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臣。

此子大忠。

這是李世民君臣的共識。

從趙牧所闡述的策略來看，他通謀略。

從言談舉止來看，文思敏捷，出口章。

從做事行徑來看，赤膽忠心，憂國憂民。

李世民面犯難。

趙牧所作所為，甚合他意。

甚至能做到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

沖撞公主的冒失舉，也是為國分憂，為他分憂過程中無意之舉。

何況公主容貌越發出塵，簡直傾國傾城。

若非沖撞公主，言語輕挑，趙牧非但無過，反而有功。

若非他對趙牧印象不佳，必對趙牧封授勛，為朝廷所用。

李世民深呼口氣，向面容哀傷的長樂公主：“趙牧，作為君王朕不追究你的責任，但作為父親你沖撞公主，本來朕絕不饒你，念你忠君為國，朕暫時不追究。

若長樂不原諒你，朕只能揮淚斬馬謖。”

此間長樂公主聆聽趙牧的策略，縱然不懂軍務，更不了解突厥的況，但父皇和眾將的神變化已經說明一切，在溫泉里油舌的青年，卻懷經世濟國之才，為朝廷考慮，為父皇分憂。

也拿不到主意，不知如何置趙牧。

趙牧向長樂公主，見佳人眼睛紅腫，偎依在長孫皇后懷里，小小年紀容貌明皓齒，風姿卓越，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游龍。

不由得驚嘆系統屬改變，果然非同凡響。

抱拳躬向長樂公主行禮：“云想裳花想容，春風拂檻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似公主這般仙子佳人，任何惹得公主生氣的行為，草民自認罪不可赦，罄竹難書，心甘愿任公主罰，絕沒有半點怨言。”

呃！

李靖，李績，房玄齡，杜如晦神迥異的瞟向趙牧。

原以為趙牧擅長排兵布陣呢，誰知在阿諛奉承方面照樣當仁不讓。

這馬屁拍的讓人舒服。

長樂公主貴為皇上與皇后嫡長，人如其名，天生麗質，是位絕人。

趙牧把公主比作群山中的仙，瑤池中的神。

仙臨世。

皇帝，皇后自當為玉帝，王母。

贊揚公主時，甚至稍稍拍皇上的馬屁。

玉帝臨朝，誰敢質疑皇帝得位不正。

李靖不由得向李世民，發現皇帝面孔怒意消散，出和煦的面容，不由得為趙牧松口氣，或許他能免于刑罰了。

云想裳花想容，春風拂檻華濃。

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

長樂公主聞詩，面頰不由得緋紅，怯，低聲嘟囔道：“油舌，長樂哪有那麼好，怎敢自稱作仙，神？”說話間，螓首藏在長孫皇后懷里。

趙牧打蛇上，趁熱打鐵道：“草民說話不討巧,卻句句發自肺腑，公主只應天上有，卻為何故落凡塵？若非仙下凡到人間，又作何解釋呢？”

長樂公主赧，偎依在皇后懷里：“母后？”

“趙牧，你還會作詩？”

皇后安著長樂公主，眸打量趙牧詢問。

此子長的一表人才，通排兵布陣，更能出口詩，是個文武兼備的才俊，若是...。

“稟皇后娘娘，草民不懂作詩，此間遇見公主不自有而發。”趙牧神謙虛，外人看不出他在撒謊。

“嗯！”

皇后輕笑，轉首向李世民，滿意的點點頭。

有帥才。

有詩才。

文韜武略，是個才俊。

皇后攬著公主問道：“長樂，是否還要問責？”

“母后，長樂不知。”

趙牧本意絕非輕薄，朝廷重臣稱他為國之棟梁，自然殺不得，何況趙牧似乎通詩文。

可是趙牧闖進浴室，壞名節...給傾城容貌...

有諸多問題詢問，奈何殿群臣林立，卻不能表達出來。

“趙牧，你覺得公主如何？”長孫皇后詢問。

“天生麗質難自棄，回眸一笑百生，是個人坯子。”趙牧隨口道。

啪!

李世民闊掌拍在龍案，突然發飆喝道：“油腔調，李君羨，把他拖出去杖斃。”

什麼是個人胚子？

公然公主，找死？

“陛下，不能殺！”

“陛下，不能殺！”

李靖，房玄齡幾人匆忙站出來求。

“父皇，要不饒了他！”長樂公主瞟了眼趙牧，低聲為他求。

“謝公主！”

趙牧作揖答謝，免得李世民小肚腸，斤斤計較。

見狀，長孫皇后輕笑道：“陛下，此子口口聲聲稱為北伐心，殺了他會讓臣子寒心。”

“娘娘圣明！”趙牧再躬作揖。

“陛下，此子忠心為國，朝廷恰好缺糧，何不讓他為朝廷籌措錢糧，將功補過呢。”長孫皇后提議。

李世民頷首，若趙牧籌到錢糧，暫且饒恕他，若籌不到錢糧，兩罪并罰，再狠狠教訓他。

“趙牧，你擅闖皇宮，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朕命你十日，向國庫繳納萬兩白銀，別想畏罪潛逃，朕會派人監視你。”

趙牧聞聲暗笑，錢能解決的問題，還問題嗎？

他起膛道：“陛下，你派人監視草民，但不能侮辱草民畏罪潛逃，萬兩白銀而已，草民現在籌給陛下。”

現在？

一分錢難倒英雄漢。

此賊竟敢聲稱萬兩白銀而已，而已。

“大言不慚！”李世民鄙夷的說。

趙牧懶得搭理李世民，畢竟李世民沒見過大世面。

邁步靠近李靖詢問：“尚書大人，不知琉璃酒價值幾何？”

“怎麼，你有嗎？”李靖詢問。

瞧趙牧服裝怪異，非王公勛貴，亦非富商巨賈，李靖對此表示懷疑。

“小子單純想詢問價格。”趙牧狡黠的說。

“琉璃酒價值不菲？上等玻璃琉璃為宮廷收藏之，你說價值幾何？”李靖說完追問道：“你到底有沒有？”

“巧了，我有。”趙牧道。

旋即朝著殿的太監說：“勞煩公公給我拿個海碗來。”

那公公不鳥他，轉首向李世民。

“拿給他！”

李世民喝道，他倒想瞧瞧趙牧葫蘆里賣什麼藥。

趙牧無視李世民君臣盯著自己，心里道：“系統，給我拿出幾瓶酒。”

“宿主，今日你還能使用一次屬技能，領取三類品，是否繼續...”系統道。

“拿出來！”

趙牧在懷里了，掏出個裝滿酒的玻璃瓶遞給李靖：“國公，不知此價值幾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