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屹霆是養父的學生,宋家找霍潤教他國學,養父說過,宋屹霆是他教過最優秀的學生。
那時朝荷雖不清楚宋屹霆的份,但從養父母的只言片語中判斷出來,他是個厲害的人。
學校的事他應該能幫忙。
宋屹霆剛踏進大門,袖口被人輕拉住,回眸,小姑娘眼神殷殷。
“您能幫我個忙嗎?”
四目相對,男人深黑的瞳子帶著思量睨。
宋屹霆從院子里收回腳,沉默看著朝荷幾秒就同意了。
他開車帶回學校,路上問為什麼被喊家長。
“同桌說我校園霸凌。”
“你?”
男人邊一淡笑,這乖學生的模樣,別人不霸凌就算好的。
“你沒長,不會解釋?”
“霸凌者有背景,老師不想相信。”
不想相信。
這說話的水平,宋屹霆側目瞥了一眼,小小年紀看事還徹。
不需要多說,他就能還原事經過。
“為什麼敢找我?”
小朝荷笑得十分真誠,“您看著就聰明。”
解決一點糾紛對他來說應該小事一樁。
看著天真爛漫的笑容,宋屹霆也輕笑。
這傻小孩的臉上沒一點愁容,一副笑相,對著確實說不出拒絕的話。
“還記得我?”
朝荷重重點頭,“記得,當初就是您帶我回來的。”
那個本該膽戰心驚的下午,因為宋屹霆的出現,心境變得平和開朗。
料想的沒錯,宋屹霆是個很厲害的人,他都沒去班上,副校長直接接見的他。
班主任見事鬧到了校長辦公室,又見校長對宋屹霆態度謙和,慌了神。
養父母為人低調,朝荷在學校也低調,這些人以為好拿,沒想到背景過。
有宋屹霆在,朝荷沒再據理力爭說過一句話,就安靜站在那,男人有條不紊全幫把話說了。
更多的記不得,有一句卻記得很清晰。
宋屹霆說一向乖巧溫順,跟誰都和和氣氣,眼里除了學習什麼也沒有,不可能做出欺負同學的事來。
明明只見過兩次面,他卻那麼相信。
甚至都沒問過到底有沒有霸凌過同學。
那種被人堅定相信且維護著的覺真的很好。
*
“哈哈哈哈——”
大清早,朝荷是被一陣笑聲吵醒的。
小陶壺不知夢到了什麼,在被窩里笑得停不下來。
朝荷睜眼看著小家伙,也被逗笑,瞬間睡意全無。
“陶壺,陶壺。”晃了晃小孩,怕他被口水嗆到。
小孩兒醒了,朝荷問他:“你笑什麼呢?”
小陶壺想到夢里的畫面還在笑,“我夢到給一只喂小米,邊走邊喂……”
說著他又笑起來,整個子在發抖,完整的一句話都說不出。
笑容會傳染,一大早被他這麼一弄,朝荷也被到笑點。
“你喂后來呢?”
“我丟一顆,啄一顆,它一直跟在我后面撿,后來碗里的玉米變了屎,扔下去也吃哈哈哈——”
小家伙又笑起來,朝荷扶額,小孩兒的夢天馬行空。
“它吃了好多,我說這個不能吃,那只會說話,說這個是糖屎哈哈哈——”
小陶壺笑得更兇。
小孩子笑點太低,還說一會兒要把這個夢告訴太。
今天兩人醒得早,在樓下吃早餐時廚房早餐還沒好,小陶壺著了魔,坐在沙發上時不時回憶起那個夢還在笑。
朝荷忍了又忍,是被小家伙的反應逗笑的。
宋屹霆下樓時就在客廳一大一小兩人在沙發上笑得不行。
猝不及防看見宋屹霆,朝荷笑容沒來得及收斂,“二……早上好。”
以后不能二叔了,該他什麼好呢?
小宋不合適,總不能老宋吧。
直呼其名太生分,屹霆又太……親昵。
“心不錯?”
“小孩兒做了好笑的夢。”
宋屹霆了小陶壺的頭發,“待會兒給太講你做的夢。”
短暫停留他就要出門,朝荷問他不吃早餐嗎?
“去公司吃。”
他昨天給總裁辦放了半天假,今天事應該很多。
吃完午飯陪了會兒老人,朝荷也出了門。
今天約了發行公司談的紀錄片上映排片的事,這個負責人約了很久,之前對方一直推來推去,今天終于松口讓去見面。
見到人時傻眼了,來的本不是什麼大負責人,對方看起來是個剛進去不久的新人,大概是單位對的片子不上心,所以隨便派個人來跟對接。
了解到的紀錄片是溫溫吞吞敘事型,主題又是高原信仰,沒有強烈的故事和戲劇,意味著票房收不會太高。
沒有足夠的排片支持,市場策略和公關活也不會掀起太大波瀾。
院線這邊接度并不高,即便朝荷表示自己能拉到投資,對方明里暗里說話都不太想合作。
談話不到半小時朝荷就離開了。
對方一點都不專業,比起探討片子的商業價值,對方更看重朝荷的資歷和背景,在影視圈有人脈的哪怕是個爛片他們也愿意合作。
從大廈出來,朝荷心里突然有了個沖。
要去買一輛好車,出門在外,行頭打點好了更好談事。
記得宋屹霆有個拍賣行,那里面經常會有些法拍車輛,運氣好的話能以低于市場價很多的價格買到一輛豪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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