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阿姨?
程卿知捕捉到裴嘉玨話里話外對周梔夏的稱呼。
以前當著裴丞泫的面,他可不會這麼稱呼周梔夏,都是甜甜的‘梔夏阿姨’或者‘夏夏阿姨’,沒想到一朝翻臉一樣的無。
還以為,周梔夏在裴嘉玨邊這麼多年多會有些不同呢。
看來,裴嘉玨的心是塊石頭,誰來也暖不化。
不過,這和自己沒什麼關系。
程卿知微低頭,扯了扯角,嘲諷一笑。
不知道周梔夏一直看著,將所有的表都收在眼底。
看到程卿知嘲諷的笑,周梔夏立即炸鍋。
程卿知一定是在看笑話!
周梔夏怒從心起,推開裴丞泫,指著程卿知怒罵:“賤人,都怪你!”
話落,悶哼一聲,張牙舞爪就往程卿知上撲。
程卿知側躲過,抬沖后背踹了一腳。
周梔夏踉蹌幾步,面朝下摔在地上,鼻子出,疼得捂臉就要。
“滾!”裴嘉玨一聲低沉呵斥,將周梔夏到邊的嚎嚇了回去。
捂著臉,鮮從指中流出來,雙眼通紅,委屈地掃了裴嘉玨一眼,跺著腳跑開。
裴丞泫見狀要去追,裴嘉玨冷聲道:“回房去。”
“爸爸,可是……”迎上裴嘉玨冰冷的眼神,裴丞泫不敢說話,耷拉腦袋悶騰騰的嗯了聲走了。
他經過程卿知時,沖狠翻了個眼皮。
雖然周梔夏這幾天對他不算太好,可這麼多年周梔夏對他畢竟是百依百順,要什麼給什麼。
現在好了,因為程卿知,爸爸把周梔夏趕走,以后自己再想吃那些不健康的小零食誰給他買啊?
還是那句話,都怪程卿知。
只可惜現在的程卿知和以前不同,見裴丞泫對翻白眼,程卿知漠然道:“裴小爺不用這麼看我,你要是不想聽你爸爸的話,現在去追夏夏阿姨也可以啊。”
裴丞泫察覺到后如刀的眼神,脖子一,頭都沒敢回地小跑離開。
臥室里只剩下程卿知和裴嘉玨兩人。
裴嘉玨瞇著雙眼,一瞬不瞬盯著程卿知。
畢竟是程卿知潛裴嘉玨的書房在先,心里不安,更不敢和裴嘉玨單獨待太久,以拳抵地咳嗽兩聲,輕聲道:“既然你醒了,我就先回去了。”
轉要走,卻聽后裴嘉玨聲音幽幽:“我需要一個解釋。”
該來的總會來的。
程卿知站著不,雙手在前輕擰,佯裝鎮定地冷下聲音:“什麼解釋?”
裴嘉玨目不轉睛,盯著的后背,雙眼微微瞇了瞇:“為什麼進我的書房?”
這麼多年,程卿知從來沒有逾越過雷池半步,沒有踏進過他的書房,今天卻趁著他病了潛書房。
裴嘉玨的直覺告訴他,程卿知突然出現這麼古怪的行為,或許和凌渝懷有關。
難道是想去書房看裴氏集團有關凌渝懷合同的談判資料?
對凌渝懷真就到了這個地步,可以為了他做這種小小的事嗎?
唰——
程卿知猛然扭過頭,雙眼竟有些紅,直勾勾盯著裴嘉玨:“你的書房?”
眼角略微輕,抖,瞧著一副破碎模樣,那一個我見猶憐。
裴嘉玨看得心里不是滋味,眉頭不自覺地了。
程卿知翕鼻尖,滿眼委屈地凝著裴嘉玨,接著道:“你說的沒錯,是你的書房。”
揚手指點四周:“這別墅上上下下都是你的地方。”
“我嫁給你這麼多年,這里何曾有過屬于我的地方?”
“要我說,我不僅不能進你的書房,這別墅我以后最好也不要進,省得被人說,鬼鬼祟祟。”
說罷,程卿知煞有介事地對裴嘉玨鞠躬行禮,居然還道歉道:“不好意思裴總,我不該出現在你的地方,我現在就走。”
沒等裴嘉玨回過神,程卿知扭頭揚長而去。
重重摔上臥室門,幾步沖下樓梯,確定裴嘉玨沒跟上來,高懸的心才略略安定。
還好演技湛,看裴嘉玨剛才的樣子大概是被嚇到了,短時間應該不會追問究竟為何進了書房。
裴家是個是非地,不宜久留。
程卿知關了門火速離開。
臥室。
等裴嘉玨反應過來,早就不見了程卿知的影。
可剛才委屈的樣子還在裴嘉玨眼前不停浮現。
自己對真的那麼差勁?讓心里有這麼多怨言?
仔細想想,他之所以不讓程卿知進書房并非是因為想提防,實則是因為他每次遇到心煩的事,都喜歡一個人在書房煙。
他擔心程卿知進去的時候撞到他正在煙,所以才不許程卿知進去。
這些話裴嘉玨從沒有和程卿知說過,也難怪對自己有這麼深的誤解。
想著,裴嘉玨還是決定先把誤會解釋清楚。
他給程卿知打電話,對面關機了。
恰逢此時,王經理打來電話:“裴總,凌先生那邊說還要再考慮考慮,可是咱們的生產線不能等了。您看方不方便讓夫人出面,和凌先生好好說說。”
裴嘉玨鎖眉。
他現在也聯系不到程卿知。
沒等到裴嘉玨的回答,王經理自言自語:“夫人現在就住在凌先生的公寓,要說什麼也比較方便。”
轟——
裴嘉玨耳邊轟鳴,只覺一熱燥之氣從心口涌而起。
他臉驟變,著聲音問:“你剛才說什麼?”
王經理不明就里地解釋:“我說請夫人跟凌先生好好說說。”
“上一句。”
王經理愣了幾秒才回過神:“夫人現在就住在凌先生的公寓。”
啪——
裴嘉玨掛斷電話,心口的憤懣瞬間充斥腦海。
住在凌渝懷的公寓里!
他們兩才沒離婚呢,程卿知就已經迫不及待住進凌渝懷的公寓里了?
還拿不拿自己當一回事!
裴嘉玨氣急,手背和額角青筋暴起,突突狂跳不停。
嗡嗡——
幾聲震后,王經理發來消息:裴總對不住,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裴嘉玨只回了兩個字: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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