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近的距離讓姜嫻本能不安,就在回過神要打掉溫復淮過界的手臂時,辦公室的門被人猛然推開,響聲打破僵局,姜嫻趁此機會退開到一個安全距離。
溫長麟單手兜一邊往里走一邊勾帶上門。
又是砰的一聲。
他的視線落在到驚嚇的姜嫻上片刻,然后看向溫復淮:“什麼風把大哥吹來了?”
“你說呢。”溫復淮將手上的檔案袋扔到他上,不用多說,這里面裝著什麼兩兄弟彼此都清楚。
溫長麟負責的合作出了問題,溫復淮自然要來親自收拾他。
然而溫長麟此刻的心并不在這上面:“你知道了,要罰就罰吧。”
溫復淮擰眉冷斥:“這就是你的態度。”
“對。”溫長麟上前一步與他對峙。
他一向尊重溫復淮,可有時候也會覺得自己的大哥過于獨斷自我。
他們之間的磁場并不都是因為這場出了差錯的合作案。
還有三年前溫復淮出國之前最后參加的那次酒會。
酒會上姜嫻因故喝醉了,悄悄離開人群躲起來,靠著冷冰冰的墻壁強迫自己清醒。
那時候剛跟著藺元洲沒多久,夜半時分總是做很多怪陸離的夢,頭痛難忍,仿佛要撕裂出不同的人格,一個讓選擇溺斃,一個讓就此了結。
那個人離開不到三年,姜嫻就已經開始淡忘他的模樣,不能相信,也不能接。
直到藺元洲的出現,他總是在姜嫻恍惚的時候變另一個人的面孔。
于是姜嫻控制不住給自己找一個支撐點。
那之后過得很痛苦。
走上一個注定錯誤的道路,后悔在落腳的每一步涌現,
可人要是這能如上帝視角般冷靜,那這個世界上也就不會有許多沖瘋狂和聲嘶力竭了。
姜嫻在酒會上息的時候上了溫復淮。
他上沾染著酒的味道,領口兩顆扣子解開,冷淡慵懶,與平時很不一樣。
他在拐角見到了姜嫻。
蹲在那里,哭紅了眼,像只無家可歸的兔子。
溫復淮不由自主地停下腳步,他知道就是這個不識抬舉的養勾上了藺家,盡管這很可能并不會影響溫家的聲譽,但溫復淮就是這麼不近人的給定下罪名。
他像一個冰冷的審判者。
他一開口總是在教訓,溫氏位高權重的掌權人本不屑于同弱者,他只會一聲聲中傷。
姜嫻低頭著那些話。
手里還有一只紅酒杯,呆呆捧著,看上去那麼卑微。
這怎麼樣都像是一場單方面的欺凌。
直到溫復淮的咬了上來。
咬得姜嫻不知所措,讓無意間撞見的溫長麟驚恐萬分。
誰也不知道溫氏一向沉穩果決的強大領袖還有這麼一面,就像他說得那樣,他應該很討厭姜嫻。
可他吻的時候那麼燙,骨節分明的大掌強地打開的手心,與十指相扣,恨不得把吞吃骨。
姜嫻掙扎著狠狠推開他,捂著口大口大口氣。
溫復淮的后背撞在墻上,依舊讓人看不出神,他可能喝醉了,也可能沒有。
這是一個監控死角。
站在樓下的溫長麟出聲,復雜地喊道:“……大哥。”
就算是現在,誰也不能確定那究竟是不是一場誤會,姜嫻了疲憊的太,不想摻和進這些人之間,于是拉開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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