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你那麼變態！”惱怒，掙扎，憋得耳朵都紅了，眼睛不爭氣的泛起意，亮晶晶的，“你放開我！”

季司予輕哼一聲，視線微微下移，挪到艷紅潤的上，深邃瞳孔逐漸染上一。

距離越來越近——

他又想強吻。

鹿晚星死咬住下，別過頭。

被他掐著下，扳正腦袋，又住雙頰，不準咬。

眼看季司予的鼻尖抵著的鼻尖，死死閉上眼，渾繃，心率卻控制不住地加速。

“你真以為我要親你？”他的聲音滿是戲謔，諷刺。

他的眼神，已經恢復了冷漠和輕視，仿佛方才沾染的樣子從來沒存在過，“你這僵的子，像躺了一天的尸，我對尸沒興趣。”

“……”

確實以為他又要親，有被他這番話辱到，雙頰漲紅卻很不服氣，“結婚三年，老婆都不愿意讓你，你就沒想過，是我不想讓你對我興趣，因為我，對你沒興趣。”

季司予黑眸一凝，惡狠狠的，“到底是你不愿意讓我，還是我本沒興趣你，同樣都是人，人家千百，你古板無趣，你應該去查查是不是你有問題，你冷淡。”

鹿晚星掙他，坐起來整理領，“或許將來換個老公我也會千百，這個季太太，誰當誰當。”

拍了拍桌上的兩份文件，“簽字。”

季司予鷹隼一般的眼凝視，緩緩坐起來，拾起那份辭職書。

迎著注視，他淡定矜然的將文件撕兩半，吐出兩個字，“不批。”

鹿晚星咬了咬牙，忍著沒有發火。

猜到他不會這麼輕易放走，但沒關系，由不得他不同意，是一定會走的。

第二份是離婚協議書，季司予難得認真翻了翻，視線聚焦到財產分割那一欄上，半晌噙了冷笑。

“你知不知道我名下的財產有多，知不知道你要分走四，意味著什麼？”

鹿晚星不知道他究竟多有錢，但能想象到這四財產，一定是一大筆巨款。

“我不要份債券基金，只分你名下的不產和現金。”

季司予又是一聲冷笑，“想花著我的錢養小狗，你算盤打得真。”

鹿晚星平靜地跟他理論，“這是你發燒那一夜親口答應的，有張媽和張媽的錄音為證，外人都覺得你季大總裁雷厲風行，說一不二，季司予，別我看不起你。”

激將法這套對季司予永遠管用。

他淡漠的取出黑金鋼筆，干脆利落的在紙頁右下角簽字，冷冷扔還給，“拿走。”

終于拿到他的簽字了，鹿晚星長吁一口氣，攥著文件，心里那塊大石落地一半了。

“謝季總全。”

季司予微挑眉，出煙盒點煙，表有點耐人尋味，不言語。

“季總什麼時候能出空檔，跟我去趟民政局。”

季司予倚進沙發背，聲線懶散，“問李特助。”

特助李齊那里有他的一周行程表。

拿到想要的東西了，鹿晚星也不愿久待，從總裁辦公室出來時，腳步都輕快了許多。

逢人就是笑臉，搞得那群在背后嘀咕的員工心虛極了。

去找了李特助，查看了季司予這周的行程表，很可惜，季司予最近半個月都幾乎沒有空檔，財團忙著打開國貿易鏈，季司予每天都是大會小會，還有各種簽約儀式、會面約談等等。

但并不灰心，也不著急，離婚協議的事搞定了，但答應幫季司予搞定爺爺對慕可的態度這事還沒一撇。

還有半個月就是季老爺子的壽宴了，或許應該好好謀劃一下，爭取在那天一舉通過季老爺子那關。

當天中午。

趁午休的時候，鹿晚星撥通了越京律師的電話。

“鹿小姐，我也正準備聯系你呢，我發現你父親案子里的有一證據不夠完善，或許我們可以以此作為突破口……”

鹿晚星是欣喜的，拿到離婚協議書，似乎一切都順起來了，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那越律師這會兒有空嗎？我們見個面吧？”

極·簡咖啡廳。

越京將自己標注的證據遞給看，“按理說稅稅的問題，第一個該查公司的財務會計……這份是那位會計的筆錄，你看看。”

仔細閱讀文件，很快發現了貓膩，“這個會計被收買了，推卸責任，跟外部勾結陷害我爸。”

越京用詞謹慎，“目前來說這只是我們的猜測，沒有實質證據，而且在事發后沒幾天就離職了，不確定還在不在京都，如果能找到，我相信對你父親的案子會非常有利。”

鹿晚星是激的，“好，我會想辦法的。”

又拿出季司予簽字的那份離婚協議書，“能不能拜托越律師作為我的離婚代理律師，替我去清點季司予名下的不產和現金儲蓄。”

越京禮貌微笑，接過那份離婚協議書，“榮幸之至。”

將離婚協議書翻到最后一頁，越京的臉變了變。

“鹿小姐……”他古怪的看了看鹿晚星，又看了看右下角的簽名，“你丈夫的簽字，你確認過嗎？”

“還沒有。”

季司予當時簽得果斷，又高興得昏了頭，就沒有起疑。

此刻被越京用奇怪的目盯著，意識到什麼，重新拿起那份離婚協議書查看。

最后一頁右下角，男方落款的位置，季司予的鋼筆行書張揚狂狷。

他寫了四個字。

【白日做夢】。

“……”

難怪狗男人當時簽完字，聽說謝時表意味深長的。

他把當一個小丑，肆意玩弄。

火氣瞬間上涌，蹭蹭燒到頭頂，鹿晚星快氣炸了。

“季！司！予！”

狠狠磨牙，將紙頁得皺皺，“嘭”地一聲，攥著紙頁的拳頭重重砸了下桌面，“王八蛋！”

聲響惹得旁邊桌的人紛紛側目。

越京也尷尬的咳了幾聲，一雙眼睛看向別，又不知道該看哪里。

別人夫妻的事，他也不好參與，只能說：“鹿小姐跟季總再好好通一下吧，這種況最好是心平氣和的談，離婚越冷靜的那一方，越占據主導權，您……明白我的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