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盡歡之前沒當過跟班兒，今天算是大開了眼界。

原來有錢人都不用自己試服的，坐在那里，一溜兒的模特兒穿著樣，像在看走秀一般。

聞鷂興致缺缺地選了幾件服，然后直今天的主題。

“來，看看這幾件，喜歡嗎？”

心挑選了幾條子，在許盡歡面前比劃，嗯，好看，可以勉強穿穿。

“去試試看合不合。”

許盡歡驚得杏眼都瞪圓了，就是來作陪的，怎麼還給選上了？

有些手忙腳地擺手，推拒道，“不用不用！鷂姐姐，我服夠穿的。”

一天除了在店里做甜品，就是去送外賣，本不用買很多服。

再說了，就算把賣了，都買不起這里的服，又怎麼可能讓鷂姐姐破費。

然而，聞鷂卻不為所。

舉起一手指，笑著晃了晃，“不對，人的柜里永遠缺一件服，快去試試，相信我的眼OK？”

許盡歡被推著進了試間。

這個試間的面積都有的臥室大，許盡歡看了眼吊牌上的價格，登時便瞪圓了眼睛。

¥689000！

縱然預料到這里的服不便宜，但還是驚愕不已，這服是由金子做的嗎？！

整個店加上存款都不值這個錢……

許盡歡小心臟都在抖，正打算將這條子放下，就聽到外面的聞鷂問，“自己方便穿嗎？要不要我進來幫你？”

手一抖，咽了咽口水，著頭皮道，“……方便的，我自己可以。”

騎虎難下，許盡歡只能下自己的服，將那條昂貴的子套在上。

每一個作都極其謹慎，生怕一不小心就將這珍貴的布料刮破。

試試而已，也不一定要買的。

片刻后，試間的簾子拉開。

許盡歡踩著試間的高跟鞋，步伐僵，有些不自然地走了出來。

有些躊躇地道，“……鷂姐姐，我覺得不太合適。”

聞鷂視線落過去，最先浮現的不是驚艷，而是蹙起了眉頭。

目在上遍布卻不算明顯的舊傷痕上流連幾秒，不聲地移開了眼，目幽深了幾分。

沒有直接回答，而是來銷售，“你覺得怎麼樣？”

眾所周知，所有售賣服的銷售都長著同一張。

說得都是夸贊的話，奢侈品店也不能免俗。

只聽得銷售道，“這簡直是太合適不過了！這位小姐材好，皮也白，曲線凹凸有致，活像是量定制的一般！”

這話說得倒也不假，許盡歡雖然長得可，但并不小家子氣，高也有一米六三，穿上高跟鞋就更加拉長比例。

這件吊帶的薄荷淡綠長設計巧妙，度恰到好，既不過于暴，又能夠展現修長的頸部和致的鎖骨，且極襯的，這讓許盡歡本就清新妍的面容，無形之下多了兩分慵懶的。

聞鷂站在一旁，目在的頸部停留片刻。

“好像脖子有點空……”

銷售員立刻會意，從旁取來一條致的項鏈，輕輕地為許盡歡戴上。

聞鷂手將許盡歡的自來卷長發散開，披在后，“完。”

許盡歡像個致玩偶被擺弄著，隨即被推到了巨大的落地鏡前。

“來，小朋友，可以欣賞全新的自己了。”

站在鏡子前，頭頂燈閃耀，許盡歡覺到了巨大的陌生，仿佛隔著迷霧，讓有些看不清鏡中的自己。

眼前這個人，好看得不像……

陌生，又遙遠。

心中莫名涌起一迷茫，這真的是我嗎？

應該待在狹小的甜品店里，忙碌而充實，普通又平凡地度過每一天，過完這輩子。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穿著昂貴的天價子，簇擁在聚燈下盡著贊。

即便逃離了方念娣，這也不是能擁有的生活。

“怎麼，好看傻了？”

聞鷂的話讓許盡歡從愣神中清醒過來，搖了搖頭，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而自然，“沒有，只是有點不適應。”

“以后慢慢就能適應了，來，看鏡頭。”

等側過子，就看到聞鷂正舉著攝像機，準備為拍照。

聞鷂按下拍攝鍵，捕捉下了許盡歡這一刻的麗。

“這一件過關，去試其他的吧。”

許盡歡緩慢又堅定地搖了搖頭，“不用了鷂姐姐，我不想試了。”

聞鷂作頓了下，“怎麼了，不喜歡？”

察覺到氣氛有些微妙，導購悄悄退了下去。

這片空間就們兩人，許盡歡神放松了些，道，“服都很好看，只是我沒有場合穿，您也知道，我平時除了在店里做蛋糕，就是送外賣，本穿不上這麼好的子……”

“您今天帶我來試服，我很開心，謝謝您，但是……真是不用了，您不用把錢浪費我上。”

聽到這番話，聞鷂靜了片刻。

心底微嘆，真是個傻孩子。

正當許盡歡以為生氣，想要再解釋一二時，聞鷂面上流出歉意，“抱歉，是我考慮欠妥。”

“沒有沒有！”

許盡歡就怕這個，生怕聞鷂覺得是不知好歹之人，急忙解釋道。

“您都是好意，我明白的……只是您賺錢也不容易，買給自己，買給家人都可以，真的沒有必要買給我，我也實在無法平白接您這麼昂貴的禮。”

要只是三五幾千，甚至上萬，咬咬牙，努努力，還能同等地回報回去。

但這一件都是七位數，多買幾件更是天價，實在承不起這麼大的恩。

聽罷，聞董事長嘆了口氣，人生中罕見地有所妥協。

“那就留一件吧，好不好？”

“我……”

聞鷂板起臉，“這樣你都拒絕的話，那我們就沒辦法愉快地玩耍了，你也別我鷂姐姐。”

如此這般，許盡歡再難說出拒絕的話，只能點點頭，“……好。”

“但我有點累了，等我換好服就回去好不好？”

聞鷂爽快應下，“行。”

趁著許盡歡換服之際，聞鷂到收銀臺，爽快地刷了卡。

“這一件打包，剛才看的那一批，全部送到這個地址。”

將聞聿的地址報給了導購。

“好的聞董。”

聞鷂將手機中的照片原圖發送給了某人。

哼，有這麼善解人意的老娘，你小子就著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