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溫聽晚醒來,昏昏沉沉。
看到陌生的房間環境,一頓回憶,才想起自己昨天借住在裴疏野的公寓里。
記得自己半夜發燒了,渾滾燙難得要命,但在后半夜,似乎漸漸好多了。
溫聽晚走出去腳有些發。
原以為這個點,裴疏野跟之前一樣已經去上班了。
沒想他還坐在餐廳里看最新的財經報紙。
清晨灑落在男人致矜貴的臉上,生出一冷漠中的和來。
“你醒了?”
“……醒了。”
鼻音很重。
裴疏野起,大步走來,手探上額頭,“頭還暈嗎?”
“現在不怎麼暈了。”
溫聽晚說完后,又打了個大噴嚏,鼻子,“應該是昨天淋雨冒了,才不小心發燒的。不過冒也不是什麼大問題,過幾天就好了。”
裴疏野皺起眉頭:“醫生說你是由于過度勞累,所以導致的免疫功能降低,才發了高燒。溫聽晚,你能不能對自己的上點心。”
悄悄瞥他,發現今早裴疏野眼下掛著烏青。
接連想起昨天半夜燒得難的時候,好像一直有人在給額頭上換冰巾,才降去不燥意。
“我知道了疏野哥,我以后肯定好好照顧自己。”
溫聽晚眨眨眼睛,“昨晚辛苦你照顧我了。我生病的時候……應該沒有說什麼胡話吧?”
他繃著臉,想起在夢里別的男人的名字。
“沒有。”
“那就好。”聽晚松口氣。
“過來把早飯吃了。”
溫聽晚才注意到桌上放著早已乘好的白粥,還有一些致的小菜。
驚訝,“這都是你做的?”
“別太。”裴疏野再次看報,“一大早保姆過來做的。”
溫聽晚:“……”
男人目掠過廚房,其實他也親手嘗試過。
奈何在連續煎出三個焦黑的溏心蛋后,他放棄折磨一個病人的胃口,還是選擇了阿姨上門。
至于早上七點廚房那陣噼里啪啦的轟隆聲。
溫聽晚還沉浸在睡夢中,所以還沒有聽到。
吃完飯后,屏幕上閃爍出溫映寧的電話!
昨天孟言京那一掌還沒忘。
溫聽晚冷下臉,立刻掛斷,才發現昨晚竟然有七八個溫映寧的未接來電。
難道孟言京昨天打了一掌沒打夠,溫映寧還想回去繼續挨揍?
桌上響著鍥而不舍的電話鈴聲。
裴疏野靜靜看著。
溫聽晚深吸一口氣還是接了。
心想溫映寧要是再罵,保證狠狠回!
誰想預料之中的責問沒來,反而是溫映寧久違的聲,“小晚,你現在在哪兒?”
以為自己燒糊涂了,溫映寧不知道有多久沒這麼溫了。
“你有事嗎?”
溫映寧說:“是這樣,你姑姑昨晚連夜派人調查清楚了,這段時間勁深一直不回家,是被一個小狐貍給勾引住了!”
溫聽晚手一抖。
“那野狐貍的份也調查清楚了,從事平面模特,一個月前在一場酒會勾引上了勁深,半個月前勁深沒去參加景小姐的相親宴,也是被用手段絆住了,還有這一次,勁深傷,也是因為!”
果然是孟家速度,一夜之間,就可以查清所有想知道的東西。
林以棠這下,是徹底無遁形了。
“你說你這孩子也是!非要為你小叔瞞著真相,讓我們都誤會你!要不是你姑姑上次醫院看見那人了,你還打算幫人家頂多久的鍋?”
溫聽晚心里五味雜陳。
“不過你姑姑也說了,應該是勁深你別說的。哎,還是那麼聽他的話!”
溫映寧知道聽晚和孟勁深確實沒有牽扯后,反而還松了口氣,“小晚,你告訴我們你在哪兒,我們來接你回去。”
語氣里難得出一點兒愧疚來。
不過溫聽晚沒那麼好的調節能力,就算誤會解開了,孟言京和孟老爺子不分青紅皂白,給一掌也是事實。
掛斷電話。
裴疏野放下報紙,“你要是不想回家,最近可以住在我這里。”
一怔,又很快說:“沒事,我昨晚已經想好了,我打算以后在外租房子住。”
寢室里不僅室友關系爾虞我詐,而且關茜月一天到晚在宿舍直播到深夜,很影響休息。
“也行,看你自己安排。”
昨天的服從里到外都了,吃完飯,溫聽晚正愁著穿什麼服回學校,裴疏野叩響房門,手里提著一個大袋子。
“這是?”
“服。”裴疏野淡淡說,“不然你想著今天還穿著這睡去學校嗎?”
他個子高,有一米八八,一低頭,視線不自覺落在V字領的地方。
溫聽晚耳尖一紅,立馬拿過袋子。
回房間換上,然后發現不管是,還是外外都分外的合……也是,曾告訴過裴疏野自己的三圍。
房門一開。
裴疏野雙手抱臂,懶懶抬眸。
溫聽晚套著的羽絨服,再系著雪白的圍巾,更顯純。
像一朵不諳世事的純白薔薇。
“走吧,送你回學校。”
“疏野哥,會不會太麻煩你……”
“不差這一回。”
下車前,溫聽晚接到輔導員的電話,讓趕去教導一趟。
皺起眉頭,不知道又發生了什麼事。
裴疏野忽然住。
“怎麼了?”疏野哥的時候,總是格外輕。
男人坐在主駕駛里,一手搭著方向盤,一邊搖下車窗,眼神與之前冷漠疏離的模樣全然不同,倒是出一不知名的洶涌來。
“溫聽晚。”
“讓你加我的微信號不是白加的,以后了委屈,沒地方去,找我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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