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嗅覺都變得更加靈敏。
宋槐序在太行花馥郁香氣的遮掩下仍舊聞到了陸逍上的味道。
淡淡的植清香,以及他上男荷爾蒙的氣息,比信息素還要猛烈百倍地鉆宋槐序每一孔。
他聽到自己的心臟劇烈跳,震得耳鼓脹,著在管中迅速流。
宋槐序茫然地抬起頭,看著陸逍線條銳利冷峻的臉。
他長得可真好看,這是宋槐序混大腦的唯一想法。
幸好賀銘帶來的是最昂貴的高效抑制劑,僅用五秒便將他想要撲倒陸逍的念頭沖散個無影無蹤。
陸逍的視線從宋槐序黑發間冒出來的絨耳挪到他泛著水的金眸中,薄略微勾起,戲謔道:“沒事吧?你怎麼那麼敏?”
“敏?我嗎?”
抑制劑剛剛起效,被信息素沖的腦子還不甚清醒.
宋槐序睫眨,水霧凝聚落下一滴淚珠,順著臉頰下,落在深薄被上,洇出一點痕跡。
陸逍手將宋槐序即將到肩頸的寬大領口扯正:“你是在勾引我嗎?不要仗著自己發濪就為所為啊,小小年紀不學好,像什麼話?”
伴隨著陸逍略微生的尾音,宋槐序終于回歸清醒。
各類害惱怒緒混雜,忍不住開口:“誰勾引你了?你能不能有點邊界!腺是第二征!你老我這干嘛?老流氓一樣!”
“…………”
陸逍還是第一次聽到他說這麼長一段話,準確地抓住關鍵詞,忽略流氓二字,不可置信地指著自己,“我老?你太過分了宋槐序!我還沒三十呢我怎麼就老了!”
宋槐序深深呼出一口氣,“懶得跟你說,這幾天都不許我。”
這話聽起來有幾分曖昧的歧義,宋槐序說完就覺不太對勁兒,但幸好陸逍還沉浸在“老”的震驚中不可自拔。
“憑什麼啊?你怎麼跟主人說話呢?哪有不讓的貓?你有沒有點種道德?”
“我易期!”宋槐序扔下四個字,把腦袋蒙進被子里不搭理他。
“……哦。”陸逍垂眸看著在被子外面的那一小截黑豹尾,手,那尾便“嗖”得收回被子里。
陸逍眼底是他自己都察覺不出的寵溺的笑,他養的小貓,好像在某些時刻會控制不住出耳朵和尾,這家伙真可啊。
水晶吊燈的線映在陸逍如墨的眸中,片刻后他忽得俯下,近被子惡劣道:“小貓發濪不讓怎麼辦?淡淡一割就好了。”
被子里的一團,半晌后出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陸逍,悶聲道:“陸逍,殺了你。”
四目相對,陸逍保持著俯的作,兩人離得很近,鼻尖幾乎撞在一起。
在宋槐序幽怨無語的眸里,陸逍有弦被撥了,像一片輕羽拂過,只抓住虛無。
陸逍了下,沒說話,默默支起,扔下一句:“怎麼跟主人說話呢?睡你的覺吧。”
腳踩在羊地毯上時被硌了下,陸逍彎腰撿起來一看,是宋槐序崩掉的一顆睡紐扣,他鬼使神差地攥在手心里,穿上拖鞋走出了宋槐序的臥室。
陸逍枕在胳膊上,在漆黑的視野中發呆,腦海混無比,像是被貓抓的線球。
那顆貝殼紐扣安靜的躺在床頭柜上,陸逍拉開屜,取出一顆治療焦慮緩解失眠的藥片,就著涼水咽了。
長久繃的神經令他患上了輕度焦慮癥,與之相對帶來的便是睡障礙,偶爾心慌心跳過快。
陸逍是從基層警司干上來的,習慣地給每一種事件變化找尋機下達結論。
仔細想想他這幾天好像一直沒吃藥,剛才那一瞬的心跳過快大概是焦慮癥犯了?
還是得按時吃藥呀。
陸逍“嘖”了聲,將被子蓋過頭頂,藥片很快生效,鋪天蓋地的困倦將他大腦中糟糟的聲音清除,沉沉睡去。
清晨,朝初升,有小鳥停靠在窗邊的空調外機上嘰嘰喳喳個不停。
陸逍在生鐘的驅使下清醒,起床洗漱后喝了杯溫水,換上運裝準備去三樓健房晨練。
路過次臥時忽然聽到里面傳來水杯碎裂的聲響,陸逍迅速擰開房門,“宋槐序,你……”
在厚重的窗簾下,只有微弱的日過隙刺,那盞落地夜燈倒在地板上碎個稀爛。
昏暗環境中,一頭黑豹如幽靈般緩緩轉頭顱,泛著幽的金眸死死鎖定住陸逍,間發出沉重的息。
陸逍視線略過被拆碎塊的實木床,這麼大的靜,他竟然一點兒都沒發覺,那藥片的鎮定分是不是給太足了。
陸逍試探著向前走近一步,盡量放緩聲音去安于應激狀態的阿肆,“你怎麼了?是不舒服嗎?”
黑豹利爪抓撓著早已看不出原狀的羊地毯,呼吸聲很重,警惕地凝視著陸逍,背部繃,似乎在克制著什麼。
陸逍大腦疾速轉,“是不是昨天的抑制劑劑量太猛了?很難嗎?還能聽懂我講話嗎?”
阿肆不說話,只是趴在地上機械地撕咬著下的地毯,渾散發著焦躁難安。
陸逍打量著他的狀態,看得出他雖然不舒服但理智尚在,并無攻擊意圖,否則早就把門拍爛跑出去為社會新聞頭條了。
“宋槐序,過來,告訴我你怎麼了?”陸逍打開房間燈,站在一片狼藉中朝他出手。
阿肆利齒將本就破爛的羊地毯徹底撕碎,爪子一下下抓撓著地板來緩解躁,木質地板布滿深刻的抓痕。
那雙一直明亮的眼睛此時似乎有些無法對焦,他恍惚地看著微微彎下腰的男人,視線落在他脆弱的脖頸上。
阿肆仿佛聽到了陸逍側頸脈搏跳的砰砰聲。
心有道聲音在咆哮——撕爛他,讓他渾沾染上太行花的味道。
安霏抬頭,那雙愛笑的眼,已經很少笑了,此時充斥著淚水。她手拿水果刀,而刀尖卻對著自己的臉,刀沒入肉中血流不止。曾經絕色的容顏,一瞬間,支離破碎。這樣,你可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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