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侯府僅四歲的六爺因著調皮玩,甩開娘,撲過來非要扯著們的紅蓋頭看新娘,導致場面一度非常混,兩個新娘還摔了。
等們被扶起來時,位置就已經被調換了。
說起來好笑,原本太子妃和皇子妃的婚服應該是有不同的規制。
但偏偏,務府給黎憂和黎晗準備的嫁包括紅蓋頭都是一模一樣的。
兩人的高型相近,蓋頭一蓋,本就分不清誰是誰。
最后,新娘上錯花轎的事傳開,皇帝震驚后,就罰了準備婚服的務府員,以及不痛不地申斥了永安侯一頓,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畢竟生米已經煮飯,也只能將錯就錯了。
但一個小小的務府員真的有膽子給太子妃和皇子妃準備一樣的婚服嗎?
黎憂一步一步往正廳走,隨時防備著意外的發生。
就怕小說劇太強大,男主孽緣太深了,要是重生也改變不了怎麼辦?
不管,如果永安侯府這次還敢調換新娘,黎憂不介意掀開蓋頭跟他們撕破臉皮。
實在不行,就一頭撞過去,濺三尺,鬧個天翻地覆。
黎憂在現代雖然是條不怎麼翻的咸魚,但也不是個任人擺弄的狂。
“新娘子,新娘子,我要看新娘子……”
稚的孩聲傳來,黎憂藏在袖子里的手收、蓄力。
“還不把六爺給抱下去。”
梅氏抑著怒火的聲音響起,明顯,今日雖然是寶貝兒大婚,但并不高興。
任哪個母親眼睜睜地看著如珠似寶寵著長大的兒要嫁給一個廢又落魄的皇子能高興得起來的?
偏生的,晗姐兒就是犟,就是死活要嫁給三皇子。
梅氏至今都想不通,明明最開始皇上賜婚,兒也是不愿的,怎麼轉頭就變了呢?
太子雖是先帝的兒子,今上的侄子,但這麼多年來,東宮地位穩固,權勢愈盛,到如今皇上都奈何不了他,登基就是時間的問題了。
三皇子哪兒與他相提并論,以后指不定連個王爺都封不上。
晗姐兒真是糊涂啊!
可兒都是債,梅氏也想不管不顧把兒嫁給太子,但……
想到兒說如果他們敢讓嫁太子,就一頭死在侯府門口。
梅氏怎麼舍得啊?
也因此,梅氏更恨黎憂了。
要不是這個克父克母的掃把星,的晗姐兒為何會攤上這樣糟糕的婚事?
黎憂隔著蓋頭都能覺到梅氏殺人的視線。
不過不痛不的,大庭廣眾下,梅氏可沒膽子對這個未來太子妃如何。
的所有注意力都在警惕著被換嫁。
好在,重生妹妹很給力,永安侯府確實熄了龍轉的計劃。
六爺很快就被娘抱走了。
兩位新娘被扶到上位坐下,以黎憂這位太子妃為尊。
皇家媳是不能向家里人叩拜的,反而就算是長輩,也要向們行大禮。
永安侯為首,眾人朝們兩人行跪拜禮。
“憂姐兒,二叔知道逾越了,但這是二叔最后一次這麼你了,想當年你剛被送回京城才六歲,那麼瘦小,轉眼間,你已經長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永安侯的聲音似帶著一哽咽,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待黎憂這個侄有多親厚呢。
“這些年,二叔一直將你視若己出,如今,你將嫁給太子為皇家婦,務必恪守本分,賢良淑德,為皇家延綿子嗣,不負二叔和永安侯府對你的心栽培……只是,憂姐兒,你也得記著,永安侯府一直都是你的娘家。”
黎憂:“……”最后一句才是重點吧?
對永安侯的厚臉皮也是服了。
這些年,他是怎麼對原不聞不問的,他老娘和老婆又是怎麼苛待的,黎憂可不信永安侯什麼都不知道。
現在見嫁給太子的事沒法更改了,就要給打牌,讓到了東宮也別忘了給永安侯府謀好了?
黎憂懶得跟永安侯磨嘰,故作乖順地點點頭。
怯弱聽話的樣子讓永安侯很是滿意。
對于不是自己的兒嫁給太子殿下,永安侯很是失。
但黎憂也是黎家,還無父無母無兄弟,能依靠的不就只有他這個二叔了嗎?
永安侯不怕黎憂不聽話。
太子妃可不是那麼好當的,沒有娘家撐腰,別想在東宮站穩腳跟。
識相的,就知道要怎麼做。
黎憂:嗯嗯嗯,知道,知道,跟二叔一家子還有的是賬要算。
等黎憂坐上東宮的花轎,垂眸看著掌心的冷汗。
不嫁給三皇子這個男主,就不算是文主,也能擺那神經病一樣的文劇了吧?
不過,最大的危機過去了,黎憂又陡然意識到,不嫁給三皇子,但是也要嫁給太子啊。
在現代,連男人的小手都沒過的黎憂:“……”
穿個書還附贈個老公,不用自己找,也不用自己費心費力去談,一步到位直接進婚姻墳墓……也行叭。
再差也差不過嫁給狗男主被灰吧。
太子大婚,普天同慶,整個京城喜氣洋洋,沿路百姓都來看熱鬧。
鞭炮、煙火、鑼鼓樂聲織著人的歡鬧聲,在花轎里的黎憂看不到,卻也能想象得到外面的盛況。
冠霞帔、十里紅妝,這是一個古代子一生最為隆重,也是最耀眼的時候。
花轎在承安門落下,皇太子楚君羨率百親迎新娘。
黎憂被喜娘扶下花轎后,手里就被塞了一條紅綢。
紅蓋頭遮掩,沒能看到新郎的容貌,只能看到男人的一截擺。
大紅的婚服上繡著繁復的山川河流、祥云縈繞,金龍騰飛,龍首高昂,盡顯儲君的尊貴霸氣。
男人腳步沉穩,領著乘輿往東宮拜堂。
兩人并肩而坐,黎憂能清楚地覺到邊男人厚重的威,冷得凍人……這氣勢,不愧是全文囂張到大結局的牛大反派。
他一直沒有開口,與也沒有任何互,待這個新娘的態度似有些冷淡。
黎憂側了側眸,視線落在旁邊的白皙大手上,骨節分明,長指如玉竹,微微繃的手背線條勁瘦優,蓄滿力量,尊貴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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