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勛適應的很快,挽起袖子準備洗菜。
沈寒星看他這麼隨和,也就沒阻攔。
再看到他洗菜很練,并且洗的很干凈之后,不由問道,“祁總經常做飯嗎?”
祁墨勛點頭,“我一個人住,偶爾會做。”
“哦。”
沈寒星拿出蔥姜蒜,剛要切,忽然問道,“祁總,你有什麼忌口嗎?”
祁墨勛看了看手中拿出來的野菜,道:“這個公英不行,我對它過敏。”
沈寒星愣了下。
他忌諱公英?
怎麼跟傅景珩一樣?
想當初跌落山崖,傅景珩救的時候,被山上的公英劃到,過敏嚴重,也被送去救治了。
“很奇怪嗎?”
沒得到回應,祁墨勛偏頭看了一眼。
沈寒星收回遐思,開始切蔥花,“沒有。”
祁墨勛將生菜遞過來。
沈寒星心神恍惚,手去接的時候沒注意,住了男人的指尖。
生菜很涼。
但他的手指溫熱。
的像是電一般,趕回。
生菜掉落在地。
又驚惶地趕去撿。
祁墨勛卻是先一步撿起了幾片葉子,彎下腰的時候,他剛好抬眸。
兩個人近在咫尺。
幾乎能覺到對方的呼吸噴灑到自己臉上。
一向是謹慎自持的祁墨勛耳垂泛紅,隨后將剩下的生菜葉全都撿起來。
他再次清洗,水聲嘩啦嘩啦。
旁邊的空氣炸鍋“叮”的一聲,烤紅薯好了。
沈寒星當即帶上手套,選了一個紅薯,笑著遞過來,“祁總,嘗嘗?”
熱乎乎的紅薯掰開還冒著熱氣。
輕輕咬一口。
甜的。
但又不膩。
就是有點燙。
高冷的祁總,為了再吃一口,趕吹啊吹,吃了幾口,口腔的甜味幾乎讓味蕾炸。
莫名地,心大好。
“怎麼樣?”
沈寒星非常期待地看著他。
雖然對自己的廚藝很有信心,但之前總被傅景珩嫌棄,的自信力幾乎為零。
祁墨勛非常認真地點頭。
“我第一次吃到這麼甜的。”
沈寒星有些得意:“其實選擇食材是一門功課!我每次去菜市場,總能選到最甜的紅薯。”
笑起來的時候,角有淺淺的梨渦。
祁墨勛只覺得自己也被這樣燦爛明的笑容染,角微微一勾,多了幾分笑容。
本來猶如高嶺之花的他,如今更像是花園暖松,平易近人。
“菜好了,祁總,幫我端一下!”
沈寒星指揮起來,甚至忘了自己老板。
祁墨勛居然也沒覺得被冒犯。
反而……
這樣的生活他未曾驗過,所以莫名有趣。
飯菜做好,大家坐在一起。
為了襯托氣氛,沈寒星還將蠟燭臺拿過來,算是簡陋版的燭晚餐。
祁墨勛跟林安都很給面子,將做的飯菜一網打盡。
還有些驚訝。
畢竟,傅景珩跟傅翼城若是吃飯,不挑五六個病不滿足。
祁墨勛不單是沒意見,還豎起大拇指。
“想不到你設計圖做的漂亮,廚藝也是頂尖。”
沈寒星寵若驚,做了多年全職太太,從沒被夸過廚藝。
“謝謝。”
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沈千尋更是開心的手舞足蹈,大家言笑晏晏,徹底忘記了兒園那件事。
……
傅景珩跟著去了警局,謝如欣的事不算大,但因為祁氏集團的律師在,本是要拘留的。
但傅翼城卻忽然發燒了,傅景珩用了關系,讓謝如欣只寫了道歉書,便離開警局去了醫院。
可剛到醫院,傅景珩的合作對象打來電話,項目十萬火急。
謝如欣知道,這是表現的機會,做得好,就能徹底取代沈寒星。
所以,善解人意地說道,“阿景,你去忙,我照顧城城。”
傅景珩激地看了一眼,“你的確對城城很好,等城城痊愈,我有事想跟你說。”
謝如欣驚喜萬分,只覺得自己總算是熬出頭了。
將孩子接過來抱住,趕先去。
傅翼城一看到扎針的護士,哭的那一個慘,明明因為發燒沒什麼力氣,可現在掙扎起來,就像是過年的住。
謝如欣心做出來的發型散了,臉上滿是汗,妝也花了,雙臂還被抓的滿是傷痕。
氣的要瘋了。
不由猛地給了傅翼城一掌。
傅翼城愣了下,隨即不敢置信地看過來,“你敢打我?”
謝如欣趕解釋,“不是,剛才是不小心,我沒想打你,城城,乖,先好不好!”
“不好不好!你打我,你是壞人,我不要跟你在一起,我要媽媽,我要媽媽!”
謝如欣被氣的腦殼疼,但更怕自己在孩子心中的形象崩塌。
深吸口氣,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為了追他,差點崴了腳。
好不容易追上了,趕一把將人死死抱住。
“城城,你聽阿姨說,阿姨不是真心要打你。”
“你想啊,你是不是胳膊疼,阿姨打了你,是不是就不會覺得胳膊疼了?”
傅翼城的哭聲頓了頓。
哭起來吵鬧的時候,的確是容易忘記上比較細微的疼痛。
“我們大人之間都常說,打是親罵是,我這麼打你,是為了你好。”
“唉,阿姨是為了你好,你要是怪阿姨,要不就打回來?”
“阿姨絕對不會哭的,因為阿姨知道,城城不是厭惡阿姨,反而是想跟阿姨親近。”
兒科的護士出了四五個,才抓住了傅翼城,好歹是了。
檢查之后,便是要打留置針輸。
傅翼城已經鬧得沒什麼力氣,只躺在床上嗷嗷大哭。
謝如欣覺得自己的耳都要炸了。
但為了傅景珩那句話,強忍著,坐過去輕輕拍著傅翼城的胳膊。
“乖,打了針就好了。”
“我不要,我不要,啊啊啊,好疼好疼!”
謝如欣被這些哭鬧煩的沒了耐心,索不管,還翻出耳塞戴上。
傅翼城哭的嗓子啞了,終于累的睡著。
謝如欣覺得世界都安靜了,立刻倒頭就睡。
誰曾想,大半夜的,居然被晃醒。
睜開眼,就看到一個怒氣滿臉的護士。
“你怎麼當的家長,孩子高燒了,你居然還睡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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