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博基尼停在了一家酒吧門口。

酒吧已經清場，檀七七從車里下來，被墨寒笙拉著，看著他門路的進了這家酒吧。

唯一的酒保站在吧臺前笑著給墨寒笙打了一個招呼：“墨總，您來啦。”

墨寒笙走過去坐在吧臺前，又順手把檀七七拎到了自己懷里摟著，他看了一眼小姑娘滿臉不愿的表，似乎是無聲的笑了一下，給檀七七了一杯果子酒。

端上來的果子酒是紅的，在酒吧迷離的燈下晶瑩剔，漂亮的像是藝品，檀七七端在手里驚艷的瞅了一會兒，才低頭喝了一口。

再抬頭，眼睛亮亮的，不需要說話就知道十分滿意。

老王倚在吧臺看著墨寒笙懷里的檀七七，笑著道：“哪里撿的小可？”

墨寒笙低頭看了檀七七一眼，“自己撞上來的。”

檀七七不高興了，“是你我的！”

男人低聲笑了幾聲，對著老王聳了一下肩，“就是這個破脾氣。”

他這話說得太親昵，甚至親昵的有些曖昧，檀七七聽著渾有些不自在，抬起頭瞅了瞅墨寒笙，就見他和那個酒保兩個人心照不宣的笑笑，開始聊聽不懂的話去了。

偌大的酒吧被這群富二代包場，一群人涌進來很快就把場子炒的熱了起來，蹦迪的蹦迪，喝酒的喝酒，檀七七從小到大都沒見過這樣的場合，十足有些新鮮，坐在墨寒笙懷里像是劉姥姥進大觀園似的睜大眼睛到打量。

喝了一小杯果子酒，酒度數不高，卻還是讓小臉起來，墨寒笙低頭看一副懵懂好奇的模樣，在耳畔輕聲問道：“要下去跳舞嗎？”

檀七七搖了搖頭：“我不會……”會的只有正式場合跳的華爾茲這類，榕城的名媛怎麼可能會跳艷舞呢。

男人把酒杯放在了吧臺上，牽著來到舞池中央，他看有些局促，輕輕地挽了一下的細腰，溫聲道：“別怕，我教你。”

音樂似乎放慢了一點，檀七七仰起頭，看著男人離著極近的臉。舞臺上的燈很暗，暗得彼此臉都有些模糊不清，但是看得見墨寒笙的眼睛，很亮，在昏沉的影里，攫住的視線。

就好像他整個世界都在他的眼睛里，檀七七在他黑的眸子里看到了自己的倒映……不知名的，心突然狂跳了起來，一種極為強烈的恐懼和不安令后退，試圖收回纏繞在他腰上的手臂。男人突然向前走了一步，單了的雙之間，極近的距離，檀七七退無可退，他單手摟了的腰，幾乎將整個人都在了他寬厚溫暖的懷里。

他的薄輕的耳畔，越顯冷的聲響在音浪里低沉清晰，他輕聲道：“別逃。我帶你進去我的世界。”

檀七七渾輕輕地一，抬起眼有些迷的看向男人的臉，五彩燈的匯下，男人英俊的面容在影里顯出一不同尋常的魅，像是蠱人心的妖孽，要把看中的獵拖向深淵里去……

音樂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變得奔放起來，檀七七被男人摟在懷里，以教跳舞為由，渾上下都被男人了一遍，等到被墨寒笙從舞池上帶回來的時候，已經渾發，趴在吧臺上細細息著。

跳舞好累啊……再也不要跳舞了。

“沒事吧？嗯？一開始學確實會有點酸痛，等習慣了就好了。”道貌岸然的男人的又給了一杯酒，老王一邊制作著尾酒一邊覷著綿綿的小姑娘，用看譴責的眼瞅了瞅一臉高冷模樣的某人。

他在下面可看的清清楚楚，這家伙哪里是教跳舞，分明就是占便宜，把這只懵懂天真的小白羊從頭到尾重重的了一遍，還一副關懷的模樣……

尾酒很漂亮，也很好喝，檀七七趴在吧臺上，瞇著眼睛小口小口喝著酒，甜甜的，比家里的紅酒好喝多了，等到墨寒笙回過神來，檀七七已經喝碗了一整杯尾酒，趴在吧臺上眼神都迷茫了。

墨寒笙把人摟到懷里，看著檀七七紅的小臉，眼眸微暗。

檀七七摟著他的脖頸，哼哼唧唧：“寒笙，我還要……”

墨寒笙微微瞇起眼，“你我什麼？”

檀七七現在覺很好，渾輕飄飄的，就連面前這個男人該死的臉看起來都沒那麼討人厭了。看到了吧臺上墨寒笙還沒喝完的酒，松開他就要捧著喝，男人趕忙把撈回來，一把把從吧臺上抱了起來。

“跟他們說一下，我回去了。”

老王站在吧臺前看著墨寒笙抱著那個小姑娘離去的背影，目有些深邃。

一直在看著的Vicos搖著酒杯走過來，好奇的跟老王詢問：“那個小姑娘，什麼來頭？”

老王笑了一下，“你都不知道，我怎麼知道？”

“你們比較嘛。”Vicos抿了一口酒，想起墨寒笙剛才的模樣，“多年沒見到過他這麼高興的樣子了？兩年，三年？”

“五年了。”老王低聲道。

整整五年了，他再也不曾見過墨寒笙眼底有過彩的模樣。

今天再見面，他第一次看到那個男人眼底又有了約的亮。

作為朋友，不管怎麼樣，只要那個孩能讓墨寒笙真正的快樂起來，他都是支持的。

就是怕……怕他一輩子沒辦法從上一段里走出。

想起那個小姑娘的模樣，老王眉心微微蹙了起來。

他不知道別人怎麼想，但是……太像了。

像到他有些不安。

這也算走出來嗎？

他想著墨寒笙今晚臉上難得的笑容，輕輕地嘆了口氣。

……

車里，墨寒笙花了一會兒工夫，才將檀七七綁在了安全帶上。

喝醉了檀七七很不老實，扭得像是一只態的貓咪，一不小心就能順著安全帶里溜出來。

眨著一雙被酒氣氤氳著格外朦朧的眼睛，哼哼唧唧委屈的朝著他：“我要喝酒。”

墨寒笙的嗓音有點沙啞，“乖，回家給你喝。”

檀七七憂郁的扭過頭：“騙子，回家你只會給我喝牛。”

這個時候，竟然還能殘留著一點智商……

怕檀七七從安全帶里溜出來，他一路飆車回家，這回檀七七沒尖了，趴在窗邊開始數數。

“……九十九，九十一……”

掰著手指輸了三遍，怎麼也數不到一百，糾結的小臉都皺了起來，一小團在車座上咬著手指，像是一只小瘋子。

回到家，檀七七已經快睡著了，容謙見到墨寒笙抱著檀七七進來，也不是很意外，“墨爺，洗澡水已經放好了。”

被墨寒笙摟在懷里的檀七七朝容謙出一只手，委屈的對著他看：“容謙，我要喝酒……”

聲音的，像是了委屈的貓咪，讓人恨不得把心都掏給算了，容謙被墨寒笙的眼刀砍了一下，輕咳了一聲：“我去給檀小姐煮醒酒茶。”

怕殃及池魚，容謙很有眼見的溜走了。

“當著我面勾人。”男人低頭看著懷里喝了酒態橫生的小人，眼眸暗沉下來，在鼻尖上輕輕地咬了一下，聲音低啞著暗聲道，“關起來算了。”

沒有危機意識的小家伙在他懷里嚷嚷：“我要喝酒！你這個騙子！”

男人斜斜覷了一眼。

喝個P的酒，洗澡去。

……

浴室里，檀七七被了塞進了浴缸里。

水溫剛剛好，把的酒氣都泡了出來，趴在浴缸邊緣吐出一口水，皺著眉頭喃喃：“不好喝……”

墨寒笙簡直是被氣笑了，就這麼一點酒量還要做酒鬼。

他把人狠狠的洗了一遍，然后才從浴缸里撈了出來，用浴巾裹著塞進了被子里。

檀七七一占床，幾乎就是秒睡。

賽車和酒的刺激已經讓的瀕臨極限，等墨寒笙洗完澡回來，已經蜷在被子里閉著眼睛睡得很香了。

從小的教養令檀七七就算睡著了也很斯文，所以墨寒笙上床的時候，還留了一大半位置給他。

男人低下頭看著蜷一小團的被子里的某人，出手在的臉上輕輕地蹭了一下。

真實的令他能很清晰的覺到，這一切并不是一個夢。

他心滿意足起來，就像是在冰冷的雨夜徒步行走太久太久的旅人，瀕臨絕就快要徹底崩潰的時候突然發現了燈，他手將檀七七撈了過來，摟在懷里。

然后低頭去看的臉。

不知道看了多久，他出手在的臉上輕輕地挲了一圈，似乎是在找某個接的地方，過了片刻，他緩緩停下了手，只是垂眸注視著的臉。

“你到底是什麼東西呢？”他聲音喑啞著喃喃低語著，偏涼的音質偏偏帶著幾分慵懶。

他其實并不在乎這個答案。

他垂下眼，注視著懷里的人一會兒，低頭在上狠狠的碾磨了一下，然后才心滿意足的將人用力抱在懷里，閉上眼沉沉睡去。

他并不在乎這個答案，他只需要知道……回來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