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舒杳第二天上班的時候,才想起昨晚莫名其妙發句號那人沒有回複。
沒禮貌。
但朋友圈裏不悉的人太多了,并沒有放在心上,急匆匆抱著筆記本進了會議室。
博文藝網記者部在帝都、輔川等幾個城市都有分布,所以一周一次的例會,都是視頻會議,由位于帝都總部的總編主持。
助理周悅沒來幾個月,每次臨開會,都是一臉戰戰兢兢,垂頭喪氣。
雙手捧著一個保溫杯,下抵在蓋子上,嘟嘟囔囔:“杳杳姐,你是怎麽做到每次都緒這麽穩定的?”
舒杳將筆記本翻過一頁,不甚在意地說:“左耳進右耳出就好。”
周悅:“……”
舒杳掃一眼,見只帶了筆記本沒拿筆,就順手從包裏取了一支給:“你只是助理,又不會被罵,擔心什麽?”
“謝謝。”周悅微笑著接過,解釋道,“沒……擔心,就是你們被罵,我看著也揪心的。”
“沒事兒,總編只是子直,其實罵過之後,不會放在心上。”
“那就好。”
“杳杳啊。”對面的林瑞突然打斷了們的話,舒杳擡起頭,只見他雖一副關心的樣子,但眼裏的得瑟,卻遮掩不住,“我看了你上周的稿子,寫得真的很好,有時候我確實是不太理解大衆的取向,這麽好的稿子閱讀量居然就這麽點,是不是你的選題太冷門了?”
林瑞雖是的前輩,但看不慣已久,時常怪氣,舒杳都清楚,只是礙于低頭不見擡頭見,基本懶得搭理。
點點頭,姿態非常虛心:“確實冷門。”
“你資歷比較淺,等再工作幾年,有了人脈,選題上的選擇就更多了,總編應該也能理解。”
繼續點頭:“確實資歷淺。”
“……”林瑞擡手蹭了蹭鼻子,果然覺得沒意思,不說了。
寂靜的會議室,只剩下唰唰的寫字聲。
屏幕剛切換到輔川分布,畫面一角的總編低頭翻閱著資料,連頭都沒擡。
“林瑞,你覺得你上周的文章怎麽樣?”
林瑞瞬間端正了坐姿:“上周我主要是聯系了業著名的壁畫修複師鐘老進行專訪,文章在網頁及公衆號推送之後,效果都還不錯,公衆號閱讀量突破3w,網站點擊量也突破了2w。”
“不錯?”總編嗤笑了一聲,突然拍桌。
周悅被嚇得渾一震,手裏的筆掉落在地,滾到了林瑞那側,被他撿起。
周悅手接過,默不作聲地把頭埋低。
舒杳瞟了眼,又把視線聚焦到大屏幕上。
“上周撞上我出差,想著你是老記者,經驗足,我就沒細看你的稿子,結果呢?哎我就不明白了,怎麽都這年頭了,還能問出‘你怎麽平衡工作與家庭’‘會不會想念丈夫’這樣的弱智問題,這很重要嗎?你覺得背井離鄉十幾年,是為了換個地方想男人?”
“因為為了修複壁畫,地理條件限制,曾和丈夫異地十多年,我覺得讀者應該會好奇這些事。”林瑞言又止,“采訪的數據也證明,大衆的確是對此興趣的。”
“這些問題,我找個初中生都能問得出來,你幹了這麽多年,面對一個人生經歷富到可以出本書的大佬,還是只能問出這樣的問題,林瑞,那你這幾年到底學了什麽?”
總編氣勢如虹,一句句質問,讓會議室裏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你給我去看看舒杳前幾周的采訪,人家比你晚進公司,寫的專訪含金量卻是你的不知道多倍,你給我好好學著點,要是下次的專訪還只能問出這種問題,我看分部主編這個位置,也不用斟酌了。”
林瑞本以為自己只有被表揚的份,卻沒想到被罵得狗淋頭,他滿臉難堪地低下了頭:“好。”
“那你最近有什麽想法?”
“除了上周定的選題,這周日,紅館的匠心展即將開幕,據展品目錄,其中有江岸的作品,我準備盯一下,看能不能約到他的首個個人專訪,雖然這位藝家還算初出茅廬,但他是李家寰教授的關門弟子,潛力還是比較大的。”
“江岸?我倒是聽過。”主編顯然對此有興趣,右手的筆轉了兩圈,往後一靠,似在沉思,“但是我記得這人從來沒公開面過,甚至連江岸都不是他本名,照這趨勢,展覽應該也不會面,你能聯系上?”
“我和這個展覽的策展人關系不錯,應該可以拜托幫忙聯系到,但可能需要一點時間。”
“那行,循序漸進吧,這個選題過。”總編翻了翻手裏的資料,“舒杳,你的稿子我沒什麽好說的,就是有時候啊,選題上可以再那麽接地氣一點,因為你要知道,我們的很多讀者,他不是那麽專業的人士。”
“好。”舒杳點頭。
“之前林瑞提了沒約到專訪的那個選題,我倒是覺得不錯,是什麽游戲來著?”見林瑞沒反應,總編催促著又喊了他一聲。
林瑞張了張,語氣低沉,聽著有些不甘願:“寶記。”
舒杳覺得這名字有點耳,但一時之間沒想起來,是在哪裏聽過。
一旁的周悅倒是很了解:“我知道,我最近就在玩這個!是驟雨科技前不久推出的一款卡牌手游,據說公測第一個月流水就超過了五個億。游戲以江南為背景,主角都是文擬人的,比如調兵遣將的虎符。一般是由兩半組,所以卡面是一對穿著鎧甲的雙胞胎。”
說完,周悅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太激了。
脖子:“不好意思,說多了。”
“沒事。”總編難得和藹,“說的不錯,這個游戲最近確實熱度很高,我剛看好像又上熱搜了,舒杳,我建議你也去了解一下,林瑞沒約到專訪,你這邊也可以努力努力。”
林瑞臉不太好看,言又止。
舒杳知道他在意什麽,直白道:“總編,既然是小林哥先看中的選題,還是讓他來吧。”
“這……”
“但這個游戲,我會回去玩兒的,看看能不能從其他角度找到選題。”
“行吧,還是那句話,輔川的分部主編遲遲沒定,你倆好好表現,近期應該可以出結果。”
舒杳和林瑞都沒接話,卻心知肚明,這一兩周的稿子質量,或許將直接決定,這個位置歸屬于誰。
散會後,林瑞就急匆匆拿著手機出了辦公室。
舒杳順手把總編推薦的《寶記》下載了。
舒杳玩過一些卡牌游戲,是被趙恬恬帶的,但後來覺得談實在吸引不了,就卸了。
步驟上有共通之,所以這個游戲對于來說,索并不困難。
致的畫面,聽的音樂,很快把帶了那個古古香的世界,直到周悅扯了扯的袖子。
舒杳偏過腦袋,見慶幸地慨:“杳杳姐,你真有先見之明,沒接瑞哥那個選題。”
“怎麽了?”
“聽說上次瑞哥特意去他們公司約的專訪,但是連老板的面都沒見到,到書那一步就被拒了。”周悅搖搖頭,“這公司,不好搞。”
舒杳把注意力拉了回來:“無所謂,我倒是覺得這游戲本,也有不容可寫。”
“比如呢?”
舒杳笑了笑:“還沒想好,之後再說吧。”
“嗯。”周悅回頭看了眼大門,“瑞哥這次的選題看上去很不錯,你可不能輸呀。”
舒杳的右手快速點擊著屏幕,輕緩的語調,溫卻篤定:
“等他稿再說吧。”
周悅不解,但見沉迷游戲,便也不好多說,自己在旁邊整理起展覽資料。
舒杳很快玩到第二卷 ,即將攢滿二十連,正準備個爽的時候,手機上突然跳出跳出一條趙恬恬的消息。
趙恬恬:【什麽況啊?你不是說只是遇到嗎?怎麽還搞上裝了?】
舒杳一頭霧水地打開分來的鏈接。
找服bot:【#這是哪個牌子的運套裝#網友投稿,昨晚在地鐵裏遇到一對值巨高的,求問他們穿的是哪個牌子的運套裝?好好看!】
本來是一條找服品牌的微博,但慢慢的,大家關注的重點就偏移了。
【不會是品牌方找的模特擺拍吧?這值也太高了。】
【這麽久都沒人知道倆人的份嗎?這屆網友不合格!】
【我看又是倆網紅預備役,詭計多端的品牌方。】
【也太甜了吧!大庭廣衆之下吻下哎!】
……
舒杳:“……”
明明只是角度問題啊!
這一刻,幾乎把過去十幾年的網上沖浪經歷都回憶了一遍,確定自己沒在網上發過自拍,也沒和人吵過架,更沒做過什麽違法犯罪的事。
舒杳用“撞衫”倆字簡單地和趙恬恬解釋了。
趙恬恬問準備怎麽辦,這條微博熱度還高。
舒杳的第一反應,自然是找沉野商量對策,但是點開微信,翻了一圈,突然陷迷茫,沉野是哪個來著?
由于工作需要,的1086個好友裏,有太多沒有備注的點頭之,雖然沒有刪好友的習慣,但隔了七年,又換了手機沒有聊天記錄了,要找到他,無異于大海撈針。
想了想,只能求助趙恬恬:【你有沉野的微信嗎?】
趙恬恬:【沒有啊,我幫你問問。】
趙恬恬人緣不錯,很快就給轉了一張微信名片,昵稱:Later。
不管是昵稱,還是那Q版小狗頭像,都有點眼?
點進去之後:
哦,難怪眼。
舒杳抓了抓頭發,盯著那句“請問您是?”發呆。
真沒想到風水流轉,一晚上的功夫,就轉到這兒了。
舒杳如臨大敵,帶著上戰場一般的心態給他發了消息:【hi~】
目不轉睛地盯著手機屏幕,右手不自覺地轉著一支鉛筆緩解焦躁。
其實很清楚,就這緋聞而言,澄清了也不會有人信,畢竟“在地鐵上和多年未見的高中同學撞衫了”這種話,聽起來就很像是編的。
但對于沉野來說,夾掉一條微博應該不是難事吧?
樂觀暢想著的同時,手機屏幕上終于跳出沉野的回複——
Later:【請問您是?】
舒杳:“……”
謝桃交了一個男朋友。他們從未見面。他會給她寄來很多東西,她從沒吃過的零食,一看就很貴的金銀首飾,初雪釀成的酒,梅花露水煮過的茶,還有她從未讀過的志怪趣書。她可以想象,他的生活該是怎樣的如(老)詩(干)如(部)畫。因為他,謝桃的生活發生了本質上的改變,不用再打好幾份工,因為他說不允許。她的生活也不再拮據,因為他總是送來真金白銀。可她并不知道,她發給他的每一條微信,都會轉化成封好的信件,送去另一個時空。
前世,顏夏和顧家養女一起被綁架。無論是親生父母、五個親哥哥,還是青梅竹馬的男朋友,都選了先救養女,顏夏被撕票而死。重生歸來,和父母、渣哥斷絕關系,和青梅竹馬男朋友分手,她不伺候了。為了活命,她不得不卷遍娛樂圈。大哥是娛樂圈霸總。轉眼親妹妹開的明星工作室,居然變成了業內第一。二哥是金牌經紀人。轉眼親妹妹成了圈內的王牌經紀人。三哥是超人氣實力派歌星。轉眼親妹妹一首歌紅爆天際。四哥是知名新銳天才導演。轉眼親妹妹拍的電影票房讓他羨慕仰望。五哥是頂流小鮮肉。轉眼...
五歲那年,許織夏被遺棄在荒廢的街巷。 少年校服外套甩肩,手揣着兜路過,她怯怯扯住他,鼻音稚嫩:“哥哥,我能不能跟你回家……” 少年嗤笑:“哪兒來的小騙子?” 那天起,紀淮周多了個粉雕玉琢的妹妹。 小女孩兒溫順懂事,小尾巴似的走哪跟哪,叫起哥哥甜得像含着口蜜漿。 衆人眼看着紀家那不着調的兒子開始每天接送小姑娘上學放學,給她拎書包,排隊買糖畫,犯錯捨不得兇,還要哄她不哭。 小弟們:老大迷途知返成妹控? 十三年過去,紀淮周已是蜚聲業界的紀先生,而當初撿到的小女孩也長大,成了舞蹈學院膚白貌美的校花。 人都是貪心的,總不滿於現狀。 就像許織夏懷揣着暗戀的禁忌和背德,不再甘心只是他的妹妹。 她的告白模棱兩可,一段冗長安靜後,紀淮周當聽不懂,若無其事笑:“我們織夏長大了,都不愛叫哥哥了。” 許織夏心灰意冷,遠去國外唸書四年。 再重逢,紀淮周目睹她身邊的追求者一個接着一個,他煩躁地扯鬆領帶,心底莫名鬱着一口氣。 不做人後的某天。 陽臺水池,紀淮周叼着煙,親手在洗一條沾了不明污穢的白色舞裙。 許織夏雙腿懸空坐在洗衣臺上,咬着牛奶吸管,面頰潮紅,身上垮着男人的襯衫。 “吃我的穿我的,還要跟別人談戀愛,白疼你這麼多年。”某人突然一句秋後算賬。 許織夏心虛低頭,輕踢一下他:“快洗,明天要穿的……”
認識不到兩小時,姜蔓便和傅政延領證結婚。 她爲了臨時找個地方住,他爲了應付家族聯姻。 婚後,姜蔓一心搞事業,努力賺錢,想早點買房離婚搬出去, 然而,傅先生卻對這小妻子寵上癮了, “老婆,禁止離婚!“ “我不耽誤你搞事業,你上班的時候,還可以順便搞一搞我~” 姜蔓這才知道,原來自己的閃婚老公,竟是公司的頂級大老闆! 公司傳聞:傅總裁寵妻無度,和太太天天在辦公室搞甜蜜小情趣~
巫名這兩個字,對于沈一笑來說,就是掃把星的代名詞。 第一次她不走運,被掃把星的尾巴碰到,所以她在高考之后,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離開。 卻沒想到,這掃把星還有定位功能,竟然跟著她來到了龍城! 本來就是浮萍一般的人,好不容易落地生根,她不想逃了! 她倒要看看,這掃把星能把她怎麼著。 然而這次她還是失算了。 因為這次,掃把星想要她整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