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進去,老夫人便笑道:“方才就聽你們兩人在說話,文姝快坐下,奉茶。”
俞文姝把紙包遞過去,聲道:“這是昨日在五味坊買的點心,給老夫人和九嬤嬤嘗嘗,也不知你們不吃。”
老夫人連連點頭笑道:“好好好,果然是個好孩子。”
不論不吃,也是一番心意,不卑不的表明自己的心意,很不錯。
“也是姨母囑咐文姝的,否則文姝哪里會思慮這麼周全。”
老夫人深深看一眼,嘆了口氣,“你姨母啊就是思慮太多,我老婆子也是覺得虧欠。行了,多的咱們就不說了,這幾日你多去陪陪你姨母,記得讓別忘了邀帖應約,去了后回來再來跟我說說。”
這便是讓王氏應約之后就能來祿和院了,俞文姝本意也是想旁敲側擊,老夫人是個爽快人,并未因此而想如何懲戒王氏。
俞文姝便微微笑了下,起褔了一禮道:“文姝越矩,替姨母謝老夫人寬宏。”
老夫人擺手并未再說這個,而是轉了話頭,笑得越發和藹,又有一無奈道:“今日一早阿肅便來了祿和院,與我說今日宜土,我本想著再過幾日,他竟也等不及便讓管家了人便開始。”
俞文姝哪里想到老夫人會如此直白打趣,愣了一下,臉便微微紅了,手指下意識了腕間的白玉曇珠串,腦中出現沈肅的面容。
見臉紅,老夫人笑得更開心了,又道:“阿肅還叮囑我,讓我今日請你來與你說一聲,你住的挽棠小院也要囊括進去,文姝你便暫且搬到旁邊的碧荷院吧。”
碧荷園是從前沈肅母親住的院子,不過后來便荒置下來,原本沈肅提及要讓文姝搬地方,老夫人想著直接搬到王氏院子旁邊的廂房也不錯,到時候就從春宜堂出嫁,也便宜。
可沈肅只道碧荷園就在旁邊,不必搬那般遠,折騰一番。
老夫人心中好笑,就好似他們沈府搬個院子還要駕車,再說了,也用不著文姝親自搬,下人一人搬一件,也就完事兒了。
做祖母的還能不明白自家孫子的心思。
俞文姝知道碧荷園,就在旁邊,比挽棠小院大一些,近倒是近的,便應了是。
“那就回去收拾一番,我讓下人們立刻便去打掃,這便搬過去,否則那邊改建你那兒塵土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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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禮法乃國之基本,律法完善,地方執行便有法可依,不僅能讓員的執法化繁為簡,也能讓百姓建立全面的律法意識。”沈肅直視上座的建和帝,擲地有聲,“無論皇族還是員,犯法與庶民同罪,這也是基本。”
建和帝看著眼前這位面容冷肅、才學出眾,并且毫不畏皇權的臣子,雖然為人過剛,但他的國家需要如此重臣,特別是在如此太平盛世。
建和帝點頭,“好,沈卿所言極是,朕對律法修撰很滿意,今命沈卿閣總領六部,主律法編撰,兼刑部尚書之職。”
“任李侗為刑部侍郎。”
……
李侗喜氣洋洋跟著沈肅出了太極殿,他如今步步高升,心中明白是抱上了沈肅的這條大,說是平步青云也不為過。
正準備請大吃一頓,便見沈肅微微蹙著眉心。
這倒是個稀奇事,沈肅是誰,那是皇上質問都不會一下眉的人,此時竟然蹙著眉心。
恐怕得是天塌了一般的大事。
“沈大人這是怎麼了,升了還不高興,說出來與我聽聽,或許我能出出主意。”李侗眼里閃爍著八卦之。
他想到了,公務上的事沈大人自然是游刃有余,除卻公務,那必然只有家事。
定然是與那位表妹未婚妻有關。
沈肅瞥了他一眼,并未搭話,只自顧自的往前走,腳步都未曾變分毫。
李侗自然是不敢作死直接問,只能絮絮叨叨道:“沈兄你不知道啊,我家夫人最近那個暴脾氣喲,但凡我說了一句讓不快,那便不得一頓哄。哎,這有孕的子當真是惹不得,好在我會說話,哄一哄也就罷了。”
“令夫人有喜了?”沈肅道,“那恭喜李兄即將為人父,改日一定送上一份厚禮。”
如此說著,沈肅倒是記起,李侗娶的是辛家嫡次,脾氣不小,那時也多虧他厚臉皮跟著人追不舍,這才抱得人歸。
沈肅便又瞥了李侗一眼。
李侗立即湊上前去,滿臉八卦,“沈兄,說說唄,公務的事我不如你,但若說窺探子心意,你定然不如我。”
沈肅指尖撥黑檀串珠,心掙扎了一瞬,便與李侗提了。
“不悉?”李侗頓時眼睛一亮,“這活兒我啊!你忘了我是如何娶到我家夫人的了,沒有機會就要制造機會,行,這事兒給我!”
李侗拳掌、躍躍試,他許久未曾干這活兒了,還有些小期待呢。
沈肅默默地看著他興的樣子,一時間有些后悔。
府中得了沈肅升職的消息便是一陣歡騰,老夫人更是高興得開了祠堂去拜祭了一番。本是要備宴慶祝一番,但沈肅每日夜里才回府,是以便暫且按下。
俞文姝好幾日都往春宜堂去,一是為了陪王氏,二是王氏看著讓準備陪嫁的繡品。
茵茵每日都沖表姐同的眼睛,小聲道:“表姐你好可憐啊,每日都被母親拘著,茵茵會給你帶好吃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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