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你在我的井里下的什麼藥？”

凌伊玦借著月看著那被五花大綁捆在樹上的黑人，抖了抖手上那張皺的紙。

黑人被捆得結結實實，無法彈，只能抬頭著凌伊玦，又看了看后的白羽笙，眼中滿是驚恐和不甘。

他試圖開口說話，但嚨里仿佛被什麼東西堵住，半天才出一句：

“你、你是人，怎麼、怎麼和一只妖狐在一起？還有你、你的眼睛……”

“哼，這重要嗎？”

凌伊玦冷笑一聲，走上前一步，掏出腰間的匕首，頂在那人心口上。

“重要的是，你現在是我的俘虜，你的生死，掌握在我的手里。”

凌伊玦的聲音冷若冰霜，手中的匕首在月下閃爍著寒。

黑人渾一，恐懼讓他幾乎無法言語。

他吞了吞口水，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一些：“我、我只是人指使，每年這個時候讓我來這里下藥……”

“每年？是誰？”凌伊玦的語氣中出不容置疑的威嚴。

黑人再次猶豫，他顯然不想輕易背后的主使者。

此時，白羽笙從凌伊玦的后走了出來，一雙幽藍的眸子中寒如冰，甚至比那匕首的寒還凌冽。

只一眼，那人便渾一，仿佛被某種無形的力量震懾住。

“是、是明縣令！”黑人終于說出了這個名字，聲音中帶著一解和一絕。

“明縣令？”

凌伊玦收回手中的匕首，眉頭鎖，怎麼也想不通，明縣令為何要指使人來給暗中下藥。

“這藥到底是何種用？你來了幾次了？”凌伊玦眉頭一挑，追問道。

“我、我也不清楚這藥的用，”黑人搖搖頭，“我不過遵從明縣令的命令罷了，至于來了幾次……我也記得不大清楚了……”

“那你是何時了明縣令的吩咐，來這里下藥的？”

“大概是……十二年前了……”

“十二年前？”

凌伊玦驚異地重復了一遍，的臉上出了困的神。怎麼也無法想象，這件事竟然可以追溯到十二年前，那個時候，不過是一七歲出頭的小。

雖自小由師父蘇鈺養，可辛閔門的弟子皆是男子，唯獨一個子，隨著年歲的增長，愈發覺得在一群男子之中起居行事都有所不便，于是在七歲那年，便執意要搬出辛閔山獨自居住，師父蘇鈺就在此為搭建了一所小小的木屋。

沒想到從那個時候開始，明誠就已經盯上，給暗中下藥了。

可是這藥到底是何作用？自己一直以來除了胃痛的病的，并未出現其他不適。

凌伊玦盯著那人的臉龐，試圖從他的神中找到一線索或是破綻，但對方似乎已經完全陷了恐懼和迷茫之中，只能不斷重復著“是的，就是十二年前”這句話。

“你可是在明縣令的府上做事？”凌伊玦想要從那人的口中得到更多的信息。

“是的……我李文杰，平日里在明縣令的府上干得一些使。”

李文杰的聲音中帶著一抖，似乎仍未從剛才的震驚和恐懼中完全恢復過來。

“你為明縣令做事有幾個年頭了？”

凌伊玦打量了李文杰的臉龐，見他臉上已生出些許皺紋，想必年齡已經不小了。

“有快二十個年頭了……”

這麼說此人對明誠應該有所了解。

“十二年前，你可曾見過什麼不尋常的事？”

李文杰的臉變得更加蒼白，他低下頭，聲音幾乎低得聽不清：“我只記得……十二年前……那件事……那時縣令大人還是縣衙的主簿……”

“原來的縣令大人姓寧，有一天寧縣令與夫人出門禮佛，后來不知道什麼原因就暴斃了……明大人后來因為偵破了此案，得到了朝廷提拔，才當上了縣令。”

凌伊玦沉半晌，這件事也是有所聽聞，而且還知道那寧縣令就是寧燊的父親。

可是這件事與又有何干系？

白羽笙驀地如鬼魅一般閃至李文杰的面前，一雙幽藍的眸子似乎能貫穿靈魂，“告訴我，你還知道什麼？如果你敢瞞，我保證你會后悔。”

李文杰被他的眼神嚇得渾一，連忙搖頭道：“沒、沒有了，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了。”

看來一切謎題的關鍵都在于一個人的上——明誠。

可是明誠這人比狐貍還狡猾，要想從他上挖出點什麼線索可有點難度。凌伊玦意味深長地看了旁邊的白羽笙一眼，若是讓真狐貍出馬的話……

白羽笙似乎察覺到了的目，他微微側頭，深邃的眼眸閃爍著一狡黠。

他轉臉看向李文杰，用手一把鉗住李文杰的臉頰，那雙幽藍的眸子芒涌，深深地直視李文杰的雙眼。

李文杰先是駭然不已，宛如看到了深淵一般恐懼地發，可又在須臾之間逐漸恢復智，面容表也趨于緩和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