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南弦猛然回頭,這聲音……
“誒,行了,你也別想跟我比劃了,有人來跟你切磋切磋了,唉我跟你說……”
什麼都不用說了,簡笙風風火火的進來,一對上左南弦愣了一下,隨后左顧右盼了一下退回去,一邊退還一邊嘀咕:“沒病啊,我沒走錯啊,我怎麼又看到他了。”
左南弦啞然失笑。
“你嘀咕啥呢,快來快來,給你介紹一個對,高手,我老朋友左南弦啊。”
不用介紹了,知道的好嗎,不過這個世界真的是太小了,六哥居然跟左南弦認識,還是老朋友。
“阿弦啊這是簡笙,你別看瘦的跟竹竿一樣,人家可是秦勝武館出來的,小小年紀打遍天下無敵手……”
“我知道。”左南弦淡淡打斷他的話,看的目和而又平靜,“我們認識。”
“還是朋友呢。”某笙補充了一句。
老六傻了片刻,然后一拍腦袋:“那還真是巧了,認識的那就更好了,來來來,你們切磋一下,讓我看看到底誰更厲害。”
他被打敗可是很不服氣的。
一聽要打架簡笙很興,而是一看到對手是左南弦又有些躊躇。
老六雖然說他是高手,可一個坐辦公室的能高手到哪里去呢,可是從小在爬滾打長大的,皮糙厚,可他不是啊,看那雙手就知道。
萬一待會沒輕沒重傷了他怎麼辦,那不是尷尬了。
左南弦似乎知道在想什麼一般,淡淡一笑:“沒事,我們點到為止即可。”
然后點到為止什麼簡笙不知道,只知道自己輸了,而且是毫無招架之力的那種輸得徹底。
在一旁觀戰的老六直拍大嘆氣:“阿笙你居然也輸了,怎麼這樣,唉,唉,唉……”
連續三聲的唉讓簡笙也惱的抬不起頭來。
真的沒想到自己輸了,而且是輸在了左南弦手上,開打的時候完全沒當他是對手的,以為只是單純的玩玩,還心想著自己要怎麼樣出招才能不讓他輸的太慘,畢竟男人的自尊心在。
結果呢,是真的想太多了。
“沒事吧。”左南弦手扶,他雖然贏了,但是卻沒有傷到一分一毫,用的都是技巧和巧勁,跟對待老六是完全不同的。
如果老六知道,可能會哭暈在廁所里頭。
沒事,怎麼會沒事,丟臉丟大發了。
“沒想到你深藏不啊。”其實這句話也并非酸溜溜的,只是說的時候還是帶上一委屈和賭氣,這類似撒的模樣看的左南弦一愣,心田一片。
不過習武之人想來沒什麼芥和彎彎繞繞的,對方強更有挑戰,一句話不是不打不相識,以武會友嗎,雖然他們已經認識了,但是這個友還是存在的。
老六上來嚷嚷:“打累了吧,走,燒烤去。”
坐在煙熏火燎的大排檔里頭,簡笙才知道原來左南弦是真的不拘小節,看來那天吃烤地瓜還只是小意思,老六說了:“誒阿笙你別看他一副翩翩君子的樣子,其實糙起來也是很漢子的,他跟那些滿銅臭味的商人不一樣,不一樣。”
簡笙笑了,已經見識到了。
志趣相投的人在一起總是有聊不完的話題,尤其是老六,簡直就是一個行走的話題機,什麼話題都能聊,不夠雜而不,不過左南弦就不一樣了,話雖然不是特別多,但句句點到刀刃上,簡笙又是服氣了。
這人,何止是深藏不啊。
燒烤吃完了時間也晚了,簡笙本來今晚是過來請假的,下周就運會了,可能沒辦法到跆拳道館來幫忙了。
對此老六毫不在意:“沒啥,我自己一人行的。”
回去的時候左南弦才知道在跆拳道館兼職,不過是不要錢的,純粹是興趣而已。
吃完老六自個回去了,然后護花使者的任務就給左南弦了,他當然也樂意接下,事實上是非常樂意。
左南弦是開車來的,只是這會車停在跆拳道館,兩人吃的也略有幾分飽意,索直接棄車慢慢散步。
冬夜的風是寂靜清冷的,風卷起落地的枯葉,蕭索而又清然。
簡笙也不怕冷,學武的人質都是很暖的,走了幾步,問邊的男人:“誒,左南弦,只是我們第二次一起走了。”
是啊第二次了,左南弦但笑不語,步伐卻放的更加緩慢了。
“你知道我跟六哥是怎麼認識的嗎?”眼中有著狡黠之意,坦然而又清澈。
這雙眼睛他在夢里見過無數次,真正盯著的時候只覺得心頭灌了熱酒一般火燒火燎。
他搖搖頭:“洗耳恭聽。”
他洗耳恭聽了,某人卻突然賣關子,嘿嘿笑了幾聲才說開:“其實六哥還是我的手下敗將呢。”
他挑眉,猜到了。
可某人依舊洋洋得意:“你知道嗎,六哥有一次上門找師父切磋武藝,然后師父打量了他一眼,很不屑的把我過來,說,阿笙你去打發打發。
然后就真的把一米八幾的大個子老六打發走了。
自那之后六哥就會時不時跑來武館,他想拜師學藝,可師父已經不收弟子了。
慘。
后來知道原來六哥也是個熱男兒,自己開了跆拳道館,雖然一個是洋玩意,一個是源遠流長的中華武,但是現在不講究包容嗎,兩人互相學習對方的技藝,倒是也培養出了。
其實他們之間已經有了這麼多千萬縷了,他是老六的老朋友,跟老六稱兄道弟,但兩人卻互不認識,一年前的事……
也不知道是不是今晚打了一場酣暢淋漓,突然有點想問一問他還記不記得一年多前發生的事。
那個時候還真的是兵荒馬啊。
“小心。”就在想當然的時候胳膊一,人就撞進了一個實的懷抱。
說實話鼻子還真有點痛,吸了吸鼻子,聞到了他上燒烤味道,以及男人特有的汗水味,不難聞,但也絕對不清新。跟上次在酒店包廂中聞到的又有一些不一樣。
不過這才是男人該有的味道,厚實,穩重,不像是亮子這個潔癖狂一樣,一天要洗好幾遍手,超過一天不洗澡就渾難,看的也難。
一輛車飛馳而過,轉頭看了一眼,隨后抬頭,視線剛好跟他落下的視線對上。
相對無言。
片刻之后左南弦才放開,左手還握著:“小心點。”
“謝謝啊。”
經過這麼一打岔,也沒了要問的心思了,兩人邊走邊聊,不過都是一些無關要蒜皮的事兒,不過倒是說到了陸遠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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