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后,姜枳順利加了1號實驗室小組。
沈氏給北城A大捐了幾棟教學樓,1號實驗室更是學校專為沈氏培養和選拔人才的基地。
實驗室的主要負責人就是周教授,周心藝。
周心藝每節實驗課都盯姜枳,恨不得揪小辮子,誰知小丫頭化學學得扎實,功底比想象的深厚。
剛進小組就完了幾個高難度的樣本,讓其他師兄師姐都對刮目相看。
更氣人的是,姜枳上來的作業本,每一本的封面都是自己設計的漫畫。
畫的全是沈知聿。
周心藝每次看著兒子那張帥得慘絕人寰的臉,改作業都犯迷糊。
還有更氣人的,姜枳的字也好看,像印刷的一樣,解題思路清晰準確,沒有一不讓人賞心悅目。
誰懂,上一次看到這種作業還是在三十年前自己的作業本上!
周心藝仰天長嘆——
原以為自己已經是個天才,沒想到姜枳是個天才Plus!
氣死了!氣瘋了!
而姜枳這邊每天充實起來,傷口也慢慢養好了。
隔天就會去看沈朗,陪他說會話,順便等沈知聿下班。
沈知聿不加班的時候,也會親自來接,還經常買一大堆零食,讓姜枳帶回寢室分。
一來二去,室友們都發現姜枳最近的細微變化。
這天,姜枳丟下零食又開心地跑了。
一蹦一跳的,還哼著歌兒。
多多和小六悄悄對了一眼,一人抓起一包辣條就跟上。
“走,去瞧瞧!”
“這小妖肯定談了!”
兩人跟著姜枳跑出生宿舍樓,拐過昏暗的街道。
就見往側門的一輛邁赫飛奔過去。
夜下,一個男人倚靠在車邊,形頎長,散發著令人心的。
察覺到了腳步聲,男人抬眸,微笑著打開雙臂。
姜枳心口咕嘟咕嘟冒出了甜泡泡,小跑著撲進他懷里,眼睛笑得像月牙兒。
“哥哥!”
男人扣住腰間的手微微用力,直接將人抱起。
白的蕾擺纏上他墨的西裝。
一白一黑兩道影在一起。
沒有過分的親舉,卻讓人覺快要窒息。
多多的辣條掉在地上,土拔鼠尖椒,“太了太了!”
小六了眼睛,爾康手,“臥槽!那個哥哥是沈知聿?”
“什麼?”
多多剛撿起來的辣條又掉到地上,“你確定是沈學長?”
“嘖,我是近視,又不是夜盲,沈知聿那張臉都刻進我 DNA了,能認錯?雖然但是,他不是有未婚妻嗎?”
多多著遠去的車子,松了口氣,“還好,不是我的陸男神,嚇死我了。”
小六白了一眼,“你都向陸之牧花式表白三次了,每次他只給你回個傻笑臉,你還沒明白嗎?”
多多垂著頭,悶悶的,“可他一天沒刪我微信,我就還有機會不是嗎?”
小六蹙眉,“陸之牧邊最不缺的就是你這種狗,薛定諤的渣男!懂不?”
“那戰狼。”多多小聲嘀咕。
小六:“………”
一間寢室一共四個生就廢了仨。
多多:無腦草包
糖糖:麗廢,枳枳
枳枳:瘋批狐貍
只剩一個小六,地獄般的清醒。
-
姜枳坐在副駕上,看著室友們在群聊里爭得面紅耳赤,差點用表包打起來了!
都是關于和沈知聿到底是不是在談、沈知聿到底會不會取消婚約。
側過頭瞥了一眼開車的沈知聿,莫名的臉紅心跳。
車子在紅綠燈停下來,沈知聿接了個電話,一臉嚴肅。
掛斷后他看向,“醫院有個加急的手,我得回去加班。”
“恩恩。”姜枳乖巧的點頭。
這時,他手機有信息進來。
男人修長的手指點開屏幕的時候,姜枳下意識瞥了一眼。
這一眼,將這段時間以來升起的幻象泡泡全破了。
快速收回目。
心臟卻一點一點地收。
悶的痛一圈圈的自心口擴散到全,都冷了。
沈知聿抿著重新啟車子,淡淡掃了一眼邊的人。
見小臉蒼白,關切的詢問,“怎麼了?不舒服?”
姜枳微微搖頭,挪了挪。
盡量離他遠一點。
沈知聿察覺的小作,眉頭蹙,解釋道,“醫生的工作就這樣,你乖乖的,早點休息。”
姜枳沒說話,腦里卻全是那條信息的容──
白瑤:【知聿,你明天有空嗎?個時間我們去選訂婚戒指吧!】
姜枳心掙扎了好久,眼眶還是紅了。
車子還沒停穩,姜枳便解開安全帶下車,頭也不回。
作一氣呵。
沈知聿眼神微瞇,著那抹白影愣了幾秒。
這是……又生氣了?
單手轉方向盤,輕嘆著搖頭,“小東西!”
-
深夜11點,沈知聿疲憊地走出手室,看了一眼窗外。
天氣說變就變,此刻竟是傾盆大雨,電閃雷鳴。
陳思遷在一旁觀察著他,不咸不淡地試探,“怎麼?擔心白瑤?不會吧?自己就是電母,還會怕雷公?”
沈知聿走進淋浴室,打開花灑,聲音冷冽,“你話太多了,楊戩。”
“……”
陳思遷笑, “我看你是擔心枳枳妹妹吧?那小丫頭滴滴的,這會兒肯定等你哄才肯睡。”
沈知聿腦里掠過姜枳上樓時堅韌又落寞的眼神,心尖微。
陳思遷見他沒回話,正經起來,“你不會真和枳枳住一塊吧?”
沈知聿隔著磨砂玻璃,眼神銳利, “你打聽這個干嘛?”
陳思遷鼻子,“你看不出來……我很喜歡枳枳嗎?”
男人眸一沉,“然后呢?”
陳思遷想起姜枳每次等沈知聿下班的樣子,一個人孤零零的呆在他辦公室寫作業,拒絕所有異的關心和示,既依賴又聽話。
乖得讓人心疼。
他鼓起勇氣道,“我覺得你應該和枳枳保持距離,你既然要訂婚了,就別給小丫頭希!”
話落,沈知聿看他的眼神深得駭人,“你剛剛是不是把腦子留在手室了?”
陳思遷直起腰桿,“我想追枳枳,犯法?”
隔著明的隙,沈知聿面冰冷地審視著他,冷笑一聲,“在畢業之前,我不允許枳枳談!”
“你憑什麼?”
“我現在是的監護人!”
“年了……”
“沒有。”沈知聿漆黑的眼眸微瞇,聲音得很,“我警告你,在我這永遠是孩子,我說年才年!”
“…………”
陳思遷語塞。
行,他也不急,等沈知聿和白瑤訂了婚,姜枳會死心的。
到那時候,他再想辦法打姜枳的心,來日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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