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八點,照例是周柏林去喊的沈毓含起床。現在已經沒有定鬧鐘的習慣了,反正每天都有人喊。
刷著牙的沈毓含心想,有個男朋友真好,飯有人做,起床有人喊,連牙膏都給好了。
以前外婆雖然也疼,可沒這麼將就。外婆管的嚴,寒暑假稍微睡晚一點,就要被揪耳朵啦。
今天的早飯是皮蛋瘦粥,三明治,水煮蛋,水煮豆,簡簡單單。
兩人正吃著飯,沈毓含的手機就震起來。奇怪了,平時可很有人找。
電話一接通,是悉的嗓門,悉的音調,是的媽媽。不知道為什麼,也可以說大逆不道,現在對媽媽的聲音有生理的厭惡。聽到的聲音,本來覺里很味的早餐,瞬間變得味同嚼蠟。
自從上次給打過去22萬,那邊已經很久沒擾過了。知道沈毓含拉黑了的號碼,還專門換了個陌生號。
“毓含,上次22萬媽媽收到了。”
“嗯。”不知道對方的目的是什麼,沈毓含回答的很是謹慎。
“毓含,你弟弟浩浩換腎手功了。可是你知道的,手功后面還需要使用免疫抑制劑,不然會出現排異反應。那22萬手費都不夠,別說是后續費用了,簡直就是杯水車薪啊。”
“你沒有丈夫嗎?孩子沒有父親嗎?你就盯著我手里的錢?你們到山窮水盡的地步了嗎?家里的車賣了還是房子賣了?”沈毓含一口氣吼出來,發現自己全在發抖。
周柏林心疼死了,一把摟過小朋友。讓坐在他的上,不不慢的拍著背,擔心小朋友氣壞了。
“你還有沒有良心?我當初生你難產,差點命都沒了。你還咒我賣房賣車,你是要讓我宿街頭啊?我當初疼你就差心肝掏出來給你吃了,你就這樣對我?你還有沒有良心了?不孝啊,我真是命苦啊,我怎麼會有你這麼個不孝的兒?”
沈毓含不知道以哪種資格,說出來疼到掏心掏肺的地步。從五六歲他們離婚就被外婆接過去,都當是拖油瓶,不要,平時也只有過年過節見個面。連讀高幾、大幾,讀哪所學校都不知道,這是哪門子的掏心掏肺?
“你從小就不要我了,把我扔給外婆。你說你掏心掏肺的對我好。可是從小到大,你出席過一次家長會嗎?你知道我讀哪所學校嗎?績如何?不,你什麼都不關心,你甚至連我讀高幾、大學幾年級都不知道。別狡辯,我都高三了,你還問我高二適不適應。呵呵…”沈毓含說著說著,眼淚自然掛滿了臉。
其實也是個普通的小孩,也想獲得父母的關。可是是個不幸的小孩,父母親都不。
其實覺得自己有點父結,筆下的男主年齡差都比較大,男主都是偏型的。
也查過資料,說從小缺父的孩容易對年齡偏大的男人產生好,俗稱“大叔控”。
父親這個角一直空缺,小孩的心理就像提前斷一般沒能得到滿足,長大以后就去拼命彌補這方面的憾,正所謂缺什麼補什麼。沈毓含以前靈缺失無事可做的時候,也想過為什麼會喜歡上周柏林。
一直都不喜歡同齡人,總覺得他們都太過于稚,思想不,一直喜歡的都是的男人。所以大學那麼多人追,從來就沒過心。恰好周柏林思想,又非常喜歡照顧,面面俱到,事無巨細,有一種“老父親”的錯覺。
不知道已經升級為老父親的周柏林看著滿臉淚痕的小朋友,有點手足無措,他不知道該如何哄。
他拿掉的電話,又怕怪他無端掛電話。于是,周柏林把電話開免提,放在桌上。也許是男人天生就有安人的能力,或是到濃時下意識的反應。周柏林捧著沈毓含的臉,輕輕的吻在淚痕上,了,咸的。
拿起桌上的餐巾紙,輕輕的干凈眼淚。可是剛干凈,眼淚又流下來了,本不干凈。小朋友都哭的打嗝了。
誒,哭吧哭吧,一次哭個夠。
掰過小朋友的臉,擱在肩膀上,手還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無聲的安。沈毓含本來沒想繼續哭的,可是著周柏林的安,更想哭了。
對面很久都沒有聲音,電話也沒有掛斷。
“阿姨,我不知道你們的恩怨,我也沒有發言權。但是在一個旁觀者眼里,你已經收了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22萬,然后還要手心向上,在晚輩看來,確實是您過分了。”周柏林哪里不知道恩怨,當時讓雇傭兵把小朋友媽媽家查了個底朝天。
“不,不是這樣的。我的本意只是讓歸還外婆的房子,我也實在是走投無路了呀。”
“世界上比你可憐比你慘的人多了去了。沒有氣死外婆這一項,我覺得你早就得償所愿了。據我了解,小朋友也不是個對錢財很在意的人。”
他的工資卡至今都沒有消費記錄,平時也沒見小朋友用什麼奢侈品。雖然不知道小朋友作為全職作家收如何,但就目前漫畫連載銷售數量來看,一個月幾萬是輕輕松松的。
雖對他來說九牛一,但這對于剛畢業的應屆大學生說,已經是很可觀的收了。
他哪里知道,他的小朋友厲害著呢,主筆名在網文界也小有名氣,已有一本書賣了版權。
沈毓含選擇這項工作的最大的理由是,遠離人群,不用理復雜的人際關系。雖說高不高,勝在臉蛋致,更不愿意活在鎂燈下,邀請出道的也不是沒有。
對面沒有回應了,過了幾秒,掛了電話。
周柏林哄著沈毓含,許久以后,發現肩上沒有靜了。難道哭累了睡著了?又耐心的等了一會兒,周柏林用手把著小朋友的脖子,偏過頭一看,發現確實睡著了。
小心翼翼的端著小朋友去了床上,此時才早上八點半,睡會回籠覺正合適,給小朋友掖好被子,躡手躡腳的走出房間。
拿起電話,翻出剛剛的號碼,打過去,剛剛小朋友在,有些話他并不好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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