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住太遠的壞了,想找人過來,起碼得一個多小時,春嫂要把自己的手機給用,溫雅不接,想到自己白天經過一個房間的時候,里面是有電腦的,看樣子也不是聞若騫的專屬區域。
打發了春嫂,鉆進了那間房。
房間里擺設是很明顯的電競房,也沒空關心,帶上門,按了開機,迫不及待地打開了白天用春嫂看的那個社平臺。
深呼一口氣,登陸自己的賬號。
打開關注列表,把好友一個個點開。
他們的大號上都很正常,依舊發些生活狀態,完全看不出有這麼一個朋友,溫雅稟息著,抱著最后一期待,點開了莊敘的小號,里面只有一條狀態,還是三個月前發的。
只有四個字。
“等你醒來。”
*
查了一晚上的消息,溫雅第二天起晚了。
昏昏沉沉地坐起來,腦子里翻天覆地,本不的控制,一想到那四個字,心里有種翻涌的難,可是眼睛干干的,怎麼也流不出淚。
的手好幾次都點到發私信的按鈕上,最后又自己撤回來。
不敢發,不能發,最好的就是什麼都不做,才能最好地保護現在的自己。
但心里,卻一直想著,沒辦法控制不想。
想,和莊敘見面了也不知道說什麼。
就是有些后悔,兩人朋友相了那麼久,卻誰也沒有勇氣捅破那層紙,現在,想捅也沒有機會。
只是沒想到,蔣母來得這麼快,溫雅聽到這個消息,蹭地一下從草坪上站起來,因為陪公子和豆蔻玩耍蹲得太久,差一點因為沖上頭而昏倒。好在,后的傭人趕扶住了,心地看向頭頂上的太,“夫人,肯定是太曬了,還是去坐一會兒吧。”
溫雅謝過了,努力站穩,大腦嗡嗡作響。
怎麼這麼快,完全沒有準備。
蔣母的車從外面開進來,還要一會兒,趁這個空檔,溫雅迅速找到了春嫂。
春嫂完全是誤會了,以為是為了人出游的事慌張,連聲安,“母哪有隔夜仇,夫人以前是不喜歡那個姓葉的,但你昏迷以后,可是很擔心你的,幾次都想把你接到國外治療。只是聞先生不答應,前陣子,還找了神人過來看,說不定,你能突然醒過來,都是因為那個神人。”
溫雅看著的開開合合,一個字都聽不進去,暗地掐了大,眼圈一紅,“我不想讓媽媽看到我現在稀里糊涂的樣子,得多難過。”
聽罷,春嫂頓時語塞。
小姐的變化,們都看在眼里的,如果真要說起來,格是變了很多。
了漉漉的手,“你裝病躺著吧,說話,剩下的話我來說。”
果斷答應,就這麼辦。
所以,為了表演真,溫雅還涂了深一號的底,顯得氣不佳,躺在床上把被子拉過口,擋住起伏的心跳,垂睫等著從二樓窗臺看到的漂亮貴氣的貴婦人出現。
漫長又折磨人的等待過后,終于聽到了走廊里被地毯吸走大半的腳步聲。
“小姐最近神頭一般,昨天還下床活了一會兒,現在躺著,不知道睡著了沒有,夫人,等下要是睡了,就等醒了再說吧……”
“呢,人在哪?”
“這邊,往這邊走,前面的房門就是了。”
蔣母“噠噠噠”進臥房,看到半靠在床上的溫雅,什麼也不說,沖過來,揚起手給了一掌,重重地“啪”。
溫雅的臉偏到一邊,頭發也了。
誰也沒想到這一幕,臥室門口的春嫂瞪圓了眼,阻攔也來不及了。
蔣母還要手,沖過來護住,“夫人,夫人,你怎麼能打小姐,還是個病人!”
“是我生的,我怎麼打不得!”
這一掌,早就想打了,要不是顧忌著聞若騫,都恨不得把這個不爭氣的兒扔進河里醒醒腦,是生了個什麼樣的蠢貨,好好的男人抓不住,出去搞三拈四,找些吃飯的,還把自己搞這德。
蔣母一口氣罵了很久,如果不是春嫂拉著,還要繼續罵。
最后管家讓人把拉走,就這樣,還跳腳管教兒用不著他們多管閑事,鬧得很多人都聽見了,悄悄往這邊看過來。
房間里清靜后,溫雅一直在發呆,上天給開了一個玩笑,卻讓笑也笑不出來。
原來這就是有媽的覺啊,也不怎麼樣嘛,
本來還擔心蔣母識破自己,結果蔣母太怨,本注意不到原來的兒已經不在了。所以現在,還要什麼愧疚心,溫雅面無表地看向外面生發的蔓藤,紫的小花地,也像野心種在了的心里。
既然原主的親和都死了。
應當也是不想活了吧。
既如此,那為什麼不都拿過來,變自己的。
沒等很久,春嫂去而復返,拿著傷藥,看清溫雅的臉后倒一口涼氣。溫雅氣息很穩,從小到大不知挨過多掌,蔣母這一掌算是輕的,最多是有些痛,有些腫,看起來嚇人罷了,只要不傷到牙齒和口腔。都沒什麼所謂,但春嫂是個多愁善的人,心疼壞了。
忍住眼淚,給涂涼藥。
涼津津的藥到了臉上,溫雅對鏡沉默,一直在想些什麼。
這場鬧劇,很快傳到了聞若騫的耳朵里,彼時銘安集團的總裁辦,高特助正在和書核對明天的流程,突然看到辦公室的門打開,他站直子,看到面冷寒的聞若騫走出來,敏地察覺了風雨來的氣息。
他上前,“聞先生。”
“明天的計劃取消,改到下周。”
“但后天就是老爺子的生日,如果在這時候談下這筆業務,正合適。”
兩人對視幾秒,聞若騫短暫被憤怒緒裹脅的大腦清明下來,“你說得有道理,但是現在有更重要的事,如果這件事出了差錯,只會被更多的有心人指摘。”
既如此,高特助也沒什麼好說的,他了司機去開車,目送他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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