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三水工考慮了一會兒,婉拒了他的邀請:
“以后有機會再見面,我最近不太方便見人。”
【啊?好可惜,都在學校也沒法見面嗎?是不是富婆最近上火長痘痘了啊,所以不方便見人,沒關系的,咱們慕慕不會嫌棄你的】
【是這樣的,都說糟糠之妻不可棄】
宋時慕急截停們的話:“好了,打住,再說下去都要扯到我兒孫滿堂了。”
【不會的~慕慕你跟富婆生不出孩子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一看就是看熱鬧的,宋時慕沒過多計較,他聽得出三水工也沒介意,猜想對方肯定是有自己的難。
畢竟線上看直播打賞還隔著一層屏幕,線下見面,對方也許擔心他居心不良,也是為了保護自己的人安全。
不過還是有點可惜,宋時慕嘆了口氣,再度出擊:
“那可以加個你的聯系方式嗎?等你之后想見面了我再請你吃飯。”
對面又是一陣沉默,黑的頭像閃爍兩下,匹配語音自掛斷。
三水工果斷掛掉了電話,宋時慕沒想到被拒絕得如此干脆,心莫名低落,他扯扯角朝們開玩笑:
“今晚出師不利啊,趁著時間還早,我再匹配一個試試。”
直播間里三水工的賬號倒是沒退出,不過也如往常一般潛水。
匹配小程序慢慢運行,過了兩分鐘,匹配到一個很可的貓貓頭像。
【藍眼睛小布偶!第二位嘉賓有品】
宋時慕語調溫和地跟對方說他在直播,問對方介不介意。
“不介意,我沒關系的~”布偶貓頭像下是個很可的男音,他說話時尾音上揚,特鮮明。
宋時慕“嘶”了聲,慨:“這位兄弟,你的聲音也有點耳,我們是不是也在學校見過?”
對面沒有猶豫地“嗯”了聲:“經常是我單方面見到您,老師也總跟我提起您的名字。”
“這樣啊。”宋時慕覺得對面說話語氣怪怪的,但又說不出是哪里奇怪,他只好歸結為自己的錯覺,“你是跟我一個系的嗎?”
他主要是學吉他,不過吉他社里的人他基本都認識,想不起來有誰的聲音這麼秀氣。
那群悍匪說話不吼出來已經很不錯了,一百來個人,挑不出一個文弱嗓音。
對面嗓音地回答:“不是呢,我跟學長您不是一個系的,我是鋼琴系的大一新生。”
宋時慕今年大三,確實是學長,不過這個語氣讓人聽著真的很不舒服。
看了眼電腦屏幕,果然,不止他一個人這麼覺得,們也覺得第二個匹配對象有點怪氣的味道。
【這位學弟說話怎麼是個夾子啊,我不討厭天生的夾子音,可是這個…這個明顯就是故意夾出來的吧。】
【聽得我起了一皮疙瘩,他能不能好好說話,我跟~學長您~不是~一個~系~】
【這個轉音是個什麼玩意兒哈哈哈哈哈賠我的皮疙瘩】
怕對方覺到不舒服,宋時慕便沒跟著開玩笑,他試圖找到兩人間的共同話題:
“對了,最近不是說有個音樂會要來學校選人,聽說每個專業的老師都在催促學生加練習,鋼琴系里也這樣嗎?”
宋時慕想爭取一下,要是被選上,他未來一年的生活費都不用愁了,所以最近才總是一整天都泡在學校的練習室里。
“不知道呢,我已經被選中了,不需要練習也能上臺表演。”
語氣里出高高在上,宋時慕要是再聽不出這人是在炫耀,他這二十幾年就白活了。
他放低了語氣,想結束這場無意義的聊天:
“哦這樣啊,那你還蠻厲害的,我還要繼續練習。”
他以為對方是因為樂演奏能力過,所以提前被老師舉薦。
誰知道對方聽出他要掛斷匹配,語氣急促起來:
“就這樣?不多夸兩句,學長您也太沒氣了,實話說,我本不是靠學校老師的推薦,我是靠自己家的關系才能去音樂會表演。”
“跟你們這群一天天囂著后天努力能戰勝天賦的窮人可不一樣。”
如果說剛才是怪氣,那麼現在,他就是在故意勾起宋時慕的怒火。
不過,他太小瞧宋時慕的忍耐力,誰還不會點怪氣:
“哦哦,你的意思是你家非常有錢對嗎?”
對面:“對啊,我家超級有錢,我想要什麼家里都能給我弄到。”
宋時慕了然地點點頭,故作沉思后問:“那你爸為啥不讓你去聯合國總部大樓彈鋼琴?不會是因為辦不到吧。”
對面突然卡殼,夾子音也沒夾住,他破口大罵:
“你在說什麼?我在跟你說音樂會哎。”
宋時慕聳肩,滿臉無辜:
“我也在跟你說音樂會啊,既然沒有牛掰到在聯合國演出的程度,還是別來炫耀了,我對裝過度的人免疫,還是說我有哪里惹到你,讓你對我怨氣這麼重?”
他不記得有惹到這樣一位“大人”,但人無完人,也許他在無意之中說過什麼傷人的話。
如果是他的錯,他一定會道歉。
容雨差點氣歪,他握拳用力捶在床上,被子瞬間凹下去一個大坑。
室友問他:“咋了,沒出啥事吧?”
容雨捂住手機,沒好氣地回他:“在宿舍我能有什麼事?真是多管閑事。”
室友莫名其妙被兇了兩句,撓撓頭也不高興地回了自己床鋪,真是把人的好心當驢肝肺。
隨后他冷笑一聲,提醒宋時慕:
“我警告你,不要總是纏著有家室的人,我跟江總可是有婚約在,你一個小三別想足我們的生活。”
“嗯?”宋時慕一時間很茫然,什麼小三什麼家室,他怎麼不記得江野結婚了,還是跟男的,他一頭霧水地反問:“你滿22歲了嗎?”
容雨怪氣:“怎麼可能滿22啊,不像你個老東西。”
宋時慕挑眉,他有點忍不住,也學著容雨夾起聲音說話:
“可是…弟弟啊,我國規定男的法定結婚結婚年齡是22周歲,你這麼年輕,肯定領不了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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