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霜綾站了很久，直到小酸，才反應過來，朝著電梯走去。

醫院的電梯很擁，不管是扶梯還是電梯，就在人群的擁中順勢跟了下去。

好似漂浮不定的浮木一般，隨波而走。

從三樓到一樓的時間是十分鐘，蔡霜綾絞盡腦，東拼西湊最后只夠三天重癥監護室的費用。

回病房時，蔡母心神不定的坐著，注意到門口的人，開口問道：“費用繳清了嗎？”

蔡霜綾勉強扯出笑容，想要安母親，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看到這，蔡母已經明白了，微蹙著眉頭，接著問：“夠幾天的？”

“三天。”

當說出三天的時候，蔡母眼中的失顯而易見。

“才三天，你妹妹的況……”

面對母親的言又止，蔡霜綾心里明白，可實在是沒辦法。

“霜綾，媽知道你為難。”蔡母上前握住了的手，“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力，媽媽會跟你一起想辦法的。”

“只要有機會，我們就要去爭取，對吧。”

最后的那句話，讓蔡霜綾的心晃起來。

有機會……就要爭取……

如果沒有抓住實際，妹妹就會失去生命。

慶幸的是，況并沒有向最壞的方向發展。

妹妹在重癥監護室住了兩天，便轉到了普通病房。

潔白的病床上，妹妹的小臉比床單還要蒼白，十幾歲的年紀瘦的全只剩下骨頭。

蔡霜綾是看著，就已經心疼的不行。

“媽媽，姐姐……”

蔡庭月漸漸清醒過來，睜開眼看到床邊的親人，睫了，淚水不住的往下流。

“媽媽，姐姐，我又給你們添麻煩了，我不想治了，這個病本就是治不好的，我們不要治了，好不好？”

聽著妹妹帶著聲的話語，蔡霜綾還是沒忍住，上前輕輕抱住了。

“小傻瓜，誰說沒辦法痊愈的，現在腎源很快就能確定下來了，你只要乖乖等著換腎就可以，知道嗎？”

看著兩個兒相擁在一起，蔡母也跟上前，“對，腎源已經確定好了，只要我們排上手的時間，我的兒就可以痊愈了。”

在家人的寬下，蔡庭月的緒漸漸穩定下來。

蔡霜綾眉眼染著笑容，角上揚，“媽，你先陪著妹妹，我去買些清淡點的東西回來給妹妹。”

一門之隔，在蔡霜綾離開后。

蔡庭月神有些糾結：“媽媽，每次都是你在我邊，可我問過醫生哥哥和護士姐姐，我的手費很貴。”

“靠姐姐一個人，我們哪里有那麼多錢住院，做手啊？”

沒想到兒會究問底到這一步。

蔡母眼神一閃，錯開視線，“你姐姐會有辦法解決這些事的，你現在最重要的是休息好，等待接下來的手。”

話畢，蔡母為蓋上被子，起走了出去。

……

蔡霜綾并不知道母親和妹妹之間的這些對話，從醫院出來后，坐在花壇臺階上想了很久。

知道自己只要向祁墨淮低頭，祁墨淮一定會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