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功夫那酒菜就上來了。
宗延黎看著蒙奇幾人不,有些好笑說道:“不會一桌酒菜就讓你們低頭,盡管吃便是。”
蒙奇聞言嘿嘿一笑道:“瞧伙長你這話說的。”
“那我就不客氣了!”
他們在軍中艱苦慣了,這里都快淡出個鳥了。
如今這一口烈酒灌下去,登時舒服的瞪大眼怎一爽字了得啊!
宗延黎也許久沒這樣吃喝過,端著酒碗一飲而盡,長長出了口氣臉上帶著幾分笑,抬眼瞧見一桌子兄弟都在,只覺得滿心的慶幸,慶幸還能有再見之日。
“伙長有什麼心事嗎?”旁邊霍文啟吃的倒是斯文,瞧見宗延黎的神,他輕聲詢問道。
“沒什麼。”宗延黎回他,揚笑了笑,那臉上真誠放松的笑意看的霍文啟一怔,便聽宗延黎道:“只是覺得與你們在一起很是開懷。”
霍文啟有些嘟囔,他原本覺得宗延黎是在故意示好,以此博取他們的好,他們放松警惕。
可是近半年的相下來,宗延黎始終如一。
他愈發的看不懂他們這個伙長了,明明是素不相識的人,為什麼宗延黎總是如此親近溫和的待他們呢?
甚至對他們的習了如指掌,每一次的對練指點都那樣恰到好。
真的是因為細心嗎?
不過是個伙長,又為何對他們如此關心照顧呢?
霍文啟有太多的問題,今日再瞧見宗延黎這般神態,心中的那種奇怪的覺更甚了。
“干什麼呢!”正在這時,酒館忽而傳來了爭吵聲,下一秒他們側后方桌子當場就被掀了,那幾個兵將不知是因何事起了爭執,這會兒各個拎起板凳就要打架。
“怎麼了怎麼了?”蒙奇一把護住了自己手邊的酒壇子,扭頭往側后方看去。
“說的就是你怎麼了!?”那囂張的話語傳來,一個滿臉橫的男人指著面前的男人罵道:“我說你是!雜!種!”
“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娘是個當婊子的東西,哈哈哈!”
“怎麼了,你睡沒睡過你老娘啊?”
砰!
面前的男人突然暴起,一拳就干過去了。
兩方人馬打一團,都是軍中漢子拳腳功夫自然是不弱的。
不過片刻功夫,這小酒館的桌椅砸爛了好幾個,那店小二都不敢出來勸,在柱子后邊都快急哭了,還是掌柜的著急慌忙的跑過來,也不敢靠近,只在一邊連連擺手焦急喊道:“別打了!你們別打了啊!”
蒙奇抱著酒壇子站在宗延黎的邊,皺著眉詢問道:“咱要不上去幫幫啊?”
這人長得大老一個,心地倒是善良……
“不幫。”眼瞅著那暴起打人的一方人,被那般辱罵之后,還沒打過,扯著笑了笑,悠閑的靠在一邊看戲。
“雜碎!”那滿臉橫的男人踢了一腳地上躺著的男人,惡狠狠的吐了口痰大搖大擺的便要走。
宗延黎出腳一攔,那滿臉橫的男人兇狠的轉眸看向。
宗延黎氣定神閑的笑道:“兄弟砸了人家的桌椅沒有不賠的道理。”
那男人回頭看了一眼滿地狼藉的酒館,黑著臉瞪了宗延黎一眼,旁邊匡行權和蒙奇幾人繃,原以為是免不了一戰了,不想那男人竟是手從兜里掏出了一些銅板拍在了桌案上。
“老子就這麼點,不夠找他要!”那男人丟下那些銅板,帶著一幫兄弟呼啦啦走了。
“掌柜的快收著吧。”宗延黎見他放下了錢也就不攔了,轉頭沖著旁邊傻眼了的掌柜說道。
“誒!誒!多謝軍爺!”掌柜的都沒敢想,居然還能有賠償,一時之間大為。
那旁邊踉蹌著相互攙扶起的幾人,各個被揍的鼻青臉腫。
宗延黎扭頭去,一眼就看到了那站在中間的段元青,當下的他還尤為青,臉上掛彩也擋不住他那英俊的樣貌,在軍中這眾多男人之人,是有的好相貌。
兩世相隔,再見到段元青,腔之中洶涌的惡意還是難以控制。
在前世之時,宗延黎與蒙奇幾人的相并不融洽,一心想表現自己,想得到認可,但是太過自負了,好像認為他們就該無條件聽的。
以至于越相越糟糕,因此,此番外出并未與他們同行。
進了嶺文鎮就分道揚鑣了,宗延黎是獨自來的這間酒館,同樣的遇上了被刁難辱罵的段元青,只是上一世的宗延黎施以援手,功替段元青打跑了那些人。
也正是因此與段元青結識……
“我們走。”宗延黎冷眼掃過段元青,對著蒙奇幾人招呼了一聲,轉離去了。
那邊段元青幾人也正要走,就被掌柜的一把拉住了,很是著急的說道:“你們砸壞了我的桌椅,怎麼能不賠錢就走?”
人就是如此,掌柜的對著那兇神惡煞的欺霸者唯唯諾諾不敢阻撓,但是對著段元青這方的弱勢群卻能施加阻撓。
宗延黎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在臨近戰事頻發的邊城討生活本就不易。
酒館被砸今日再不能營業,不談這些損失,只他賠些損壞的桌椅罷了。
“漱漱口吧,若是回去軍中被將軍知道我們喝酒了,定是不了一頓軍。”回去路上幾人又去了小溪邊,一個個悶頭喝水漱口,以此來沖散口中上的酒味。
“快走了,一會兒回去晚了……”解虎在前邊催促著,他喝的酒最,就兩口罷了。
“別催了別催了!”蒙奇罵罵咧咧,說那鬧事的突然發難他酒都灑上了!
幾人踏著夜匆匆回營,幸好沒錯過點兵之時。
經過今日這一遭,幾人相之間多了幾分親近,霍文啟一邊服一邊詢問道:“伙長,今日那挨揍的男人,是你的舊識?有仇啊?”
宗延黎早就知道霍文啟這人觀察敏銳,前世宗延黎一路晉升,邊蒙奇和霍文啟等人與乃是同袍之誼,自是接連提拔。
多次戰事之下,都是霍文啟觀察敵有恙給出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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