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危機已然解除,他大可以直接走。
但是考慮到還有尹宛這個不確定因素在,還是決定與說一說。
“元帕之事確實十分重要,但是本王確實已經沒了興致,恐怕不能圓房了。”他停住腳步,轉過看著尹宛,“不過......”
“不過什麼?”尹宛連忙問道。
“不過有一個法子能解決,但前提是你得答應本王明日無論被皇后如何盤問都不能說,本王才會放手去做。畢竟這也算是欺瞞,罪行不輕。”
尹宛幾乎是同時便給出了自己的決定,“好,我一定保證不說,還請殿下賜教。”
白王頷首,面上的冷意稍稍淡薄了些,“什麼法子你還是不知道的為好,你只要記得明日皇后無論如何盤問,都咬死已經圓房即可。”
皇后是什麼人他太清楚不過,肯定不會那般輕易放過他們的。
白王都已經這麼說了,若是再糾纏肯定沒什麼好。
尹宛點頭應下,“好,都聽殿下的。”
“嗯,你先歇著。”白王走回到榻邊,拿起元帕轉便往外走。
走到殿門,他又忽然頓住腳步,補了一句,“若是了,可以讓人送吃的進來。”
尹宛愣了愣,后知后覺的哦了一聲,看著那道影消失在殿外。
其實這個時候已經過頭了,本沒有什麼口腹之。
如此,倒也不必遣人送吃的進來了。
往榻上一仰,出袖中被裂的鴨蛋在眼前看了看,忽然嘆了口氣。
“小鴨蛋啊小鴨蛋,你說說你到底是福星呢還是禍星?方才禍從你上出,福又因你而來。”
“什麼福啊禍啊的,小姐你在說什麼呢?”就在想著如何置這個鴨蛋的時候,外頭忽然傳來春見的聲音。
那丫頭端著琉璃托盤從外頭跑進來,徑直奔向床榻。
尹宛仰起頭看了一眼確認來人,又再次躺下,“春見,你怎麼尋個吃食去了那麼久?”
春見現在哪有心思回答這個問題,將琉璃托盤往一旁的桌上一放,拉著尹宛的手急道,“小姐,王爺當真這麼快就完了啊?”
“什麼這麼快就完了?”尹宛有氣無力的問道。
“就是那個。”春見朝尹宛使了個眼,尹宛卻還是不懂,一臉迷茫的看著,“什麼?”
“嗐,就是圓房啊。”最終還是將這燙的二字說出了口,“那小侍衛果然沒說錯,王爺就是很快,我可憐的小姐往后日子該怎麼過啊?”
尹宛這才弄清楚在說些什麼,忙做了個暫停的手勢,“停!我們還沒圓房呢,莫要渾說。”
啥?
春見震驚的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啊,沒圓?”
這話可比外頭小侍衛那句‘很快便好了’更有沖擊力,使得春見一下子便忘了很快這茬,直接開始擔憂小姐以后的日子了。
新婚夜王爺進婚房不到半個時辰便出去,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往后讓下人們如何看待家小姐啊。
這些人定會私下嚼舌,甚至是怠慢。
不過,尹宛沒那麼悲觀,沒圓房心且好著呢。
緩緩坐起來,將鴨蛋放進春見端著的琉璃托盤里,安,“不用這般驚訝,這種事還是得講就天時地利人和,你且放寬心。”
著托盤的碎鴨蛋,春見撇撇,一副馬上要哭出來的表,“我如何能放寬心,即便這事兒對小姐今夜沒傷害,可不代表明日便沒有傷害啊。小姐與殿下不事,那元帕該如何差?”
“這事兒你就不用心了。”尹宛手刮了刮春見眼角的霧氣,“方才我同殿下都商議好了,他來解決。”
春見哦了一聲,仍舊打不起來神,“小姐可知是什麼法子?”
什麼法子?尹宛被問的愣了愣。
白王沒告訴呀,他那樣兒都不想說呢。
不過見他那般有竹,想來也不會有問題,就沒必要還在這里糾結了。
“不說這個了。”尹宛拿起琉璃托盤的一個小籠包在鼻端嗅了嗅,“都冷了,拿回去吧,我現在不了。”
“啊?拿走?那哪兒行啊,小姐不吃東西會難的。”春見接過主子手中的鴨蛋,說道,“那我拿去小廚房讓廚娘熱熱吧。”
“算了,鬧了一整日我都乏了,明日晨起再食。”尹宛實在沒神再等,合歪在了榻上,“你也下去休息,我先瞇一會兒。”
明煦殿書房,白王此刻正端坐于書案前看書。
護衛蒼河在一旁正清點著去凜州要帶的書籍,核對好一本書便在手中冊子上勾上一筆。
他面上看著十分認真,但是實際心思全然不在此。
熬著對了五六本書,在冊子上打第六個鉤的時候思緒一飄,手一抖,歪了。
看著那泛著油墨的一撇,他實在是忍不住了,轉往地上一跪,說道,“殿下,屬下有罪,還請殿下責罰。”
白王太也未抬,將手上書冊翻了一頁,“何罪之有?”
“都怪屬下那日沒能跟著殿下一同宮隨侍左右,要不然也不會發生那種事。更不會連累殿下有寢殿不能回,有榻不能睡。都是屬下的錯,還請殿下責罰。”
若是他在,肯定會第一時間避開危險的。
白王抬頭看了他一眼,眸中漸漸染上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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