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溫言上了車,冷厲誠讓司機直接開回冷公館。
溫言悄地看了冷厲誠一眼。
想著要怎麼開口,讓對方能答應自己的要求。
可自上車后,冷厲誠看都沒看一眼,只把當作空氣。
這男人,真是小氣得要命!
不就是在外婆房里待久了一點,讓他多等了一會嗎,至于還在這擺臉給看?
“老公,你真的生小言氣了嗎?”溫言故作小心翼翼地問。
男人板著一張臉,還是沒有一點反應。
溫言忍不住了他的小臂,指尖微微一麻,心里有些詫異。
冷厲誠被白襯包裹下的手臂,沒想到還結實的,實,一看就是經常鍛煉過。
可是不應該啊。
嫁過來之前專門打聽過,冷厲誠已經十多年沒出過門了,整日不是宅在家里,就是坐在椅上,他會去鍛煉?
溫言看他一眼。
結果冷厲誠剛好看過來,嚇得趕忙移開視線。
“又犯什麼病?”冷厲誠冷著聲問。
你才犯病,狗男人。
溫言在心里把他罵個狗淋頭,上仍舊溫著聲:“老公,你如果不生小言的氣,可以跟小言回家一趟嗎?我想爸爸了。”
冷厲誠冷眼看著。
這個傻子以為自己是誰?陪看完外婆又看爸,當他沒事做閑的嗎?
“不去。”他毫不猶豫拒絕。
“老公,你就跟小言回家嘛,小言真的很想家里人呀,好不好老公,求求你了……”
溫言眼地看著冷厲誠,一雙大大的杏眼仿佛黏著在男人上,眼里求的意味十足。
這副樣子……
冷厲誠輕掀了掀眼皮,不知為何想到了一只可憐兮兮的流浪狗趴在自己面前,還諂地吐著舌頭。
算了,反正出都出來了,去看看這個傻子住的地方,也未嘗不可。
一個小時后,一輛黑賓利停在獨棟五層別墅前。
溫言從車上先下來,剛一轉就撞上了一個人。
那人態度十分囂張,沒看人就開罵:“沒長眼睛吶,沖什麼!”
溫言胳膊被那人撞得生疼,卻好似不知道疼似的,低著頭就道歉:“張媽,是我不好,對不起,對不起……”
傭人張媽這才抬眼看過來,看清人后,臉上出一抹譏笑,語氣不冷不熱:“我說誰這麼冒冒失失呢,原來是大小姐回來了。”
“是小言回來了,小言不是故意的,不要打小言……”溫言低垂著頭,似乎很怕這個張媽,都不敢抬頭看。
冷厲誠在車看到了這一幕,劍眉不經意蹙起。
傻子在溫家過的什麼日子,連一個傭人都可以欺負?
張媽冷眼盯著溫言白皙的后脖頸,見怕得瑟瑟發抖,心里不有些得意。
“大小姐這麼大人了,怎麼還是不懂規矩,既然回來了,怎麼不去見夫人呢?”張媽冷笑問。
溫言抬起頭,臉上有些疑:“小言應該先去看媽媽的,媽媽辛辛苦苦生下小言,夫人沒有生過小言,也對小言不好,小言為什麼要去看呢?”
“你!”張媽惱怒,罵道:“不識好歹的小賤人,居然敢污蔑夫人,看我怎麼收拾你!”
揚起了掌,重重地朝溫言臉上扇去。
張媽雖然上了年紀,但材壯碩,型偏胖,再加上平日里仗著是溫言繼母沈海玲的傭人,沒作威作福。
在溫言小的時候,各種待這個前夫人留下的兒,就算有人看見,為了不惹禍上,也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在溫家,沒人管溫言死活。
張媽的掌帶起一疾風,眼看就要落在溫言臉上。
在看不見的角度,溫言角突然輕輕勾了勾。
張媽看到了這個作,瞳孔劇烈一,掌停在離溫言小臉不到一米的地方。
徹底不了。
記得上一次收拾這個小賤人的時候,自己莫名其妙胳膊疼了半個月,腫起來老高,怎麼都消不下去,連醫生都查不出原因。
還有上上次,莫名其妙就摔了一跤,摔斷了尾椎骨,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月。
雖然這些事不能證明是這個傻子做的,一個傻子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本事,但不得不信邪。
萬一是傻子的死鬼親娘在冥冥中幫自己兒呢?
想到這,張媽后背一陣發涼,下意識打了個寒,趕收回了手。
“我還有事,大小姐自己進去吧。”張媽說完就準備離開。
“張媽,你等一下。”溫言住了,然后不等人開口,轉朝車道:“老公,到家了,你快下來吧。”
原來是傻子帶著那個瘸子老公一起回來了,張媽心里不屑,沒好氣朝車看去。
等看清車里的男人時,張媽驚訝地瞪大眼。
男人五立,眉骨清斂深雋,臉部線條像是心雕琢過一般,俊無儔。
這就是傳說中那個殘暴肆、又瘸又丑的冷厲誠?
不、不可能。
一定是這個傻子為了不丟臉,特意花錢請了什麼人扮演的!
冷厲誠在護工攙扶下下車坐上了椅,看都沒看張媽一眼,推著椅到了溫言面前。
張媽被徹底忽視,心里不爽,指著溫言和冷厲誠罵道:“這人到底是誰?你找人演戲也找個像點的,這個人一看就不是長年癱瘓坐椅的瘸子。”
“張媽,他就是我老公冷厲誠啊,小言沒騙你。”溫言委屈地回道。
瘸子!
溫言心里暗爽,張媽威武,罵得好!
都只敢在心里默默編排冷厲誠,張媽居然明目張膽地罵出來了。
為張媽的勇氣點贊!
“還說沒騙我?外面的人都說那瘸子長得奇丑無比,格暴不仁,你覺得他像還是我傻?”張媽一手叉腰,一手指著椅上的冷厲誠破口大罵。
是你傻……
溫言心里默默地給張媽點了蠟燭。
“一個傻子還知道扮門面了,真是可笑,趕給我滾!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有資格進我溫家的大門!”張媽越說越起勁。
最后還上手了,一把推開護工,又手去推冷厲誠。
溫言剛開始還在看熱鬧,看到這,也有點驚呆了。
都想替張媽鼓掌!
實在太猛了,居然敢對冷面閻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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