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總又上熱搜了!”
“沈總換朋友的頻率是不是也太勤了點兒,有錢人果然會玩。”
“這的誰啊,好像沒見過。”
“是ZS傳的新晉小花,沒什麼名氣,你不認識正常。”
“我也是從我一記者朋友那兒得到的消息,靠爬床出道的,據說前陣子還被某投資方的老婆堵酒店抓了個現行。”
“沈總這麼不挑的嗎?哎,你們說,我要是上,我是不是也能行?”
遲笙匆匆趕到片場時,剛好聽到有人在聊八卦。
吃瓜是件有趣的事,如果被吃瓜的對象,不是老公的話。
婚三年,沈京洲緋聞不斷。
最初,遲笙也會傷心難過,但三年之久的消磨,早讓習以為常。
還趕時間,遲笙神淡漠,仿若未聞地快步往前走,卻聽另一人接過話道:
“外面天兒都黑了,就別做白日夢了,你難道沒發現,這小花長得跟許影后有些神似麼?”
許影后,許枝,沈京洲的白月,他真正的心頭好。
許枝是扎在遲笙心頭的一刺。
本以為自己已經能夠心如止水的面對,可聽到這個名字的瞬間,心口還是不控制地傳來麻麻的痛。
“嗨,遲老師。”
工作人員打招呼的聲音自耳畔傳來,遲笙松開不知何時攥白的手指,出抹禮貌的笑。
總覺得大家看的眼神有些奇怪,似有幾分憐憫,遲笙若有所思擰了擰眉。
難道跟沈京洲婚的事兒被了?
想想又覺得不可能。
沈京洲作為畢業不過三年,就在商界締造出神話的科技新貴,更是京城頂級豪門沈家太子爺。
他已婚的消息一旦傳出,怕是空氣都要炸了,哪會像現在這麼風平浪靜。
大概是笑得太難看了吧,就在遲笙覺得是自己想多了間,助理小橙著急忙慌的跑了過來。
“笙笙姐,你的角……”
-
“李導,之前不是已經談好了嗎?也是您的助理通知我今天來這邊簽約的,您怎麼能臨時反悔?”
遲笙找去導演辦公室時,一包小短正在簽署本該屬于的演出合同。
面對的質問,李山神諱莫,“因為小蔣比你更適合。”
垂眸向小短看了眼,遲笙眉心攏起。
“可當初試鏡的時候,您明明對我的表現非常滿意,還說這個角簡直是為我量定制的,當場就拍了板,試鏡都結束了,您這邊突然加塞,是不是不太好?”
李山在業界頗有名,走口碑路線,他在重要角的選擇上,向來一不茍,但這次卻一反常態。
“角的選擇原本就是優勝劣汰的篩選過程,只要合同沒簽,隨時都可能有變數,不是定下來,你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李山指了指腕上的表,厲聲厲,“你要知道,守時是一個演員的基本準則,你自己看看,你試鏡遲到,簽約又遲到,”
“上回你說是定了鬧鐘沒響,看你態度誠懇,我給了你機會,這回呢,你別告訴我還是鬧鐘沒響?”
“我……”
確實是鬧鐘又沒響。
可一次兩次,便是真的,解釋也顯得蒼白無力了。
遲笙垂下頭,虛心道歉,“是我的錯,我以后一定注意,李導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李山語氣冷,“你這樣,開機后我怎麼保證,需要的時候你能隨隨到?”
其實,遲笙并沒有遲到太久,可這事他也沒有辦法。
總不能說自己屈于強權出爾反爾,李山心虛,只能揪著遲到的錯不放。
“李導,”
遲笙還想再說點什麼,話未出口,簽好字的小短先一步扭著細腰上前,主打起招呼。
“遲老師,久仰。”
毫沒有搶了別人角的尷尬,小短熱出手道,“我是ZS傳新簽約的藝人,蔣憂,遲老師多多指點。”
跟許枝幾分相似的面龐映眼簾,遲笙口忽地一窒。
雖是第一次面,但一點兒也不難猜。
眼前這位搶了自己角的小花,就是沈京洲最新的緋聞友。
說怎麼這麼巧,鬧鐘兩次都不響,怕是沈京洲那個狗東西給關了吧。
而李導在重要角選擇上的剛正,也僅限于不用自己的下半決定,卻沒法拒絕有權有勢投資方的下半。
這個角不是李導不想給,而是沈京洲非要搶給他的新歡。
可笑的是,這個正宮毫不知,還誠懇卑微地想著再爭取一下。
恍然明白其中因果,遲笙自嘲地扯了扯角。
既然這樣,破罐子破摔吧。
垂眸睨了眼蔣憂遞來的手,遲笙沒握,只是勾淺笑。
“不敢當,我不過是個沒混出名堂的十八線小糊咖,哪有資格指點未來沈太太。”
跟沈京洲是婚,沒有幾個人知道這個正牌沈太太,倒是許枝白月的名聲,在外面響亮的很。
現在的沈太太無人知名,可未來的沈太太是誰,仿佛已經了定數。
在著裝扮上刻意模仿了許枝這一點,蔣憂自己豈會不清楚。
遲笙那加重語氣的“未來沈太太”,聽在耳中,就是赤的諷刺。
蔣憂臉明顯一變,但也很快恢復如常,正要開口,男人磁散漫的嗓音自門口傳來。
“沈太太?”
剛剛在外面打完電話,沈京洲撂下手機,闊步上前。
“我的婚事現在都到你來給我安排了?”
墨眸微瞇從遲笙臉上掃過,又看向別。
語帶戲謔,男人的目沒有聚焦,也不知道這話到底是在對誰說。
遲笙覺得,沈京洲肯定是在說自己沒有資格管他。
但蔣憂也覺得沈京洲是在說自己越界了。
氛圍忽然變得微妙,見狀,蔣憂虛挽上男人的胳膊,笑著暖場道:“遲老師就是開個玩笑,沈總別往心里去。”
卻不想,那個男人,早就已經察覺一切。“你以為我留你在身邊是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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