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不見異常天象,青鳶的生活過得很平靜,覺得想致富不能靠著太後給的那點賞賜,正想著謀個別的賺錢路子時,太後的信到了的院子。
當時青鳶正在牆腳喂,天上突然砸下一個沉甸甸的什,隻差分毫就砸到了。
以為屋頂掉瓦,青鳶躲閃開來,一低眸,看見地上滾落出來個亮閃閃的元寶,旁邊還有個黑荷包。
青鳶不信天上會掉銀元寶,心下微詫,拾起荷包,裏頭還有一個元寶與一張紙條。
原來自那日出宮後太後便多次派人來尋青鳶,讓提供些有用的消息回去,可青鳶被在王府多日,太後的人哪裏請得回去。
又不能明正大地下旨命進宮,這樣就暴了與太後往來切,厲宸王必定會更加防範。
左想右想,隨侍大太監趙連便想出這麽個法子,讓青鳶以書信的方式與他們聯絡,呈報厲宸王的向。
太後還記著從這得到有用消息呢,該來的還是躲不掉。
可青鳶本都沒有接近厲宸王的機會,雖說這人在外名聲不是很好,但他與自己無仇無怨,也不能害人家。
明麵上怎麽說也還是夫妻呢。
但是太後這邊,也不能得罪得太徹底,何況那些錢財是真收了的,若以後厲宸王一口認定與太後有私,太後還可能保一命。
青鳶思量許久,決定以後想想辦法拉近與厲宸王的關係。
也不能一輩子這麽不見麵。
至於太後那邊,日後見機行事,回稟一些無關痛的東西回去差。
——
來王府多日,青鳶第一次進東三進院,蘭棲苑在五進院西廂,以往要出門走的是西側花園小徑,位置偏僻,不是王府中心地帶,鮮有人往來,也本遇不上祁司晏。
王府占地遼闊,除了蘭棲苑這個小角落,其他方位布局青鳶不甚悉,隻知道二進院中廳是祁司晏會客往來商談要事的地界,三進院和四進院是他辦公休息的區域,這些地方都是重地,以他對自己的防範程度,青鳶都不主涉足。
拿了太後的錢財,麵上總得做做樣子,一早就起床開始做杏花。
有扶蓉帶著,青鳶學得倒快,怕去太晚祁司晏出門,糕點一出爐就帶著去找人。
前幾段路走得還算順利,雖然小廝們對在王府隨意走的行為存有疑慮,但一聽說是給王爺送東西吃,誰也不敢攔著。
畢竟再怎麽不寵,王妃這個份卻是真的。
打聽到祁司晏在書房,青鳶直接領著扶蓉過去,可到了書房小院,還未拱門,小廝直接攔住了。
聽明來意,小廝眼神銳利,上下打量一眼,緩緩才道:“稍候,得先請示王爺。”
看著小廝直的背影,青鳶低聲跟扶蓉說:“守院的果然不一樣,氣勢都比其他院落的強。”
書房。
“王爺,王妃來了。”
男人抬眼:“?”
府快一月,那人終於敢麵了。
“說是一早就去廚房做了點心,趁熱給您送過來。”
“是直接拿了點心還是讓王妃進來?”
祁司晏不疾不徐開口,“讓進來吧。”
書房上梁很高,屋寬闊大氣,紫檀木桌椅、名貴花木、一牆絕文玩、香幾青霧繚繞滿室佳楠香,書房陳設無不彰顯主人的沉斂貴氣。
最顯眼的還是那麵大大的雕花屏風,畫的是千裏江山,過細紗約能看到裏麵一人的影。
那人坐姿筆直,儀態極好,青鳶看了一眼,低眸輕聲:“王爺晨安。”
“前段日子妾欠佳,沾染了些病氣不好叨擾王爺,一直未向王爺請安妾深過意不去。近來日暖回春,好轉了,這才特意做了點心來看王爺。”
青鳶一番說辭出口,自覺挑不出病,微微抬眼看向屏風後那人。
對方寡言沉默,空氣有片刻冷清,青鳶繼續:“王爺公務繁忙,別累壞了子,不妨歇息片刻吃些點心?”
祁司晏放下折子,目如有實質看向屏風外那人。
察覺男人的注視,青鳶沒來由竟有些張。
雖然看不到人,但明顯能覺到這人上不容置喙的強勢,這種看不見不著的東西,們妖的直覺異常敏銳。
也是,這樣的皇族顯貴,隻手遮天的權臣,必然不是善茬。
可顯赫如太後,青鳶見時並沒有見厲宸王這樣的覺。
如果祁司晏這條大夠,選擇他這邊站隊可能更安全穩妥。
畢竟,祁司晏離比太後近得多,的一舉一都在他眼底,舍近求遠很危險。
但以祁司晏現在對的態度,得先中立觀一段時日。
“做的什麽?”男人低沉清淡的嗓音自屏風後傳來。
“用院子裏杏花做的杏花。”
“放著就行。”
言簡意賅的幾句,書房再次寂靜下來。
見屏風外人的影還不走,祁司晏道:“還有事?”
“沒事了,王爺趁熱吃,妾改日再來看你。”
一離開書房,扶蓉問青鳶怎麽樣了,青鳶說那人躲在屏風後都不願與多說幾句。
“小姐別灰心,慢慢來,早就聽說厲宸王冷酷寡淡,小姐又是太後強行賜的婚,他心中不快必然不可能一次就緩和關係。小姐這麽知書達理,日後悉了王爺自會知曉你的好。”
扶蓉以為青鳶突然來找祁司晏是想討好這位家主,還欣小姐終於想通了。
後宅人要想過得好,唯一的倚靠便是男人,小姐也不能一輩子就這麽在一個偏院做個不被待見的掛名王妃。
聽說青鳶吃癟,扶蓉還怕自家小姐麵子薄心裏難,說著好話安,其實青鳶早已料到這個結果本沒什麽覺。
“對,一回生二回,不急。”
青鳶一走,巽淵拿銀針試了杏花。
“王爺,無毒。”
趙明玦經過花園遠遠看見一對主仆從書房的方向離開,那人影纖直,烏發垂順,王府有這樣卓然氣質的人,想來也隻有祁司晏的那個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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