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殿下了自個風姿英朗的面龐，又看了看自己一雙能文能武的手，遂安心了些。

鬧，才對。

如此，方顯是在意的。

作者有話說：

下章百花宴，同框。

第7章 、百花宴1

百花宴原定的時辰是這日未時三刻，乃賢妃娘娘特地召欽天監算出的吉時。故而從各地選上來的共十二位秀統一于午時正了秦王府，眼下皆安置在西苑茂玉軒的水榭長廊上。

環燕瘦，姹紫嫣紅，皆是鮮妍的年紀，縱是家室上短了京畿高門貴一截，但看著皆是周正清白的姑娘。

賢妃立在遠眺，面上有慈和溫婉的笑。

亦是寒門小族出，早年吃的苦非常人所能。如今過上了二十余年安穩富貴的日子，很是知足，不敢過于貪心。

唯一所念，便是兒子能好好的。

“什麼時辰了？”賢妃側首問。

“回娘娘，未時六刻。”答話的不是賢妃的宮婢，乃清河縣主陸晚意。

安西陸氏正支一族僅剩的嫡，今歲才及笄，一張芙蓉面婉秀麗，淺笑間漾出兩個深細的梨渦。

“這都過了三刻鐘了。”賢妃扶著陸晚意的手，回往東邊清輝臺了眼，不由蹙眉嘆氣，目正好落在府中管事的上，“本宮聽聞昨個，殿下又招人論公務至夜半，這府里沒個心細的人打理，哎！”

“老奴該死……”林管事趕忙打著秋千躬告罪。

“不怨你們。本宮的話，他都打著折扣聽，何論爾等。”賢妃擺擺手，回正廳坐下，“本宮就盼著，能給他尋個管得住他的。”

這話落下，年逾不的婦人，眉宇間多出兩分自嘲之態。

之初衷，不過是想給兒子沖一沖喜。然這般八字還沒個一撇，便竟又妄想著擇了姑娘府，能長長久久地陪伴兒子。

“娘娘安心，若殿下不棄，妾亦會用心照顧殿下的。”陸晚意垂眸寬道。

賢妃笑著，拍了拍手背，卻未接話。

陸晚意也未在意。

時值膳房送藥膳的侍者從廳外經過，出聲招手讓他了廳中。

道，“娘娘，不若妾去催一催吧，這廂錯了吉時總是不好。”

“去吧。讓殿下將藥膳好好用了，便趕過來。”賢妃飲了口茶，抬眸道，“林管事也下去忙吧，不必在這伺候。”

未幾，廳中便只剩了賢妃和一眾宮人。

“娘娘，這清河縣主知知底，是個會疼人的。”的姜嬤嬤瞧著那襲遠去的倩影，低聲道，“若是殿下實在不愿……縣主便很好。”

“你也看出來，七郎沒心思這百花宴？”

且不說提議之初，蕭晏便百般推拒，到眼下臨門一腳，還這般磨磨蹭蹭。賢妃擱下茶盞，無奈地了眉心。

若非孩子生來頑疾，堂堂帝王之子，姻緣之上何至于這般艱難。

又何必出此下策。

“那、會不會是殿下當真心悅襄寧郡主，方這般拖延？”姜嬤嬤轉至賢妃后，給按太。

賢妃扭頭向后的侍。

須臾，將將浮起的一點歡意重新退了下去。

襄寧郡主霍青容確是個不錯的姑娘，然雖是侯府嫡，卻因出時生母難產而亡，便養在姨母徐淑妃的膝下，關于之事便皆有淑妃一錘定音。

徐淑妃圣眷優渥得離譜，也不知同陛下吹的什麼耳旁風，竟讓陛下同意取消外甥和蕭晏的婚事。

若非襄寧郡主自個在天子面前鬧了一場，言說能給蕭晏尋來治頑疾的藥，這取消婚約的圣旨怕是早就下來了。

思至此，賢妃神莫名黯了黯，卻也轉瞬消散了。

“不論七郎稍后擇取幾人，落選的姑娘們，你且以我的名義再送上一重恩典。千里上京，莫虧待了們。”

“娘娘慈心，老奴記下了。”

四月春風拂面，黃鸝展，日縷縷點金，怎麼看都是個好日子。

“娘娘！”姜嬤嬤低眸瞧著賢妃神，自悔不該提起襄寧郡主，只盡力勸道，“清河縣主亦不錯，又自請選秀名單，便是一萬個愿意……”

賢妃止住話語，搖了搖頭，半晌道，“那丫頭心思不在七郎上，圖的是旁的事！”

*

清輝臺在東邊，陸晚意送藥前往，卻往西頭繞了一圈。

臨近水榭長廊，一池之隔，陸晚意駐足凝。

看得久了些，自然便引起了旁人注目。

水榭上，不知是哪個姑娘先瞧見了，原也未在意。只是見隔著一方芙蕖碧塘，水波粼粼，對岸的人如同一尊玉像，一瞬不瞬地盯著此間，便有些好奇，只與同行的另一個秀口語，于是看過來的人便又多了一個。

如此這般，不過片刻，水榭長廊中半數秀皆回陸晚意。瞥一眼，又轉回眸，只暗暗嘀咕，是哪家貴，如此出現在王府之中？

“是哪位公主吧，來觀皇兄的百花宴。”

“瞧著不像，公主金尊玉貴，怎會打扮的這般素凈！”

“既不是公主，便是襄寧郡主吧，除了誰還能這般自由出秦王府！”

“襄寧郡主若已是秦王妃，這般出現倒還好說，如今麼、尤其是這個場面，斷不會出現在此間。”

“那會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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