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韓梓汐氣笑了。

“我偏要執著。”說罷便奪門而出。

程嘉爍此刻已有了些醉意，但他還是繼續喝著。

拿起手機，在聯系人的頁面撥弄著，最終停留到了黃蘇禾的名字上。

還是沒能撥出去。

韓梓汐說得對，在表白心意這件事上，確實勇敢多了。

第二天。

盡管走在路上有人指指點點著，但黃蘇禾自認明正大，照樣拉著張芝芝穿梭在食堂和教學樓。

課間，眾人正忙著去另一棟教學樓上課的路上，同班生突然跑來推了推黃蘇禾的胳膊。

“黃蘇禾，你真的沒有和盧祺安在一起啊？”

“嗯，沒在一起。”終于有人信了，黃蘇禾有種守得云開見月明的覺。

“怎麼突然問起這個？”直覺肯定又發生了什麼事。

“哦，盧祺安在論壇發了個澄清。”

張芝芝聞言催促，“趕看看啊。”

“哦。”黃蘇禾不慌不忙地點進新大論壇，看到了盧祺安發的那篇澄清帖。

為了解釋那個擁抱，他還說了了外公前不久去世的事……

【自從上學期表白被拒，我和人心善的蘇禾同學為了朋友，始終保持著聯系。上周我沒有來學校，是因為外公不幸病逝。作為朋友的第一時間跑來安我，這讓我很。但我們并沒有在一起，我仍然單方面慕著。】

短短的幾行話，是把黃蘇禾看的耳朵紅了。

張芝芝的反應和評論區的網友一樣，炸鍋了。

激地晃著黃蘇禾的，“蘇禾！公開表白啊！我好羨慕你啊啊啊！”

快被張芝芝晃散架了。

“芝芝，淡定。”

“我淡定不了！蘇禾你快和他在一起！”

得，又是一個磕CP磕到瘋魔的。

“我……”黃蘇禾也不知道怎麼回答，想說自己有喜歡的人了，可是喜歡的人永遠不會看一眼。

恰好手機鈴響了，有人打了電話過來。

黃蘇禾來不及看名字就接通了，湊到耳邊后習慣地說了個“喂”。

“黃蘇禾。”

沉緩又冷靜的嗓音，是程嘉爍！

三個字，黃蘇禾又開始沒來由的張了，一邊應著一邊前面的角落走了走。

“你第二節有課嗎？”

黃蘇禾來不及細想程嘉爍問這個干什麼，老實回答：“有。”

“嗯，等下課了我去找你。”

黃蘇禾還沒有回過神，程嘉爍也沒有給反應的時間，“啪”地就掛了電話。

雖然……黃蘇禾從來不問他為什麼，在他面前，只有習慣接的份兒。

宿醉的結果就是現在的頭還是痛的。

程嘉爍今天上午沒去上課，他睡到了半晌，點開論壇一看，才發現黃蘇禾和盧祺安沒在一起的消息。

那他昨晚……像是失似的拼命灌酒，真是好笑。

他不想猶豫了。就要大膽地說出來。

自從接了程嘉爍那通電話后，黃蘇禾就開始心神不寧。

到底程嘉爍找什麼事兒啊？

老師已經把兩頁的課文都講完了，大家都準備翻頁，張芝芝不經意間瞟了過去，發現黃蘇禾的兩頁書基本都是空白的。

一向是“標注狂魔”的黃蘇禾，竟然能讓書是空白的！而且連該翻頁了都不知道！

捅了捅黃蘇禾胳膊，“蘇禾！你想什麼呢？”

黃蘇禾眼神慌地垂下眼，趕忙翻了頁，“沒，沒想什麼。”

張芝芝只當是被論壇上的告白驚到了，思緒也跟著飄遠，嘖嘖，真羨慕，什麼時候林慕塵學長也能這麼做呢？

相久了才發現，學長是個鋼鐵大直男。

不懂浪漫，不解風。

人節或者520，人家都是男生給生準備禮和驚喜，他倆倒好，反過來了。

出去看電影和吃飯的錢都是張芝芝付的，而520那天，明示讓學長給自己買一朵玫瑰花，學長也直接拒絕了，說買那玩意兒沒啥用，還不如買個布丁吃。

最后還是張芝芝買了一捧玫瑰花，送給了學長，名其曰反其道行之。

人節就是要買花送給人，不論男。

而在兩人日常聊天中，張芝芝越來越主，每天想盡辦法地找話題，就連日常約會也是主提的。

不過這麼帥的直男男朋友，就只能自己寵著唄，還能分咋地。

終于等到了下課鈴響。

張芝芝的肚子早已咕咕個不停，拉著黃蘇禾的手就想趕往食堂沖。

黃蘇禾不好意思地說道：“芝芝，抱歉，今天中午不能一起吃飯了。”

“為什麼啊？”

“我……有個同學來找我。”

“哦，剛才電話里那個是吧？”

黃蘇禾也沒多解釋，點了點頭。

坐在前桌的付蔓怡和任雪站起，招呼張芝芝和倆一起。

程嘉爍十分鐘前發了信息，說是在校門口的公路上。

黃蘇禾不敢耽誤時間，騎了輛共單車就往校門口沖。

程嘉爍是開車來的。

他安安靜靜坐在車里，心跳得很快。

看到那個悉的影后，程嘉爍下車招了招手，“這里。”說罷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

黃蘇禾坐了進去，以為程嘉爍要帶自己去某個地方，然而等他坐定后，等了半天也沒有發車子的意思。

安靜的空氣讓人窒息。

黃蘇禾試圖打破尷尬：“是要去哪里嗎？”

“黃蘇禾。”程嘉爍轉與對視。

程嘉爍沒有了平日里的桀驁不馴，他的眼神甚至有點溫。

黃蘇禾被盯得心跳好像要跳一拍，于是不自覺地看向了別。

下一秒就被眼前的人抓住了肩膀，又不得不與他對視。

他悠悠開口：“我喜歡你，我們在一起吧。”

“啊？”黃蘇禾以為自己沒有聽清。

于是程嘉爍又一字一句地重復了遍：“我喜歡你，很早以前就喜歡了。”

這句話無異于五雷轟頂，黃蘇禾眨著眼睛，覺得自己大概率在做夢。

不可一世的程大，暗于心的那個人，竟然也喜歡？

以為這段暗要埋藏在心里一輩子。一輩子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