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將這個傻……夫人請下去立規矩。”郭婉蓉沖傭人使了個眼。
“是,二夫人。”
很快有傭人走到溫言面前。
“夫人,請吧。”
這說話的語氣,看似客氣在請人,實則不容拒絕,臉也冷冰冰的。
溫言怯怯地看著:“你要帶我去哪里?”
“夫人去了就知道了。”
“我、我可以不去嗎,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傭人有點為難,是聽郭婉蓉命令行事,于是下意識看向自己主人。
郭婉蓉失了耐心,瞪了傭人一眼。
傭人突然一把抓住溫言的胳膊,使大力拖著往另一邊走。
“不、我不去,你為什麼要抓我,你抓疼我了……”溫言里了起來。
傭人嫌大喊大的吵人煩,也沒了耐心,于是手下暗暗使力,就想掐痛溫言,讓不敢再喊。
誰知道剛要使力,突然右手臂的某個部位一陣酸麻,半條手臂都了下來,一點力都用不上。
“你……”驚恐地瞪大眼,眼睜睜看著面前被人傻子的夫人突然朝笑了一下。
“你不要抓我,小言沒做錯事,小言不是故意的……”溫言害怕求饒。
傭人臉比還驚恐。
在傭人手臂塌下去時,溫言好心地托住手臂,不讓外人看出任何異樣。
傭人后背一陣寒涼,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直覺告訴,這個傻子很危險!
“二夫人,我……”傭人想要向郭婉蓉求助,可對方惡狠狠瞪了一眼,示意趕把人帶走!
傭人張了張還想說話,突然后背一痛,整個朝前飛了出去!
所有人都驚呆住了。
冷厲誠不知何時出現在溫言邊。
他周氣場強大,盡管人坐在椅上,冷峻的氣勢卻毫沒有到影響。
一雙深邃冰冷的眼漫不經心落在郭婉蓉上。
郭婉蓉頭皮一,強笑了下:“厲誠,你怎麼下來了?”
也不知這個殘廢聽到看到了多?
不過就算全看到了又如何?
冷厲誠本來也是被迫娶這個傻子,幫他把傻子趕走,他還得謝呢。
“我要不下來,怎麼能看到這出彩好戲?”
冷厲誠聲線低沉沙啞,加上他不茍言笑的冷峻面容,眾人一時間搞不清他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郭婉蓉也沒聽出來。
不過看出來冷厲誠沒有要發火的意思,果然是對這個傻子的生死漠不關心。
“厲誠,還沒吃早飯吧,剛才小言把早飯灑了,我重新給你端一份來,你……”郭婉蓉趁機告狀,順帶表現一下自己的關心。
“這個家。”冷厲誠冷冷看著郭婉蓉,問:“什麼時候到你做主了?”
郭婉蓉臉上笑意僵住,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句話當眾狠狠打了的臉!
冷厲誠這個殘廢,真是一點面都不給留。
可偏偏還不能發作。
冷家的確還不到做主,不要說冷老爺子還在,就是冷厲誠這個殘廢,地位都比高。
冷厲誠五年前學歸國,冷老爺子就讓他管理冷翼集團,二十出頭的黃小子,當時許多人都不看好他,都在等著看笑話。
可沒想到,年底冷翼集團的財報,上浮十個點的公司收益和五個點的東分紅,讓不看好他的人大跌眼鏡,再也不敢小瞧這個年輕的執行總裁。
從此,冷厲誠了冷翼集團的真正掌權人,冷老爺子干脆退居二線,再也不過問公司的事。
直到二年前,冷厲誠因一次中毒事故導致雙無力不能下地行走,也就此大變,自己主卸下公司事務,回冷家老宅修養。
冷家每一個人,包括和冷嚴政,對這個侄子,敬之遠之,不敢得罪分毫。
好在冷厲誠除了待在他自己房間,從不輕易出來,他們也很面,明面上還是和和氣氣的一家人。
像今天這樣,直接下郭婉蓉的臉,還是第一次。
那邊傭人已經被冷厲誠一拐杖打暈了,其余傭人趕搬搬抬抬將人弄了下去,現場只剩下溫言他們四人。
溫言不舍得走,很好奇接下來事態的發展。
不過冷厲誠會出面幫,這一點打死都沒想到。
冷嚴政趕出來打圓場:“厲誠,你誤會你嬸嬸了,也是一番好意,擔心你……”
“好意?”冷厲誠將目移向冷嚴政。
后者在他強大的氣場面前,居然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微微低下了頭。
冷厲誠看向溫言:“你過來。”
溫言指了指自己,見冷厲誠看著自己沒說話,只好小碎步走了過去。
“老公,謝謝你幫小言打跑壞人,小言剛才嚇死了……”溫言咧開,笑得沒心沒肺的。
冷厲誠厭煩地移開眼。
多看這個傻子一眼,他估計得短命幾天。
郭婉蓉看在眼里,心里忿忿又不解。
明明這個殘廢也不待見溫言,為什麼要幫?
“溫言是我妻子,這個家以后誰對不好,我必加倍奉還,自己掂量。”
冷厲誠聲音不大,卻沒人敢應聲。
溫言有點詫異,心有些。
冷厲誠居然承認了是他妻子的份,還告訴眾人他以后要罩著?
說實在的,自出生起,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沒人當面對說過這種話。
心跳突然有些快是怎麼回事?
“我們走。”
冷厲誠在椅上按了下,椅自往前走去。
溫言頓了下,也趕跟了上去。
椅行至冷厲誠專屬電梯前,溫言停下腳步。
冷厲誠似有所覺,側頭看向。
“老公,你等小言一下下呀。”
溫言影沒在廚房門口。
冷厲誠臉上若有思索。
五分鐘后,冷厲誠有些不耐煩,兩道劍眉微微蹙起。
溫言從廚房急步走出來,雙手捧著一個碗,臉上神小心翼翼的,好似生怕碗里的東西灑出來。
冷厲誠心里的不耐煩消了一些。
眼神往那碗上掃了一眼。
碗里面是什麼?湯?黑乎乎的,能喝?
如果是給他喝,他堅決不會喝的。
“老公,我們走吧。”溫言笑嘻嘻地走到冷厲誠邊。
溫言進電梯后,直接按了二樓,冷厲誠看了一眼。
這傻子,連他們婚房在三樓都不記得了。
“三樓。”他冷著臉提醒。
“老公,我要去書房給爺爺送藥哦,醫生伯伯說藥涼了就沒用了。”溫言小心翼翼捧著碗回答。
冷厲誠看著沒說話。
溫言有些忐忑,難道餡了?
剛才沒說錯什麼話吧?
可這個男人總盯著看什麼?臉上有臟東西?
電梯“叮”的一聲慢慢敞開門。
“老公你先上去吧,我馬上回來。”
溫言咧笑了下,然后端著藥碗走了出去。
看著出去的背影,冷厲誠腹中突然發出“咕咕”的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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