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兮一愣,下意識停住了腳步。
接著,便聽見那道聲音繼續道:“殿下,這些年那皇帝一直在尋找先帝舊部想要趕盡殺絕,屬下一直藏在冷宮之中順便養傷,今日是因為那丞相之四找魁梧之人,屬下才能趁機出來找您。”
余兮:“!!”
這就是那暗衛首領!
驚喜來的太突然,余兮險些喜極而泣。
看來還真的沒有白干事,簡直太湊巧了。
余兮不好聽人家的事,并不想多作停留,正想悄悄溜走,哪知假山后面的人卻發現了,
“是誰?!”
余兮還沒反應過來,一個高大黑男人便翻落在了余兮面前。
不愧是暗衛首領,速度極快,且落地沒有毫聲音。
“我、我是……我……”
暗衛首領上肅殺氣息太過濃重,余兮有些害怕,連聲音也跟著發。
假山另一邊的宴時洲聽見悉的聲音,眼皮一跳,抬腳便走了出去。
“你怎麼在這里。”宴時洲皺起眉。
余兮看了眼面前的暗衛首領,又看了眼一旁眉目冰冷的宴時洲,一時間覺有些孤立無援,手足無措。
這二人現在是一起的,會不會把滅口了呀。
余兮張地咽了咽口水:“我、我就是路過的……”
“你聽到了我們剛剛說的話。”暗衛首領斬釘截鐵的說完,不知從哪兒出一把匕首,唰的一聲,下的刀鋒泛著冷意。
暗衛首領面無表:“你必須死。”
明晃晃的殺意撲面而來,余兮被嚇得原地僵住,眼睛微微瞪圓,臉有些白。
宴時洲看到小姑娘的恐懼,臉微變,一個箭步上前將余兮擋在了后,抬眸看向暗衛首領,氣勢不輸:“我會理,你不用多管,回去吧。”
暗衛首領皺起眉,做了這麼多年暗衛,他最是知道做事不能留下患,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他依舊不想放過面前的小孩兒,聲音帶著狠意:“殿下,這小孩兒最是不能藏住事,再者,一個小孩溺水死在花園,是很正常之事……”
話音未落,宴時洲的神倏然間冷,漆黑深邃的眼眸銳利:“骨一,你要違抗我的命令?”
骨一猛然一怔,反應過來,連忙跪地:“屬下錯了。”
宴時洲冷聲:“回去。”
骨一不敢再多說什麼,頷首應是,接著便悄無聲息地離開了花園。
待人走后,余兮揪著宴時洲的擺,慢慢從他后探出個腦袋來。
“他走了嗎?”
宴時洲的臉依然冰冷,不過嗯了一聲回答余兮。
余兮呼出一口氣,拍拍自己的小脯:“他好兇,比你還兇。”
余兮記得剛穿來那會兒,宴時洲也不就想殺,可或許因為宴時洲是自己的筆下的男主,加上有系統提醒,余兮對他的懼怕,還沒有面前這個暗衛首領那般多。
暗衛首領在書中,余兮只是一筆帶過,了解不多,對于未知的之人的殺意,自然是害怕的。
宴時洲轉睨著只到他腰間那般高的小孩兒,神始終不好看,睨了半晌,最后低聲罵:“蠢貨。”
余兮:“?”
“你為什麼罵我。”
余兮委屈極了。
宴時洲有些恨鐵不鋼:“有人要殺你,你不會跑,不會喊人嗎?”
余兮更委屈:“我若是喊人了,那別人不就發現你了嗎?”
宴時洲嗤笑:“果然是個蠢貨。”
余兮氣得鼓起了雙頰,大眼睛瞪著宴時洲,也不說話。
最后宴時洲還是罵:“笨蛋。”頓了頓,繼續道,“不管什麼,都沒有自己的命重要。”
這是宴時洲這麼多年,在皇宮中爬滾打最后得出的結論,無論別人待他如何,打也好罵也好,甚至尊嚴他也可以不要。
他只知道,要活下去。
只有活下去,他才可以報仇。
他不會允許自己看著那些罪魁禍首一直居高位,榮華富貴。那些權力與財富本不屬于他們,是他們踩著一條條人命上去的。
那些人命是保衛疆土的將士、是忠心報國的賢臣、更是他那將一生都奉獻在國家百姓上的父皇母后。
可最后他們死了都被人唾罵。
宴時洲垂下眼瞼,掩蓋了猩紅的眼眶,垂落在側的手攥起,力氣大到骨節泛白。
余兮察覺到宴時洲的緒不對勁,也不敢再耍脾氣,連忙手拍拍宴時洲:“時洲哥哥,我聽你的話就好了,你別生氣。”
宴時洲被余兮一句的“時洲哥哥”喊回了神。
聚焦的目重新落在余兮上,宴時洲收斂了自己所有的緒,微一點頭。
余兮見宴時洲緒好了些,頓時眉眼彎彎,說:“時洲哥哥,今日午膳我去你那里吃好不好?”
宴時洲:“去我那做什麼,那里沒有食。”
余兮嘿嘿一笑:“我帶過去呀,我可以試著做飯,就我們兩個人吃。”
宴時洲看著面前小蘿卜頭的板,神凝重:“你做飯?”
余兮肯定點頭:“嗯嗯!”
宴時洲:“你別將自己摔鍋里燉了便好。”
余兮:“……”
這人有病吧!
余兮咬牙切齒的笑:“自然不會的。”
宴時洲扯了扯角,眸底像是有烏黑的墨化開,出溫和的彩。
“小姐!小姐你在哪兒?”這時小玉的聲音從不遠傳來。
余兮連忙蹦跶著出去揮揮手:“小玉姐姐我在這里!”
“小姐,那些個小馬你真的不要嗎,他們不愿意走,是要問您為何不要他們。”小玉小跑過來,氣吁吁的解釋自己的來意。
余兮心里頭咯噔一聲,差點忘了這回事。
下意識扭頭看向旁邊,余兮毫不意外地對上了宴時洲似笑非笑的目。
“時洲哥哥,我也沒要他們當馬兒……”
余兮癟著小,覺自己有苦說不出,只能被眾人給誤會頑劣的小屁孩。
宴時洲也不知信沒信,只是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
余兮:“……我現在就去讓他們離開。”
說著余兮抬腳就要走出去。
宴時洲卻手扯住了余兮:“別管了,讓小玉去將人遣散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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