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紀荷異常拘束地坐下后,江竟在和包廂里的人介紹,“對,這位是潯之的朋友,紀老師,今天都得好生招待啊。 ”
要換別人帶伴出現他們也就見怪不怪了,但要說是清心寡的陸潯之,那就是他們圈子里的大新聞了。
其中一個看似斯文的眼鏡男好奇地盯著紀荷瞧了會兒,笑著打趣:“我2g網了嗎?潯之什麼時候有朋友了?”
一留著頭風大波浪的人攬著旁邊安靜坐著的人,不爽道:“你什麼意思,當我和溪溪不存在啊?”
眼鏡男說話一點也不客氣,“你倆充其量就是來吃過幾次飯而已。”
“你滾!”
江竟看陸潯之臉已然有點不霽,忙阻止這無聊的小爭吵,讓服務員趕把菜上了來。
席間,在座的男的也就陸潯之沒喝酒,紀荷坐在他旁邊,他吃得,多數時間在和江竟他們談事。
吃完午飯后一伙人泡完溫泉才駕車準備離開山莊。
紀荷扣安全帶時就聽陸潯之問吃飽沒有,說飽了,接著來了句這話應該問你。
說完就后悔了,這話聽著就像互相稔才說得出的那種。
忙找補:“因為見你沒怎麼筷。”
陸潯之沒接話,略有興味看了一眼。
車廂安靜了半晌。
陸潯之單手控著方向盤,道:“沒提前和你說有朋友在,抱歉。
紀荷先是一愣,然后笑笑:“沒關系,他們和你說得一樣,都很好相。”
晚上的時間去了這里的一家酒吧,還未正式開業,沒什麼人。
陸潯之和江竟在打斯諾克,紀荷坐在一旁觀看,看不太明白規則,但知道江竟已經輸了臺跑車。
一局結束后,看了眼掛在墻上的鐘,不知不覺間已經過了九點,回到北京可能都得凌晨了。
而且,他們好像都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紀荷覺得自己臉上肯定是出了急切的神,不然陸潯之也不會放下桿子走過來問怎麼了。
笑一下:“沒怎麼,就想知道我們什麼時候回北京啊?”
陸潯之:“你有急事?”
紀荷點了下頭,心里記掛著貓主子,壞就壞在出門前沒有預留多貓糧。
陸潯之扭頭,“阿竟,拿車鑰匙給我。”
江竟把臺上的鑰匙扔過來,人也走了過來,“紀老師不在這住一晚?明天不還是周末麼,潯之晚上還有點事得談呢。”
陸潯之微抬下頜:“走吧。”
紀荷默了兩秒,果斷搖頭,“其實也沒什麼重要的事,就是怕家里的貓著,我讓人去幫我喂就行。”
再怎麼也不能耽誤陸潯之的事兒。
小姨家離那兒也不太遠,大可以麻煩表弟去一趟。
“紀老師還養貓了?”江竟笑問。
紀荷說:“養了兩只。”
江竟瞅一眼神淡淡的陸潯之,假意酸溜溜道:“這年頭連貓都是雙對的了,我什麼時候才能像潯之一樣找到個紀老師這類型的大人。”
......
紀荷解釋說和陸潯之并不是那種關系。
“不是麼?”江竟意味深長,眼含揶揄笑看陸潯之。
陸潯之懶得搭理他,問紀荷:“真不用回去?”
“不用,”紀荷說,“明天再回也不遲。”
大白大橘惡龍咆哮:可惡!重輕貓的鏟屎。
等他們回去繼續打后,紀荷給小表弟打了個電話,答應給買最新的游戲裝備那斯才肯挪尊貴的雙過去一趟。
剛把手機放回包里,有人了紀荷一聲。
抬眸,看向踩著高跟鞋裊裊走來的人。
“紀老師,我們調了點酒,要品嘗品嘗麼?”
人正是留著風大波浪的那位,紀荷倒是沒太記得眼前這位的名字,只記著那位溪溪的總是有意無意打量。
猶豫了會兒后接邀請,提著包包跟在人后。
陸潯之那邊圍滿了人,也不好過去同他打聲招呼。
溪溪瞧見紀荷來了,主往旁邊挪了個位置。
一杯夾著薄荷葉的尾酒推到紀荷面前,酒是溪溪調的,紀荷喝了口后對上那雙含著期待的眼睛。
味道有點淡,嘗不出什麼,甚至連酒味都被濃郁的果香沖淡。
但紀荷活了二十五年不可能連基本的為人事都不懂,笑說:“好喝的。”
溪溪頓時喜笑開:“我就說是阿苒沒口福嘛,那紀老師要不要再來一杯?”
紀荷欣然同意:“度數不高就行。”
阿苒了頭發,目若有似無停在紀荷臉上,“紀老師是怎麼認識陸潯之的?”
問起這話題,調酒的溪溪停下了手上作,也好奇看向紀荷。
紀荷如實說了一部分:“家人介紹認識。”
“哦?”溪溪疑,“從前怎麼沒見過你,你家是在哪兒塊的?”
紀荷沒有瞞,說完后,阿苒和溪溪明顯都驚訝了一下。
氣氛也莫名變得微妙。
溪溪低咳了聲,拉了拉阿苒的手,“阿苒,我想去趟廁所,你陪我一起,紀老師去嗎?”
“我不去了,你們去吧。”
兩個人去了廁所后很久都沒回來。
紀荷明白,能和陸潯之出現在同一飯桌上的又有哪個是簡單的,阿苒和溪溪心里想些什麼都能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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