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桃想了想,端起一杯酒敬兩人。
“這杯酒,就祝小叔小嬸恩到老,子孫滿堂!”
一口喝了杯中的酒,傻笑道:“真不知道你們倆生出來的寶寶會有多好看!”
傅青想把風桃的重新堵上。
宋政卻安靜的給自己和傅青倒了一小杯酒。
他端起其中一杯,淡聲道:“承你吉言了。”
風桃有點寵若驚,“小叔……你,你敬我酒?”
宋政微微頷首。
風桃趕端著一小杯酒起,麵上笑意難掩,“我懂,我懂!”
宋政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並不多言。
把風桃安全送到家,傅青繃著的神經終於鬆懈下來。
和宋政打了聲招呼,“宋先生,我有點撐不住了,先睡會。”
“到閑庭院時,麻煩你一下我。”
宋政淡聲道:“睡吧。”
傅青撐不住緩緩閉上了眼。
過了會,宋政把空調調高,又拿起外套蓋在傅青上。
大概是真困了,傅青睡得很沉,半點意識也沒有。
直到車子停在閑庭院,宋政沒急著開門下車,而是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男人深重的眉骨半藏在影中,即便是闔上眼眸,也有種難言的威勢。
車暖氣十足,四周寂靜一片。
頭頂的冷月悄然中變換位置,伴隨著或輕或重的寒風。
不知過了多久,宋政緩緩睜眼。
看了眼邊睡的人,知道怕是一時不會醒。
他下車,打開副駕駛的門。
一手攬腰,一手勾。
輕鬆把人抱進懷裏,穩穩的送上二樓。
這一切,傅青渾然不知。
第二天醒來,已經是九點多了。
傅青很睡懶覺,昨晚熬了會夜,起來腦子都是懵的。
坐在床上回了半天神。
昨晚宋先生沒醒,那後來是怎麽上的樓?
傅青的記憶停留在車上。
眼前全是後視鏡佛珠串搖擺的畫麵,鼻尖全籠罩著那清冽沉穩的氣息。
當時車裏隻有和宋政兩個。
不用想,肯定是宋政把送上樓的。
床上的被單隻有一邊有些褶皺,說明昨晚宋先生並沒有睡在這間房。
不愧是爺爺親口誇讚品好的男人。
傅青下意識不往更深想,拿出手機刷了下最新的新聞。
沒看到任何風桃半夜大鬧醫院的消息,才鬆了口氣。
正要起去洗漱,傅青就看到床頭放著的一個掌大的木質盒子。
上前打開盒子,就看到裏麵致漂亮的釵。
正是領證那天,宋政給戴的那支。
離開民政局後,傅青就以不便保存的借口還給了宋政。
以為宋政應該懂的意思的。
傅青關上盒子,擺放到原來的位置。
洗漱完,換了件白高領,搭配白長,顯得人腰肢纖細,一雙又細又長的格外顯眼。
剛到一樓,就看見宋政坐在客廳沙發上,手上拿著文件在看。
桌上擺著一套茶,碧綠茶湯著淡淡清香。
巨大落地窗照進的白落在他上,隻覺男人越發儒雅沉穩。
傅青禮貌問好:“宋先生,早安。”
宋政放下文件,“先吃飯。”
傅青應了聲,又問:“你吃了嗎?”
“沒。”
“在等我?”傅青有些不太好意思。
“有事和你商量。”
宋政走到餐桌,紳士的拖出兩邊椅子,自己走到對麵坐下。
傅青也一下被轉移了注意力。
早餐很盛,中西餐點都有,擺了大半張桌子。
傅青看了眼:“是不是有點太多了?”
宋政稔的拿著個小碗給傅青裝了一碗粥。
他語氣淡然:“廚師拿不準你的胃口,就把中餐和西餐一起做了。”
“以後的份量和餐品會據你的喜好調整。”
傅青有點淡淡的寵若驚。
宋政乃至整個閑庭院,真做到了事事都把他的宋太太放在第一位。
隻是傅青潛總覺得自己這個宋太太是臨時上崗,以後肯定會有變,並不敢以主人份自居。
閑庭院的廚師手藝十分好,不管中餐西餐都很合傅青的胃口。
破天荒的,傅青吃的有些撐。
誇讚道:“味道很好,廚師手藝比很多米其林七星主廚都好。”
傅青觀察到宋政其實沒吃什麽。
大概是怕初來乍到,一個人用餐尷尬,才坐到對麵一起吃了點。
宋政:“你喜歡就好。”
吃完飯,宋政提起要商量的事,“中午有空嗎?”
傅青坐直子,安靜點了點頭,“是要去陸家吃午餐嗎?”
宋政頷首,“除了見家人,還要安排時間拍婚紗照,敲定婚禮賓客。”
“你什麽時候有空?”
傅青想了想:“周末兩天我都住閑庭院,隨時都有空。”
“那過了周末呢?”
“什麽?”
“在閑庭院住兩天,然後去哪裏住?”
傅青一笑:“不愧是宋先生,這問的一針見。”
的小心思都不好藏了。
宋政淡淡道:“換個稱號。”
“我們是合法夫妻,你確定要一直這麽生疏的稱呼我?”
傅青有些囧。
不能小叔,也不讓宋先生,難道真喊老公?
沒到這種地步,傅青怕喊一聲自己起一皮疙瘩。
“阿政?”試探的喊了喊。
宋政眸若點漆,英的麵容沒多表。
傅青忽然笑了,白皙的在淡照下近乎明。
眼眸好似碎星閃耀:“這麽一喊,覺和我爺爺一個輩了。”
宋政:“……”
雖然有些無奈,但宋政也知道點到為止,沒再揪著個稱號的事不放。
傅青又道:“周一我想回老宅看看爺爺。”
宋政頷首,“應該的。”
“三朝回門,我陪你一起去。”
傅青聽了宋政的話,才想起還有三朝回門的說法。
又道:“周三我有課,我得提前一天去芳園整理一下東西。”
宋政聞言,抬眸看了一眼。
傅青覺得自己的理由正當的。
可對上宋政那雙過分黑沉的眼眸,總覺得有些心虛。
就像被班主任喊到辦公室問話,不管說什麽都帶著點心虛的味道。
“要讓司機送你嗎?”
話外之意就是同意了。
傅青莫名有些小開心,好似終於從摳門的班主任手裏討到了一天假期。
“不用,我自己開車就行。”
“路上注意安全。”
傅青點頭:“我會的。你也……保重。”
傅青趁機提起另一件事:“我今天早上起來,看見床頭的簪了。”
“那東西,我拿著不太好。”
宋政語氣微沉:“知道釵的意義嗎?”
傅青點頭:“是宋家傳給宋太太的。”
“你是誰?”
傅青:“……”
傅青見宋政表有些嚴肅,不好再拒絕。
隻道:“那我暫時替你保管,等哪天你有真心喜的人,我再還給你。”
宋政上的威勢明顯就重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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