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陸振國的話,江曼搬到了陸淮房里。
盡管兩人事先已經說好,一個睡床上,一個睡地上,但同一室,江曼還是到有些尷尬。
好在陸淮神淡然,半點也看不出異樣,這才逐漸平靜下來。
江曼的東西不多,只搬了一床被褥和兩套服過來。
鋪完床后,陸淮去了浴室洗澡。
江曼拿著服站在柜子前,似是在考慮應該放哪兒。
而就在這時,陸玉玲突然出現在他們門口。
雙手抱倚靠在墻上,眼神里滿是輕蔑和鄙夷:“呦,這麼迫不及待就搬過來了,你也真夠心急的啊。”
聽到這怪氣的口氣,江曼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這人是不是有病?
陸淮是哥,就這麼見不得他們兩人好嗎?
恰好這時陸淮回來了。
江曼心生一計,干脆迎了上去,挽住陸淮的手,親昵地說道:
“是啊,你哥他好不容易回來,我當然心急啦。你沒結婚,這覺你不懂。”
說完還得意地瞥了一眼。
陸玉玲氣得差點跳起來,用手指著江曼罵道:“不要臉!”
江曼氣笑了,不甘示弱地反駁道:“我和我老公在一起,有什麼不要臉的。反倒是你,一個姑娘家的,管事管到你哥房里去了,你才不要臉呢。”
“你......”
陸玉玲被這番話懟的啞口無言,只好把目投向陸淮:“哥,你不管管嗎?”
陸淮面無表地看了一眼,淡淡道:“我沒覺得說的有什麼不對,有些事你確實管多了。”
聽完這話,陸玉玲的臉瞬間變白。
不敢相信地著陸淮,仿佛不認識他似得。
江曼見還杵在這兒不走,忍不住開始趕人:“行了,沒什麼事的話你趕走,別打擾我們夫妻睡覺。”
這下陸玉玲氣得再也忍不下去,跺了跺腳,轉跑了。
看到人走了,江曼趕放開陸淮的手,退后兩步,神帶了一尷尬:
“抱歉,我實在不想和陸玉玲說話,所以才......”
陸淮的眼底閃過一不明的緒,語氣卻很淡:“沒事。”
見他沒有生氣,江曼頓時松了口氣,然后對他甜甜一笑,道:
“地上我已經打掃過了,等會兒你把褥子鋪上去就行。”
說完,江曼進屋拿了服,也去洗澡了。
等回來后,陸淮已經打好底鋪,正準備睡上去。
“等等。”
江曼住了他。
“你腰上有傷,就墊這麼一床褥子太了,還是再加一床吧。”
說著,江曼來到柜子前,試圖從上面取一床下來。
可誰知,高估了自己的高,踮著腳在那兒夠了半天也沒夠著。
正尷尬著,頭頂忽然出一只大手,輕輕松松就越過取了下來。
江曼松了口氣,下意識地想轉。
誰料陸淮竟然沒走開,這一轉,剛好撞進了陸淮的懷里。
心跳在剎那間加速。
陸淮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
江曼著額頭往后退了一步,再抬眸時,陸淮正目灼灼地看著。
一瞬間,江曼的心猛地跳了一下,連額頭上的疼痛都忘記了。
陸淮看到的額角微微泛紅,鬼使神差下,手了上去。
指尖到的那一刻,江曼的呼吸都停止了,整個人僵在原地不知該如何反應。
好在陸淮及時回過神。
他收回手指,斂去眸底的異,聲音平靜地說了一句:“都撞紅了,下次小心點。”
然后拿著被褥,若無其事地轉過了。
江曼終于重新找回自己的呼吸,但心跳卻依舊有些快。
沒一會兒,陸淮就重新鋪好被褥,躺了上去。
江曼穩了穩心神,繞過他,躺到了床上。
為了避免尷尬,側過把背對著陸淮。
躺好后,陸淮關了燈,兩人很有默契地沒有再說話。
但事實上,陸淮始終睜著眼向天花板。
不知道為什麼,江曼上那獨有的清香始終縈繞在他鼻尖,讓他難以眠。
而躺在床上的江曼其實也沒有比他好多。
終于,在又一次翻后,江曼忍不住開口了:“陸淮,你睡了嗎?”
片刻后,陸淮低沉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還沒。”
江曼躺不住了,起坐在床上,認真說道:“我有話跟你說。”
借著月,看到陸淮也坐起來了。
下一秒,房間的燈再次被打開。
陸淮目深邃地凝視著江曼:“你說吧。”
江曼輕咬下,猶豫片刻后,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似的,鄭重說道:
“我知道,之前我們結婚并不是你的本意,而是被我的。所以現在我向你道歉,對不起。”
看著江曼無比誠懇的樣子,陸淮忍不住皺眉,心底有了不好的預。
果然,江曼道完歉后接著又道:“為了彌補這個錯誤,我愿意和你離婚。”
“離婚?”陸淮的瞳孔驟然一,顯然是沒有預料到。
“是的。”江曼點點頭,繼續向他解釋:“這兩年你因為我連家都不回,實在是太為難你了。不過好在現在還不晚,等離了婚,你還來得及找到真。”
印象中,主好像沒有這麼早出現,所以這話應該沒說錯。
江曼努力在回憶劇,渾然沒發覺陸淮看的眼神已經逐漸危險。
“應該不只是為了讓我找真吧,離了婚,你也能再找一個,是不是?”
聽他這麼問,江曼倒也沒否認:“你說的對,到時候我們說不定都能找到自己的真。”
“好,好,好。”
陸淮怒極反笑,看向江曼的眼底滿是譏諷:“我竟不知道,你居然這麼善解人意。”
江曼愣了愣。
哪怕再遲鈍,這會兒也發現陸淮的不對勁了。
可是他為什麼生氣,江曼想不出來。
陸淮此刻氣惱到了極點。
他沒想到江曼居然已經在盤算和他離婚的事,而且還說什麼找真。
想和誰找真?
想到這兒,陸淮眸如寒冰地著江曼,聲音染上幾分慍怒:
“江曼,當初說要結婚的人是你,現在說要離婚的人也是你,在你眼里,婚姻就是兒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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