也隨著手上的作簇上狠戾,“別再讓我看到你。”
“好。”
輕描淡寫的一個字,仿佛一把尖刀進他心口。
冷冽的戾氣席卷全,他沉著臉,從嗓子眼低吼出聲,“滾!”
“好。”
依舊是沒有緒的一個字,話落,轉出門。
凝著看上去毫沒有留的背影,祁梟心中躁意更甚。
“三爺!”
助理嚴睿,辦完事在外面待命半天,看到江茵出來,才敢進去。
哪料,剛剛進門,就迎面飛來一個煙灰缸。
還好他躲的快,不然可能已經毀容了。
滾了一晚上火還沒泄?怎麼一大早就這麼大脾氣?
那位江小姐到底什麼來頭,能把他們總裁氣這樣。
要知道,平時可都只有這位爺別人的份。
別說氣到失控,能氣著他的都是鬼才。
因為這位爺不毒舌,手段也夠狠。
尋他不痛快的,還沒到讓他生氣的地步,人可能已經被廢了。
對江茵好奇的同時,嚴睿也在暗自慶幸。
還好他機智,沒在江小姐還在的時候打擾。
回了回神,嚴睿邁步走上前,將手里的文件向男人遞去,“三爺,這是張聰和周振的資料。”
“據查,昨晚張聰并沒有什麼臨時會議,還有酒店的監控視頻,也被過手腳,這是技修復還原后的。”
嚴睿說著,從兜出拷貝視頻的U盤,進隨攜帶的筆記本。
找到對應的視頻片段,點擊播放。
“我聽說,江小姐酒量過人,周某也是酒之人,偶得82年的拉菲,不如今日乘興共品,預祝合作愉快。”
“我的酒量不過是在酒桌上練出來的,其實我并不懂酒,只怕浪費了那陳年佳釀。”人客氣的笑。
“酒這個東西,多品品就懂了,江小姐就當是跟周某拼一個。”
“既然周總不介意,我自當奉陪。”
兩杯下肚,人頭腦開始發昏。
察覺到的異樣,一旁的大腹中年男卸下偽裝的外殼,熏心的出咸豬手想要的手。
人下意識起躲開
“陳釀果然勁大,還是周總酒量更好,我實在不勝酒力,就不留在這里掃興了,以后有機會,再陪周總暢飲。”
咬著舌尖,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
話罷,人轉走,卻被大腹中年男扯著頭發拽了回去。
“小人干嘛這麼急著走,不能喝酒,我們可以做點其它有趣的事。”
“放開我,周振你這麼做是在犯法。”
掙扎無果,人索著抓起桌上的酒瓶,“砰”的砸到中年男子頭上。
酒瓶破碎,尖銳的斷口在額頂劃出傷口,鮮與紅酒,混雜著一起流淌而下。
在對方吃痛尚未來得及回神間,人鉚足勁對著他的命子補了一腳,轉頭就跑。
看著屏幕上的畫面,祁梟周散發出的氣質越來越冷,凍的一旁的嚴睿,下意識打了個哆嗦。
一直看到最后江茵踹人的地方,男人的臉,才稍有好轉。
其實砸了人,就可以跑,那一腳倒是大可不必。
尖頭高跟鞋,即便是在視頻里,也能看的出來,那一下踹的不輕。
不肯吃虧,這一點倒是沒變。
“三爺,要不要立刻讓人把這事理了?”
男人沉著臉不說話,嚴睿拿不準他的心思,試探著開腔請示。
“你很閑?”
“?”
助理被男人突來的問句弄的一頭霧水。
“閑到無事可做,開始想著去管無關要之人的事?”
嚴睿:“……”
是他想管嗎?還不是您老人家讓查的?
對上男人銳利的目,嚴睿有口難辯,下意識的搖了搖頭,“沒有。”
“那還不趕滾去該干什麼干什麼?杵這兒等我給你發紅包?”
“……”
這是真不在意?
反正這位爺的心思沒人能猜明白,還是保命要。
嚴睿低頭收拾那些文件,準備一起帶走,卻被男人抬手按住,“資料不用,你滾就行。”
“……”
得,明白了。
應了聲“是”,胳膊都還健在的嚴睿了把冷汗,麻溜滾了。
視線冷戾在那些資料上一一掃過,祁梟又叼了煙,放在邊吞吐。
都不要他了,還想讓他幫著善后?
想得!
他查這些,不過想看個熱鬧,看看是怎麼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的。
不會傻乎乎的真被人賣了吧?
眉頭蹙,片刻后又舒展開來。
就算真被人賣了,也還有陸懷舟,怎麼都不到他這個被拋棄的前任瞎心。
!
想到陸懷舟,祁梟心里沒來由的又生出一躁意。
媽的,真是他媽的!
狠狠了幾口煙,他到底還是拿起手機,用工作號撥出電話。
“喂,我要報案。”
——
就知道周振昨晚沒討到好,不會善罷甘休。
果然不出所料,江茵一打開手機,就接到了張聰的電話。
昨晚應該是男人給關的機,看了看,確定東西還在,江茵松了口氣。
轉而撥通了“110”。
通話結束,鈴聲再次響起,看到屏幕上的名字,江茵遲疑幾秒,按下接聽。
“在京城遇到麻煩了?”聽筒里傳出年輕男子溫和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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