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暮之按了鎖屏鍵,示意路恩開始。
“徐導那邊回復已經看了您發送的演員名單,他已經篩選掉了一些,想問您什麼時候能一起看最后的演員現場選定。”
遲暮之指尖輕敲著桌面,“你安排一下時間,定在下周一,之后一些投資贊助商的事都排到江嘯那邊,近期把我主要工作都放在電影籌備上。”
路恩頷首,“好的。”
遲暮之想起拍攝地的選定,抬頭問:“現場制片人那邊有沒有選好方案?”
“我還沒收到信息,應該是正在準備了。”
說完,路恩繼續換下一個:“合作商晚會在五點開始,上午江已經出發去了電影節,稍后會回來參加晚會活。”
遲暮之頷首,“準備一下,之后出發。”
路恩收到話后,點頭退下。
遲暮之側頭看了眼時間,還有一個小時,思索了片刻,打開自己隨攜帶的包,從夾層拿出一枚戒指,戴自己的無名指。
婚戒是溫沂買的 在兩家人見面的時候親自幫戴上的,之后索也為了減一些麻煩,必要的時候戴上。
畢竟人已婚比未婚總是要些不必要的糾紛。
可能這也算是結婚的好了。
鑲嵌在上頭的鉆石微閃,指環完合著。
遲暮之戴好,起拿起包往外走,正好撞見了外頭準備進來的書,“遲總。”
遲暮之頷首:“什麼事?”
“總裁室有客,請您上去接待一下。”書將話傳達。
遲暮之腳步微頓,盛荊知道的子,一般不會讓去接待,側頭確認,“盛總說的?”
書點頭,“樓上總剛剛電話打過來告訴我的。”
遲暮之眼眸微閃,開口:“好,我知道了。”
書聞言點了下頭,視線下落,忽而被面前人的指間那明顯的鉆亮了一眼。
書子一僵,卡了三秒后,腦袋抬起,目匆匆掠過遲暮之的婚戒后,自然的轉走人,可表在背對著人時的一瞬間兩眼放,呈現激的狀態。
!又見鉆戒!
!!!
遲暮之沒在意書的小眼神,轉往電梯走,隨手按鍵往上行。
垂眸想著來人是誰,三秒后電梯應聲打開。
外頭的書臺的人循聲抬頭看來,瞧見是淺笑問了聲好,“遲總。”
遲暮之頷首,“盛總呢?”
“正在和東們在會議室里開會,您可能要稍等一會兒,盛總說您也可以先去辦公間等,直接進去就好。”
遲暮之聞言,提前確認一遍,開口問:“來的是哪家公司的人?”
書微笑,答非所問道:“盛總說您之后就知道了。”
遲暮之皺下眉,不懂盛荊這人的病,正經事總不干,在這打什麼謎語,但現在也見不到他人,無奈只能先去辦公間。
單手推開門,邁步準備進時,可忽而到后傳來的細微異樣聲,下意識側抬頭看去,可后人似是沒料到這突然的作,來不及防備。
下一秒,兩道輕磕聲響起,伴著男人吃痛的輕“嘶”。
遲暮之也有些猝不及防,頭頂被前人的下撞的有痛,單手扶著頭,皺著眉抬眸看去,一愣。
早上沒見到的男人,此時正在這兒,但表不大好,他指腹輕著下,淺棕的瞳有些涼,狹長的眸微瞇看,幽幽問:“一來就給這麼大的禮,遲制片忍心啊。”
遲暮之聞言目投向他的下顎廓,冷白的皮上一塊有些明顯的紅。
被撞的。
遲暮之移開視線,輕咳一聲,道了聲歉后讓他進門。
溫沂邁步跟著往前走,指腹蹭了蹭下,垂眸掃了一眼的腦袋,疑開口問:“你頭不疼?”
遲暮之稍稍一愣,“有點。”
溫沂聞言點了點頭,慢悠悠的“哦”了一聲,“疼就對了,反正我也疼。”
“……”
這人說完之后,似是又想到了什麼,他偏了偏腦袋,瞇眼看,輕“嘶”了一聲,“你是不是故意想謀殺親夫?”
遲暮之掃去,懶得理他,轉往里走,而溫沂也沒什麼好不自在的,猶如主人般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
遲暮之看著他練的作,淡淡問:“你怎麼過來了?”
“盛荊讓我來談事。”溫沂隨口答了一句,拿起桌面上的雜志翻看。
遲暮之聞言明白了盛荊自己來的原因,這人是知道和溫沂的關系,想著招待自然就讓老婆來。
可惜,并沒有什麼用。
想此,遲暮之看著他正打算起道別,目卻注意到面前男人下顎那塊依舊還紅著,再配上他那張清雋的臉,確實是有些顯眼,不讓人在意也難。
看了幾秒,無奈起走到桌前按鍵喚書準備一些冰塊和巾來。
溫沂聞言抬頭看,挑了挑眉,“遲制片這麼好心?”
遲暮之掃了他一眼,“溫總破相,形象不好。”
溫沂淡淡“哦”了一聲,拖腔帶調開口,“可惜了,還以為是遲制片心疼我呢。”
遲暮之聞言面平靜,抬眸看他,“心疼自然會心疼。”
溫沂手中雜志翻頁一頓,就聽見面前的人,揚起平淡的聲線又補了句,“再怎麼說好歹也是夫妻一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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